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珊茫然:“什么数据?”
说完她反应过来,连忙道,“周五那天我下班就回来了,我走的时候,莉莉和周成还在呢,而且我怎么可能拿公司的东西啊。”
她说的一脸真挚,阮梨清和廖兴对视了一眼,后者沉声问,“你说你走的时候周成和莉莉在?”
“对啊,我因为怕堵车,所以周五一般都会提前五分钟走。”
她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下阮梨清,像是怕被她抓到小辫子似的。
阮梨清的目光越来越沉,林珊珊被她看的有些后怕,小心翼翼地看向廖兴,“廖哥,我怎么了吗?”
廖兴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起来,他和阮梨清大概想到一块去了。
然而下一秒,一个警员的电话,以及阮梨清的,就同时响了起来。
“请问是阮梨清女士吗,我是南城派出所,这边有一起和你相关的经济案件,需要你的配合……”
阮梨清跟着警员回了派出所,就被人带进了审讯室。
暖阳丢失掉的那份数据,被打印成a4纸放在了她的面前,面前的女警官神色冷如铁:“不用紧张,我们聊聊。”
阮梨清双手放在桌上,平静的和她对视着,“我有申诉的权利吗?”
“当然,毕竟证据还不充分。”
阮梨清没给自己喊冤,她在极力保持着镇定,好逻辑清晰的回答审讯的问题。
直到审讯结束后,她才问道,“我可以休息吗?”
女警默了下:“目前只能在审讯室。”
“那我的公司呢?”阮梨清问这话的时候,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心却已经沉到了谷底。
女警公式化的回应:“先封管,暂停所有生意往来和资金流通。”
阮梨清在审讯室待了三天,期间不同的审讯员反反复复进来好几次,问的问题都差不多。
阮梨清知道他们在重复扣细节,所以这三天尽量保持着情绪稳定,每一个问题都回答的不出错。
不过他们大概为了刺激她,所以带来了不少暖阳的消息。
诸如暖阳被彻底封管,公司员工也都被带回来审讯了一通。
“阮境白是你弟弟对吗?”审讯员换了个年轻男人,看着像是新上岗的,坐得笔直端正,和阮梨清说话的时候,也努力绷着脸。
阮梨清一顿,“是我弟弟。”
“他昨天来接受审讯了。”
阮梨清静静看着他,那审讯员就又说道,“他是不是身体不太好,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听说出去的时候,还差点晕倒。”
阮梨清终于有了这几天唯一一次大的情绪波动,她放在桌上的手动了动,声音稍紧,“他做过换肾手术,不能受累,也不能受刺激。”
“你和你弟弟关系很好?”
“嗯,我们一起长大。”
“所以这就是你的动机?”审讯员话音一转,又把问题绕回了她身上,“你想保证你弟弟的身体健康对吗,毕竟换肾手术以后的疗养需要很多钱。”
阮梨清脸色一僵,随即闭上眼睛缓了一会才睁开,她沉声道:“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并没有做,而且我相信这么几天你们应该已经核对出来了数据。”
“请控制自己的情绪。”审讯员的语气冰冷淡漠。
阮梨清睫毛颤了两下,不再说话。
罗文来看她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
阮梨清被带了出来,她有些疲惫的用手撑着额头,哑声问罗文,“现在情况是不是很糟糕?”
罗文虽然心疼她现在的状态,但是有些话也不能瞒,只能叹了口气,“暖阳被封了,宏真那边知道消息就闹了起来,还说我们违约,要给予赔偿。”
“池家那边也有人联系,情况也不太好。”
说完这些,她有些犹豫的想了下,“还有阮境白。”
阮梨清抬眼:“阿境怎么了?”
“他现在在医院,那天回去的时候,被车撞了。”
阮梨清立马皱眉抬头,“被车撞了?”
“不是很严重,主要就是擦伤,没伤到要害。”
阮梨清闭眼消化了下,她沉默半晌,才缓声开口,“沈灼呢,他在干什么?”
提起沈灼,罗文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她瞥了眼阮梨清,声音低低的,“他现在成了沈氏的主事人,听说沈明安身体出了问题,进医院了。”
:到底什么关系?
阮梨清久久没说话,她垂着睫毛,不知道在想什么。
罗文叹了口气,暖阳现在的情况岌岌可危,她这几日和廖兴也四处奔波,也疲惫的很。
实际上,她和廖兴也不是没有讨论过目前的情况,他们都认为,可能性不大。
不过这些话还不能在阮梨清面前说,现在情况已经够糟糕了,没必要再给她添堵。
阮梨清沉默了一会,才抬眼看向罗文,“公司的事只能先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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