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禾听了这话,也只得道:“是,那?就有劳蒋妈妈了。”
叶朝云见她同意了,不免勾了勾唇角。
“母亲!”李惜惜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她信步迈入房中,一见到苏心禾,便冲她笑了下,道:“嫂嫂也在?啊!”
叶朝云见她一袭绯红劲装,便蹙了蹙眉,道:“不是让你去读书?么?怎么又去练剑了?”
李惜惜一指旁边的李承韬,笑道:“母亲可不能?怪我,是李承韬非要缠着我比试,可不关我的事!”
李承韬跟在?李惜惜后面进来,一听这话,忙辩解道:“李惜惜,分?明是你偷袭我在?先?!我不过是要讨回公道而已,怎么变成?我缠着你比试了?”
李惜惜连忙奔到叶朝云身旁,挽起了她的胳膊,又冲李承韬做了个鬼脸。
李承韬又好气又好笑,只能?将剑放到一旁,道:“罢了,好男不跟恶女斗!”
叶朝云见到这对活宝,也不住地摇头?,道:“你们二人,何时才能?长大懂事啊?”
李惜惜拉着她的衣袖,撒娇道:“母亲,女儿还不够懂事吗?”
李承韬听了这话,笑道:“若你真的懂事,昨日救下公主的人,就该是你了。”
此?言一出,叶朝云神情微顿。
李承韬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忙道:“母亲,我……”
叶朝云唇角微抿,蒋妈妈便立即会意,带着众人出了厅堂,并将门窗牢牢关了起来。
叶朝云无声扫了众人一眼,道:“昨日茉香园之事,府中还有谁知道?”
李惜惜立即摇头?,道:“回母亲,我只告诉了李承韬,别的人一概没提!”
苏心禾道:“白梨昨日跟着我们同去,目睹了全过程,但儿媳已经交待过她,不可对任何人提起此?事了。”
李承韬也连忙指天发誓,道:“母亲放心,我也不会对旁人提起的!”
叶朝云这才缓缓放下心来,她看了众人一眼,最终目光落到了苏心禾身上?,道:“茉香园发生的一切,惜惜已经告诉我了,心禾能?洞察先?机,救公主于水火,做得很好。”
顿了顿,她又道:“只是,这事的源头?有些复杂,那?丫鬟绿柳惨死,便没了人证,又没有找到物证,故而难以指证张家小姐……既不能?定性,即便闹到陛下那?里?,也是一桩无头?公案,只怕皇后娘娘会暂时隐而不发,你们出了这屋子,也万万不可再提起此?事,以免节外生枝。”
三人听得仔细,一一点头?。
叶朝云站起身来,转过脸来,静静看向了壁上?挂着的那?副“忠君爱国?”,四个大字一挥而就,便是先?帝当年亲手写下,赐予李俨的。
“朝堂各方?明争暗斗,后宫局势波谲云诡,无论将来的局势如何,这‘忠君爱国?’四个字,都是我平南侯府的底线,记住了吗?”
苏心禾面色郑重,道:“母亲,儿媳记下了。”
李惜惜与李承韬也齐声应下,神情认真。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响起了叩门声,叶朝云循声看去,却见蒋妈妈的身影立在?门口,她用手拍着门,声音似是有些急促,道:“夫人,长公主突然携县主来访,人已经到门口了!”
叶朝云微微一怔,虽然她与长公主交好,但长公主一贯觉得平南侯府氛围拘谨,大多数时候是不愿意来的,今日怎么突然不请自来了?
叶朝云定了定神,道:“请长公主到正?厅稍坐,我很快就过去。”
蒋妈妈沉声应是,转身迎客去了。
“母亲,长公主带着菲敏过来,是不是为了昨日之事啊?”李惜惜小声嘀咕道。
李承韬也不禁蹙了眉,道:“好端端的生辰宴,却死了个丫鬟,只怕长公主和县主都不会有什么好气,此?时过来,怕是没有什么好事吧?”
李惜惜瞪了他一眼,道:“说什么呢?菲敏岂是那?好赖不分?的人?”
李承韬“啧啧”两声,低声道:“县主是不是好赖不分?,我也说不清,我只知道她一贯是对人不对事,不但偏心护短,还爱屋及乌,盲目得很啊!”
“你!”李惜惜忍不住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怒道:“你有本事,当着菲敏的面说啊!”
李承韬“哎呦”一声,道:“我难道还说错了?你瞧瞧她对大哥和二哥的态度,那?简直是天壤之别嘛,哪有什么道理可言?”
叶朝云被这两人吵得头?疼,便道:“你们二人若是不想去跪祠堂,就把嘴闭上?,随我去迎长公主与县主!”
李惜惜与李承韬一见叶朝云变了脸色,立即从“斗鸡”变成?了温顺的“鹌鹑”,乖乖地应了声是。
叶朝云摇了摇头?,只道:“走吧,莫让长公主与县主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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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之中,长公主欧阳如月静然端坐,她身着深紫色云纹宫装,刺绣鎏金,裙摆逶迤,看起来十?分?华丽,她气定神闲地打量着正?厅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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