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怨气,也没看到血气,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这丫的没吸血。
虽然沈煜白在苍云观待了近一个月了,每日都是吸收灵气和月华在修行,从来不吸食血液。
但他到底是只僵尸。
殷离暗地里一直都防范着的,连养在后院的那些鸡都给真的放跑,成了真资格的跑山鸡。
就怕这货某天突然发现,咦,这东西的血好像很好喝的样子,然后一口咬下去,就化煞了。
好像在哪儿听过
这些日子他每天跟着夕宝,表现得十分乖顺,是以殷离都渐渐对他放下了戒心。
谁知道今儿个咋就跑出去逮野兔了,还将它弄成这副血淋淋的模样!
殷离瞪了夕宝一眼,肯定是这丫头的主意!
夕宝根本就不怕妈妈的眼神,冲殷离讨好的笑,“妈妈,妈妈,兔兔这么可爱,一定很好吃吧!”
她指了指沈煜白提着的兔子,又指了指厨房,很认真地掰手指,“烤兔兔,凉拌兔兔,红烧兔兔!好多好多兔兔!”
沈煜白在一旁复读,“兔兔,兔兔,兔兔!”
殷离对这俩吃货是没辙了。
现下又有外人在,实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只能挥了挥手,暂且放过他俩,示意他们进去找小邱。
小邱就是这个月太清观派来照顾老祖宗的弟子。
殷离看着夕宝和沈煜白蹦蹦跳跳离去的背影,咽了口唾沫。
待会儿要给小邱说,先弄半只兔兔来烤,烤兔神马的最好吃了。
剩下的再一半红烧,一半凉拌。
这样想着,又咽了口唾沫。
好像有点饿了呀。
……
武哥和三子自打沈煜白一进门就开始敛气屏声,生怕那个煞神注意到自己。
好不容易小天师将煞神带走了,结果殷大师一直注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出神。
看来殷大师也觉得那个煞神有些不对劲了。
不过等了等了半天,也不见殷大师回神,武哥只能大着胆子假装清嗓子,咳嗽了两声。
“咳咳咳!”
殷离回过神来,只看了他一眼,眉头就是一皱,这怨气,有些重啊!
武哥见自己的咳嗽声将殷大师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正有些激动,结果就见殷大师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
显然事情不简单?
“殷,殷大师,您好,我叫梁武,最近很倒霉,还请殷大师帮忙看看……?”
殷离点了点,示意梁武在案几对面的板凳上坐下,然后仔细观察起他的面相。
额头饱满,眼眸清亮,鼻梁中正,圆隆有势,下巴宽厚。
这副面相显示,其人正直无私,聪慧善良,做事规矩,有主见。
身上却同时缠绕着晦气和怨气,显然最近倒霉透顶。
殷离右手摩挲着下巴,仔细琢磨着,这人的面相,和他这一身悍匪的气质,真的是一点都不相符啊!
反而他身旁的那人,面相和气质十分符合,一看就是为非作歹的事情没少干,不久的将来注定有一场牢狱之灾。
“说说吧,怎么回事?”
梁武正襟危坐地端坐着,三子则是十分有眼力见地拿了纸巾将桌上的墨汁擦拭干净。
梁武对此并不意外,殷离倒是诧异地看了三子一眼,不过并未多说什么。
“一个多月前,我突然就开始十分倒霉。在山脚排了几天的队后,有幸遇上了小天师。小天师说我是有晦气,在我额头画了一道符,就给治好了!”
说到这里,梁武冲殷离竖起了大拇指,“殷大师果真是家学渊源深厚,小天师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能力,真是厉害,厉害,老厉害了!!”
梁武此时有些痛恨小学时没有认真听语文老师讲课了,以至于现在夸人,除了厉害厉害老厉害之外,就没别的词了。
殷离被夸得有些茫然。
小天师……?
是说的夕宝?
这丫头什么时候还给人画符了?!
“因为小天师给我治好了,我就没上山,直接回家了。结果这才不到半个多月,又开始莫名其妙的倒霉了,这才又跑来排队取号。
还请殷大师给我看看,是上次晦气没去完呢,还是又沾上了新的?”
殷离闻言,示意梁武靠近一点,她仔细闻了闻他身上的气味,说道:“这次不仅有晦气,还夹杂了怨气,且沾染时间不久。”
梁武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一个憨憨地笑,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我就说小天师厉害的很,怎么可能会没去除干净嘛!那啥,我没有怀疑小天师的本事的意思哦!”
殷离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继续再说。
“你上次开始倒霉之前,和这次倒霉之前,都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像医院,坟地,或者老宅之类的阴气重的地方?或者见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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