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正事如?何是好?你也太马虎了!”
青梅忙道:“奴婢知道错了!求小姐与姑爷开恩!”
苏心禾这才对李承允道:“夫君,青梅是我的丫鬟,她做错了事,是我管教无方,还请夫君不要生?气,我明日就帮夫君重新置办一张矮榻,好不好?”
李承允面色如?常,只淡淡瞥了青梅一天,道:“罢了,不过是一件小事,下不为例。”
苏心禾暗暗松了口气,笑道:“多谢夫君!”
说罢,她又对青梅道:“好了,下去罢。”
青梅低声应是,连忙站起身来,白梨适时开口:“那奴婢等就不叨扰世子和世子妃休息了。”
白梨说完,便匆匆拉着青梅出了卧房,并?眼疾手快地关?上了门。
卧房之?中,只留下了苏心禾与李承允二人。
红烛火焰闪烁,仿佛一颗跳动的心,房中一时安静得出奇。
苏心禾小声道:“夫君,那矮榻已不能用了,若夫君愿意的话?,不如?与我一起……将就一晚?”
李承允原本立在房中,听?了这话?,便缓缓抬眸,看了她一眼。
苏心禾见李承允没给回应,便以为他?心中不悦,忙道:“对了,其实这儿?也有一张贵妃榻,若夫君觉得我们二人睡床有些?挤,那我便挪到贵妃榻上去,绝不打扰夫君。”
毕竟是青梅的无心之?失,她身为主?子,也该尽力弥补他?才是。
苏心禾说着,便要抱着被褥下床,李承允却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道:“不必麻烦了。”
“嗯?”苏心禾不解地看着他?。
李承允默了片刻,道:“就睡这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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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明月高悬,房中烛火已灭,黑漆漆的一片,刚好助眠。
卧房的床榻十分宽敞,苏心禾与李承允一人一个被窝,几乎挨不到被角,李承允一手枕头,仰面朝上躺着,而苏心禾却连续翻了好好几次身。
“怎么了?”李承允问道。
苏心禾轻叹一声,道:“马车上睡得太久,如?今有些?睡不着了。”
李承允轻轻“嗯”了一声,道:“想不想聊天?”
苏心禾有些?意外,这冰块脸还会聊天!?
她便翻身过来,面对着李承允的侧脸,笑盈盈道:“好啊。”
甜美的呼吸轻轻扫过李承允的耳畔,李承允神情微顿。
“夫君。”苏心禾小声问道:“今晚启王殿下说,那玉肌膏是你特意去找他?讨要的,是真的吗?”
李承允沉吟片刻,道:“是。”
“那你为何之?前?不告诉我?”
“不过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而且,你也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苏心禾抿唇一笑,低声道:“可我的伤也是小伤,不值得你欠上启王殿下一个人情。”
“没有值不值得。”李承允声音微沉,道:“只有我情不情愿。”
苏心禾微怔,心下一暖,小声道:“你倒是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样。”
李承允问: “哪里不一样?”
他?眸色幽深,仿佛想透过眼睛,看清苏心禾的心一般,她定了定神,道:“我本以为,你很讨厌我。”
李承允听?了这话?,不禁转过脸来看她。
“你出身勋爵之?家,事事出类拔萃,而我不过一介商户女儿?,身份低微,若不是当年的一句承诺,我们二人可能永远也不会相遇……无论换了谁,要接受这样一门婚事,只怕都会觉得不平。”
苏心禾的语气稀松平常,似乎这事与她并?没有多大关?联,但越是这样,便越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房中安静了一瞬,就当苏心禾以为话?题结束之?时,李承允却忽然开了口——
“其实,我从?未讨厌过你。”
黑暗之?中,李承允凝视着苏心禾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起初,我对你是有些?冷淡,那是因为父亲安排这一场婚事,都未问过我的意见。我知道父亲有诺必践,我身为嫡子,理应接受他?安排的婚事,但我也是人,不喜欢被人摆布的感?觉……但后来我发现,这样是不对的。”
苏心禾轻声问道:“哪里不对?”
李承允薄唇微抿,道:“你同我一样,也是被迫接受了这一场婚事,我若再欺负你,那就对你太不公平了。”
苏心禾没想到李承允会同自?己说这些?。
她嫁到平南侯府来,所有人都说是她祖上烧了高香,挟恩以报,才得了这门婚事,她虽然心中有些?不平,但终究无力辩驳什么,也总劝说自?己不要放在心上。
但如?今,李承允能站在她的角度考虑,倒让她有些?感?动。
苏心禾娇娇俏俏地觑他?一眼,问道:“夫君不觉得委屈么?”
李承允长眉微拧,道:“我为何要委屈?你善良聪慧,又孝顺能干,就连严苛的父亲,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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