的“严重性”。
第二天上午,天气晴朗。
黑色的触手蔓延到窗口,像是黑暗中肆意滋生的根系,在悄然准备“破土而出”的时刻。
酒店门外,阮景上了一辆劳斯莱斯,然后影子越来越远。
h市,某栋商业大厦上。
时钟指向了十点十五分,会议室内坐满了人,气氛格外的沉默凝滞,无声的对峙中大致划分为两派。
在顾溢之对面坐了一排中年男人,他们态度散漫,看不出半点严肃的样子。
“这个提议综合了市场部调查结果,如果你们能点头同意,后面的事情全都交给我,将来的利润化……”
“行了!”一个光头中年男人,猛地一拍桌子。
他刻意压低嘴唇的时候,三层下巴十分明显,发型油腻。
“我也不是有心跟你唱反调,但是你自己看看那地方……之前建造的几个商业区,哪一个负责人最后不是放手不管,债台高筑了!”
“是啊!我说小顾,你就听吴董的意思换个地吧。”旁边的一个梨形脸男人,打着场面话。
“那您觉得,应该定在哪儿?”顾溢之转过头看他。
梨形脸男人登时换了副嘴脸,笑呵呵地说:“吴董亲自挑选的地方,用心良苦,你看看?”
顾溢之看着他拿出来的文件,嘴角泛起一丝冷意。
这些人全都私下商议好了,对他的方案一致否决,所谓的理由也是无关紧要。
但是吴文进等人提出的方案明显带有“私心”,有关利益方面的水很深,似乎是料到顾溢之也不会同意,于是每次商谈都在扯皮耗时间。
眼看着项目工程时间迫在眉睫,他们拿准了要冷处理逼他妥协。
顾溢之扫了他们一眼,温和地笑道:
“如果董事长在这里,他支持这个方案,你们一定会通过吧。”
话音刚落,会议室倏地一静。
吴文进浑浊的眼里掠过轻蔑,他仰着下巴不以为然地说:
“他现在人在国外,身体不便,恐怕没空处理这种琐事。”
其实,他心里完全不认同顾溢之的话。
毕竟阮景名义上也算是他的“小侄儿”,虽然没有看着长大,但是和阮父当年的情分在,就算阮景现在出现也得给自己三分薄面。
吴文进看了看身边的人,别有深意地说:“我希望公司的这点小事,不要去烦董事长……如果实在无法解决,必要时我能勉强帮上忙。”
他的同僚听出其中意思,连忙附和道:
“这公司不能没有吴董啊!”
“吴董是公司中流砥柱。”
“……”
这些奉承话明显在踩顾溢之,吴文进面上谦让内心舒坦至极。
顾溢之看了看钟表,凝思不语。
吴文进也察觉他有些着急,于是抬头指了指钟表,得意地笑道:
“还有十五分钟,没有别的话要说就散会吧。”
今天过后,这个方案就废了。
吴文进心里打好了算盘,已经当成了既定事实,这个公司他已经摸透了,只要徐徐图之,不久之后……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