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这次陆局的脸色是不加掩饰的变了。
他走到申律师面前,小声嘀咕道:
“申律师,你们这是受了谁的委托啊?你们不知道,那两个人,是张秘打电话来要求严查的吗?对方可是殴打了冯公子的嫌疑人,你确定,要给他们代理?”
说曹操,曹操到。
陆局的话音刚落,身后又开进一辆车来。
正是冯君山带着阿浪和小军到了。
他一下车,就很自然地和陆局打了个招呼,“陆叔叔好。我爸前两天还说起你呢,回头去家里喝茶啊!我新得了一罐好茶叶,给陆叔叔留着!”
打完招呼,又看了眼陆局面前站着的两名律师,随口问了句,“这谁啊?干嘛在这儿杵着?”
“君山,你怎么过来了?瞧这手上还打着石膏呢,干嘛不在医院里躺着休息休息?”
看到冯君山的到来,陆局也顾不上申律师了,忙向冯君山关切道。
“我这不是想过来作证嘛。这受害人来局里作证,不是更好定罪吗。我还把我的验伤报告一块儿带来了,小军,给陆叔叔看看。”
说话间,小军就从包里掏出验伤报告,递到了陆局手上。
“这点小事,你让人送过来就行,还特意跑一趟!”
陆局顺手接过了验伤报告,转交到身后的秘书手上,然后拉着冯君山就要往里面走。
“陆局,现在已经过去四分钟了。再有一分钟,我没有看到我的当事人,根据《刑事诉讼法》第96条、第36条规定,我有权控告你们妨碍司法公正。”
“呵,你谁啊,这么大口气,还敢告陆局妨碍司法公正?!”
陆局还没说话,冯君山不干了,回头看着说话的申律师,眼神里满是鄙夷。
张秘书
陆局拉了冯君山一把,低声在他耳边解释了几句,然后回头给秘书使了个眼色。
秘书点了点头,进去让人将人带出来。
“陆叔叔,不就是个律师嘛,至于这样怕他们?”
哪怕陆局长已经解释了申律师和张律师在律师圈子里的地位,冯君山依旧有些不以为意。
这帮律师,不就是看钱说话吗。
只要钱能解决得了的问题,那就都不是问题。
“申律师是吧?对方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双倍聘请你,给我做辩护律师,我要告他们蓄意伤人!”
冯君山指了指自己还吊在脖子上的手臂,
“看到没有,这就是那个人打的,都给我打骨折了!我不告得他把牢底坐穿,我就不姓冯。”
“冯先生你好,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我的委托人讲过了,包括事发现场的监控视频,我也已经看过了。我们律师事务所已经接了委托,就没有半路换代理人的道理。还请冯公子另聘高明吧。”
申律师公事公办地说完这段话,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冯君山一个,和张律师转身往大厅里面走去。
这个冯君山的恶名,圈子里早就传开了。
之前给他打官司的律师,都快被圈子排挤在外了。
是,律师这一行,很多都是看钱说话的,谁给的钱高就给谁辩护。
但是不要忘记了,律师的使命有一条,就是维护法律的正确实施,和维护社会公平和正义。
要是只为了钱,就不顾正义和公平,践踏法律的尊严,那是会被所有律师所不齿的。
所以冯家的御用律师团,在荣唐的律师圈子里,报酬是最高的,但是名声是最臭的。
冯君山看着两个律师离去的背影,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呸!给谁脸色看呢,当谁请不起律师呢!小军,给王律师打电话,让他带两个人过来,和这俩货掰头掰头!”
“是,山哥!”
这边小军的电话才刚打完,公安局外头又开进来一辆车。
车停稳后,张秘书从车里下来了。
张秘书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他一下车就看到了一脚刚刚踏进门口的冯君山,连忙唤住他,关切道:
“君山,你不在医院好好休息,怎么跑这儿来了?这事我来处理就好,你赶紧回医院去!回头你爸知道了,又该担心了。”
“张秘书,这事你给我爸说没有啊?”
张秘书看了眼冯君山吊在脖子上的手,苦笑一声,“你的手都成这样了,我能不给你爸说吗。”
冯君山眨巴了下眼睛,“那我爸咋说的?”
看着冯君山那有些担忧样子,张秘书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放心吧,你爸也就是念叨了你两句,听到你手骨折了,他还吩咐我,一定要将那打人的暴徒严惩不贷!”
有了张秘书这句话,冯君山就放心了,嘿嘿一笑,拍了拍张秘书的肩膀,说了好些感谢的话。
两人说话间,陆局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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