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的提醒点到为止,她说完就挂了电话,正好沈灼端着水杯进来。
他问:“刚刚在和谁打电话?”
“没谁,一个朋友。”阮梨清捏着眉心说。
池芙雅前几天到的南城,一开始就约了沈灼要和他见面,但是被沈灼找理由给拒绝。
昨天又一次约了沈灼,这下没法再拒绝。
阮梨清其实有些犹豫,“你姨妈找你,我跟着过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沈灼正在换衣服,他衬衫扣子还没扣,露出大片春光。
沈灼经常去健身,所以腰腹的位置很紧实,阮梨清看了会不自然的移开目光。
沈灼却挑着眉梢问她,“有什么不合适的?”
“她是你姨妈……”
“你是我老婆。”沈灼接的很快,说完阮梨清却顿住,她还是第一次听沈灼叫她老婆。
“等这段时间忙空了,我们回云镇一趟。”她还怔愣着,就听见沈灼又说道。
阮梨清喃喃问:“回去做什么?”
“商量一下黄道吉日。”
出门的时候,阮梨清的脸还有些红,沈灼现在习惯不好,说着说着就喜欢偏题做些不正经的。
但到约好的地方后,阮梨清还是挂着淡笑和池芙雅打招呼。
池芙雅瞥她一眼,就看向沈灼:“沈总现在是大忙人,不太好约。”
沈灼淡淡,“确实有些事情要处理。”
“沈灼,我没和你们开玩笑。”池芙雅脸上的严肃定点不退。她看着沈灼说道,“傅家不是你们能动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傅家在港城这么年,你们以为真的那么好对付吗。”
阮梨清没想到池芙雅会这么直接,不过听她语气里的着急,雪不像是装的。
沈灼面上没什么表情,依旧一副无波无澜的模样,他问池芙雅,“你找过池景云了?”
“他现在是昏了头。”池芙雅说:“你也要跟着胡闹吗?”
“池女士。”沈灼顿了下说道,“如果您是想请我们吃饭,那这会是一顿很愉快的饭局。”
他拒绝的态度很明显,池芙雅沉默片刻:“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做生意哪有没风险的?”沈灼说完看着桌上的酒拧了下眉,他招来服务生,“把酒换成白水,不加任何东西。”
阮梨清看着他,他一本正经的说,“备孕期间不能碰酒精。”
阮梨清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对孩子的事看开了,沈灼反而特别认真的准备起来,戒烟戒酒不必说,还定期锻炼,甚至拉着阮梨清一起。
池芙雅听到沈灼说备孕,突然愣了下想起什么似的,她问阮梨清:“睿睿……”
但说出口又觉得不妥,抿着唇摇头。
和池芙雅见完面以后,沈灼就带着阮梨清回家,结果刚到小区门口看见池景云的车停在那。
阮梨清问,“你约他过来的?”
“不是。”
阮梨清以为池景云是过来找沈灼,却没想到是来找她的。
“你在和苏烟骗我?”池景云盯着阮梨清,声音又冷又冰。
阮梨清心里一跳,“我没懂你的意思。”
“苏烟根本就没在飞机上。”池景云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问阮梨清:“她在哪儿?”
池景云最近几天因为忙着和傅家斗,又加上苏烟这事的打击,压力很大。
以往身上那股清冷出尘的佛子样全然不复存在,他眼底下的青色很明显,看上去疲惫不已。
“死亡者名单不是都出来了吗,你看见了的。”阮梨清缓了口气说道。
“我查了录像,她没上飞机。”
池景云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
飞机场人流量很大,没人知道他熬了几个通宵才在那么多人里,锁定了苏烟,然后看着她没上那辆失事的飞机。
看到真相的那一瞬间,池景云说不清自己心里更多的是愤怒还是松了口气。
苏烟没事。
睿睿也没事。
可是她在骗他。
池景云在阮梨清这没得到答案,很快就离开。
不过沈灼却一直没什么反应,回家后还是阮梨清主动问他,“你都不问我一点什么吗?”
沈灼眉梢微动:“问什么?”
“关于苏烟的事。”
“她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沈灼正在挽袖子,他毫不在意的说:“她出事以后,我担心的只有你,毕竟她是你的朋友。”
“现在既然她没事,那我也会放心一点,至少你不会真的难过。”
阮梨清听完,直接抱住沈灼的腰脑袋抵在他下巴上轻轻的蹭着。
沈灼空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无奈道:“刚刚不是没吃饱吗,我给你做点心。”
毕竟池芙雅是客人,所以点菜都由着她,阮梨清确实没怎么吃好。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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