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伤
阮梨清一顿,淡声点评道:“藏的挺深。”
沈灼呼吸滞了片刻,然后伸手拽住阮梨清的手腕,眼眸微眯,“乱想些什么?”
阮梨清视线淡然:“发什么酒疯。”
沈灼身上的酒味不重,但还是闻着难受。
他半靠在沙发上,阮梨清从厨房倒了杯水出来放在茶几上,用脚尖踢了踢他,“要么去洗澡,要么回自己家去,难闻死了。”
沈灼阖眼休息着,听见阮梨清的话,淡淡应了声:“让我安静一会。”
阮梨清眉梢一挑,本想说些什么,但看着沈灼脸上明显的疲惫,睫毛微动,又把话给吞了回去。
然而到底是受不了这一屋子的酒味,阮梨清忍了一会没忍住,抬腿过去,想要把沈灼给拉起来,结果手指刚碰到沈灼领口的衣服,就听到他低沉的闷哼了一声。
指尖有些湿润的感觉,阮梨清一顿,随即捻起那块布料摩挲了下,她默了片刻,然后慢慢挑开沈灼衣服上的扣子。
入目的是大片的红,上面还有几个水泡,明显是被烫出来的。
阮梨清眉心轻拢了一下,语气听不出情绪,“故意想给我看?”
这一片痕迹看着吓人,她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沈明安的杰作。
她眼里闪过丝讽刺,将自己揭开的衣服又丢了回去,才冷呵道:“他下手也是真够狠。”
沈灼面色平静,他喝了口水才缓缓出声,“有医药箱吗?”
阮梨清冷笑,“沈灼,你现在是在用苦肉计吗,自己不会去医院还要跑到我这要医药箱?”
沈灼兀自岿然不动,他黝黑的眸子看着阮梨清,一句话也不说。
阮梨清的视线落在他胸口上发红的那一片,睫毛垂下,掩去了心里思绪,嗤了声:“还真会使唤人。”
说完转身去拿了医药箱。
沈灼这片烫伤不轻,可见沈明安当时扔出来的那杯茶有多烫。
阮梨清看了一眼,二话不说,低眉跪坐在他面前,替他将胸口上的伤给处理了一下。
说实话,沈灼能惹得沈明安动这么大的火,原因估计也只有那一个。
沈灼在沈明安面前,替暖阳说话了。
阮梨清用棉签在那片发红的肌肤上涂上药水,大概是太过入神,以至于连耳边的鬓发落下来都没发现。
沈灼垂目看着她漂亮的五官,左手动了下,把那缕发丝变到了她的耳后。
阮梨清动作不停,语气听上去也没什么起伏,她说:“沈灼,苦肉计对我没用,以后别折腾自己了。”
“是吗?”沈灼目光从她脸上移开。
他确实是故意的。
故意到她家门口,故意让她看到自己的伤口。
不过其实也不算是苦肉计,因为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去哪,所以才来了这。
阮梨清将最后一点药水涂抹好,才说:“差不多了,要是不放心可以再去医院,我要休息了,你回家吧。”
沈灼墨色瞳孔一动,还没说话,就听阮梨清说:“我一会儿还要工作,不方便留你。”
沈灼啧了声,慢条斯理的将被阮梨清解开的衣服整理好,“阮梨清,你什么时候能长点良心?”
他不信阮梨清想不到,他身上的这片烫伤是怎么来的。
阮梨清不疾不徐的收拾着医药箱,“我说了,苦肉计对我没用。”
“那什么对你有用?”沈灼跟个好学的学生似的。
阮梨清想了下,然后轻笑出声,“你当真不知道?”
她把东西放好,才转眸,一脸淡然的说道:“其实这个时候你该避嫌的,夹在我和你爷爷之间,其实挺难受的吧?”
“沈灼,你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冷漠,所以别来了。”
阮梨清一番话说的很是中肯。
说实话,阮梨清已经不相信沈灼的天平会偏向她这边了。
毕竟要是真的能,他也不至于是现在这副模样。
不过她也能理解,毕竟沈明安是他爷爷。
哪怕是一个,没那么称职的爷爷。
但血缘关系始终在。
沈灼看了阮梨清好一会,才离开。
阮梨清看着他的背影,垂眸思考了一会,然后给阮境白打了电话。
“让你查的东西怎么样了?”
阮境白那边有些吵,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等了一会才回答说,“还没有头绪,沈氏这次藏的太深了。”
阮梨清应了声,“继续查吧,如果一开始我只是怀疑,现在可以肯定了,你最好从一些账务流水方面入手,尤其是最近和暖阳有关系的单子上。”
“嗯,我知道。”阮境白刚说完,那边突然就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他拧了下眉毛,和阮梨清匆匆说了句:“我这边有点事,一会打给你。”就挂了电话。
阮梨清给自己煮了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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