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涂诺走进洗手间,抬起膝盖托住她,挤了洗手液,洗干净了双手,然后就把她抱起来放在盥洗台上。
严承光跟涂诺抵着额头,哑着声音问她,“告诉我,都哪里想我了?”
涂诺闭着眼睛,轻轻地呼吸着,“心里,脑子里,还有这里……”
她说着,轻轻地贴上严承光的唇。
她亲了一下,觉得奇怪,“你没有喝酒吗?”
“没有。”男人唇色潋滟,笑意漾出来,“知道你不喜欢,所以没喝。”
涂诺叹息,“真是不容易,严总出去应酬竟然没有喝酒。”
严承光咬一下她的耳珠,“因为我的理由充分啊!”
“嗯……”涂诺吸了一口气,“你怎么说?”
“我说……”他含住她的耳珠卷在舌尖,“家里小朋友不喜欢,不让我进门……”
“……”
麻意从发丝到脚趾,涂诺感觉自己成了一个良好的导体,汗毛都要起来了。
她迷迷糊糊地还在说:“怎么你的嘴巴里香香的……”
“新买的漱口水,”他离开她寸许,“喜欢吗?”
她压着呼吸点点头。
严承光得到了赞许,掌住她的后脑,把吻加深。
吻到情难自禁,他把涂诺扳过去,就去推她的裙子。
涂诺迷迷糊糊中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模样,连忙就闭上了眼睛。
她推着严承光,“去卧室,不在这里……”
小朋友有命令,严承光不敢违抗。
他抱起她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又压着亲了一会儿,忍着冲动说:“我去洗澡,你等我……”
严承光说着去洗澡却舍不得放开,他一只手托住涂诺的脖子,一只手扯开领带,再去解衬衫的扣子。
涂诺向后仰靠着,为了稳住身体,她把两只手都撑在身侧,没想到,一用力,左边手掌突然就传来了一阵剧痛。
疼痛锥心刺骨,涂诺惊叫了一声,直接就往严承光的怀里扑。
严承光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连忙把她抱起来,“碰到哪里了?”
涂诺噙住眼泪,拼命摇着头,“那里有针!”
“什么?”
涂诺抱紧严承光的脖子,惊慌地指着刚才她用手压过的位置,“那里好像有针!”
“有针?”严承光吓了一跳,“扎到了吗?”
涂诺点点头,她实在是太疼了,忍不住哭起来,“扎到手了,呜呜……”
严承光连忙把涂诺的手拉过来,就看见她的手掌上被斜着刺了很深的一下,皮肉下面显出一道很重的管状伤痕,伤口上已经渗出了血珠。
严承光又惊又痛,低下头就要去吮她的伤口。
“你不要碰!”涂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躲开他,“也许是有毒的。”
严承光听她这样说,心里就疼得更加厉害。
他握住涂诺的手,从近心端开始帮她往外面挤血。
这个伤口很深,如果那根针不歪,估计都能直接刺穿手掌了。
严承光看着鲜红的血液从涂诺的伤口一滴滴流出来,垫在下面的纸巾都变了颜色。
为了挤出可能留在里面的毒素,他却不能停。
“糯糯……”
严承光叫着涂诺的名字,他的眼泪伴着她的血滴,断了线似的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严承光一哭,涂诺就不敢再哭了。
她用没有受伤的手给他擦着眼泪,“严承光,你别哭了,被扎的又不是你。”
“可是,我心疼……”
严承光的喉咙哽住,眉毛皱成了山川。
他宁愿被扎的是他。
就差那么一点,怎么就不是他呢?
严承光给涂诺挤了血,又用碘酒和棉签给伤口消了毒。
然后就拿了一把剪刀,从涂诺被扎的地方把床垫剪开,找了一会,找出来一枚医用的针头。
严承光/气到嘴唇颤抖,直接就报了警。
这一晚,本该是一个温柔美好的夜晚。
因为那一根莫名其妙的针头,大半夜的,涂诺被严承光带着去医院处理伤口。
医生给涂诺处理了伤口,也抽了血送去化验。
严承光很紧张,医生也告诉他们,伤口比较深,即便是现在各项指标都正常,也不能排除感染病毒的可能性。
一般病毒的潜伏期是6周,而艾滋病毒更是要等到三个月以后才能完全排除。
听完医生的话,严承光神色凝重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涂诺安慰他,“我都不疼了,你就别担心了。医生说的也不过是最坏的可能,不一定会发生。”
严承光没说话,把涂诺抱起来就回了家。
警察已经来过了,主卧的那张床垫已经被封存。
针头也被带走了,检验结果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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