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几年沈白除了脸一无是处,后来搞怪余青礼,被余青礼一套一套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砸弯了脊梁,后来看到余青礼就躲。
季宴眸色暗了暗,把他黏在沈白肩膀的手薅了下来,把人往自己身上靠,低沉的嗓音呼在他耳边,“你喝多了,我们去楼上休息。”
余青礼像没听到一样,还要过去跟沈白说话,沈白看到他舅舅丢过来的眼神跟刀子一样,吓得话都说的不连贯。
“舅……舅妈你别喝了,舅舅叫你上去休息了。”
余青礼白了他一眼,“刚才跟你说了,以后叫我什么?”
沈白畏惧地看了一眼季宴又看了看余青礼,“余先生!”
“嗯!”
余青礼满意地点点头,季宴却是冷冷地扫了沈白一眼,抓起余青礼的手臂,把人强硬的扶起来,“乖,我们走了。”
余青礼拧着眉,打开他的手,“别碰我!”
可他喝的烂醉,手脚软绵绵的,被季宴半拖着被动的往楼上去。
只是在上楼的时候碰上了刚从书房处理好文件的季谦。
季谦从上面居高临下地看过来,儒雅冷峻的面容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爸!”
余青礼对季谦有与生俱来的害怕,这一怕酒醒了三分,踉跄着挣开季宴站直了身子,“爸!”
“去书房等我。”季谦冷冷地说完越过两人下去了大厅。
余青礼脸色变了变,往书房的方向走了去,季宴知道他害怕了,伸手过去覆在了他冰凉的指尖上,“有我在,你别害怕。”
余青礼没有抬头,手指慢慢后撤开,又被季宴牢牢抓住,“青礼,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季宴我不会再让你们恶心到我了,我会跟爸说清楚,请他见证我们离婚。”
季宴眉头狠狠抽动了一下,一贯漠然的脸色浮现出了几分咬牙切齿。
“我不会离婚的!”
余青礼淡漠的摇头,“季宴别让我们到相看两厌的境界,我讨厌那样的你也讨厌那样的我自己,我们现在离婚还不晚,你还可以继续追求你的陆宛,我也可以尝试新的人生。”
“余青礼!”季宴眼眸猩红,双手死死地抓住余青礼的手,“你别在爸面前乱说话。”
余青礼嗤笑一声,“现在知道要保护你的陆宛了?我还以为你打算用你们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感动爸妈呢。”
“我不是为了他!”
你喜欢他了?
季谦比季宴还敷衍,在宴会上打了个转就回来了,脱了外套坐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上,目光像刀子一样直刺过去,说出来的话仿佛寒冬腊月的冰棱。
“丢人现眼!”
这话不知道是对季宴一个人说的还是连余青礼一起骂了,余青礼反正当不在骂自己表情平静。
季宴的冷漠大部分遗传于他父亲,两人眉眼有七分相似,感情方面也都很凉薄,这么多年唯一的出格就是陆宛,这也是季谦当年不同意陆宛进季家的原因。
他要的继承人是个不会为感情事所耽误的人,让他娶余青礼就是因为季宴不喜欢他。
季宴抬头,“爸,这是我自己的事……”
季谦觑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转而看向余青礼,目光清冷没有半点情绪在里面。
“青礼你怎么想的。”
余青礼酒已经全醒,正要开口说话,旁边季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指,力道之大简直能把他的手指捏碎。
余青礼一根一根地撬开抓住他的手指,平静地对季谦,“爸我想离婚。”
季宴万年不变的脸色终于变了,垂落在余青礼身边的手指缓缓收紧,“爸这是我自己的事情,青礼他只是因为陆宛在跟我闹矛盾而已……”
“又是陆宛,我不是把他送出国了吗?谁让你把他弄回来的?”
季宴微微侧头看向坐在一边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的余青礼,眉宇间带着克制和隐忍。
“爸,你曾答应过我会让人好好照顾陆宛,可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被人折磨的只剩半条命,既然你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做到,那我为什么还要履行当初的承诺,是你先毁约的不是吗?”
季谦松了领口的领带,淡漠的看着季宴,“对一个外人,季氏无偿提供了六年的学费和生活补助,已经仁至义尽,至于感情方面的事那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季宴眸子沉了沉,“你明知道邵氏是做什么的,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呵!”季谦冷嗤一声,“他上赶着找死你怪我不拦着他?他是个成年人了,该有自己的判断了。”
季谦懒得看季宴的表情,转而看向余青礼。
“你确定要跟他离婚?”
余青礼点点头,“我确定!”
季谦又看向季宴,“你和他的意思是一样的吗?”
季宴摇头,表情淡漠如常,语气中没有一丝情绪仿佛在评头论足一件商品,“他处事稳重,从没出过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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