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天气还算暖和,风一吹,却觉得浑身上下都凉。
蔡阙本来见到他心里还带着些火气,现在就只剩下内疚了,他犹豫着蹲下身去扶他,就被人一把推开。
“别碰他!”郁青珩看向蔡阙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你不可以再伤害小景了!”
说完郁青珩脱下外套披到向怀景身上,扶着叫他坐下来。
向怀景嗓音沙哑,指了指脚:“我脚上怎么了?”
郁青珩看过去,眉头皱的更加厉害:“被鱼钩挂了。”
那根没穿鱼饵的勾子穿透向怀景的鞋底,扎进了他的脚底,向怀景扶着脑袋叹气,心里直呼造孽。
脚上的痛苦让向怀景愈发烦躁:“蔡阙你看到我就不能自己走远点当没看到吗,游戏里发疯没够,现实里还要发疯?”
蔡阙吸气忍耐:“我又不是故意的!”
向怀景问:“那你想怎样?”
蔡阙当然是想冲他大吼一顿质问他为何如此断情绝爱任由他人欺负自己以及那个挚爱美景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了,然而现实里,他忍气吞声:“我就是过来打声招呼,真不是故意吓你的。”
向怀景冷笑。
蔡阙握拳:“你这么看我什么意思?”
向怀景:“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蔡阙一下子火大:“你嘲笑我?”
向怀景:“嘲笑一个口出狂言被啪啪打脸的人也很正常吧。”
蔡阙:“我还不是为了你!”
两人又吵起来了,郁青珩专心致志地帮向怀景拧湿透的衣服,并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口。
向怀景跟蔡阙正吵得起劲,忽然身体腾空,他下意识伸手搭上郁青珩的肩膀,后知后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怎么说也是个一米八三的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当众公主抱,实在太羞耻了啊!
吵架时咄咄逼人的气焰一下蔫儿掉,向怀景羞耻地说;“珩哥你干什么?”
郁青珩严肃地说道:“带你去医院。”
向怀景弱弱道:“我自己可以走。”
郁青珩便去看他被鱼钩扎透的鞋底:“这种东西一不小心就会扎的更深,我不敢自己帮你取下来,还是去医院吧。”
向怀景准备再抗争一下,郁青珩便重了些声音叫他:“小景!”
于是抗议都被收回,向怀景乖乖停嘴,这是他第一次见郁青珩用这种口吻和表情面对自己,那满脸的严肃和压迫,叫向怀景心里不由自主生出一点害怕。
总觉得再不听话,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公园内不允许私家车驶入,郁青珩便抱着向怀景大步向外走去,他的画、颜料、椅子和杂七杂八的物件全都抛到身后置之不理。
被打断又被忽视的蔡阙看着这一幕越发难以忍受,不禁小跑几步追上去:“喂,你到底是谁?”
郁青珩回头,深邃的眼眸藏在阴影里:“我是他的爱人。”
蔡阙愣住,回神的时候郁青珩已经走远。
他暴怒跳脚:“你放屁,他游戏里还有个姘头呢你知道吗!你被绿了!我要告诉他那个姘头,你们等着吧!”
向怀景被抱上了车,郁青珩亲自送他到医院,并全程陪伴他处理伤口、上药包扎打针,郁青珩一直没有笑过。
见他比自己受伤还要紧张的样子,向怀景不禁开玩笑:“你这个样子我压力很大啊,明明是我受了伤,怎么好像我有错一样。”
郁青珩微微一怔,安慰道:“不是小景的错,是蔡阙的错。”
向怀景便说:“那珩哥对我笑一笑。”
郁青珩笑的有些无奈。
向怀景反过来安慰他:“行啦,就一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郁青珩刚露出的笑容收了回去:“伤口看着不大,不好好修养也有感染的风险,不行,这几天我得照顾你。”
说照顾就真照顾,郁青珩把向怀景送回老小区,抱着人就往楼上爬。
向怀景都懵了:“有人人人人人。”
一个帽子遮到脸上,郁青珩贴心地说:“这样别人就看不到是小景了。”
怎么可能!但珩哥好心,向怀景只能感动地接受。
到了家里,本想着社死过程总算结束,结果郁青珩不肯走了。
他挽起袖子,殷殷关切:“小景伤的地方影响行动,这几天还是让我照顾你吧。”
向怀景受宠若惊,看看杂乱拥挤的客厅,再看看光鲜亮丽的郁青珩:“没事的,我室友会照顾我,珩哥你别担心。”
郁青珩:“你室友呢?”
向怀景左右转头:“李凌!李凌!奇了怪了,他好像出门去了。”
往常一觉睡到大中午的李凌竟然早起出门了,一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可李凌不出现,郁青珩说什么都不肯走。
他坐到向怀景身边,修长的手指穿过向怀景的碎发,用那般怜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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