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昨晚的印象,走了差不多几步路,她伸手要去开门杠。
只是入手却不是木头的粗糙感,而是略有些摩擦感的皮革料子。
她迷蒙地仰头看去,顺着那黑色的衬衣向上看到了姜行之的向后望的侧脸。
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手上的皮带似乎带了些灼人的温度,郁清一下子就醒神了。
而姜行之却松开了放门杠的手,步伐有些仓促进了卧室里。
没过几秒,他拿出一件西装外套披在了郁清的身上,两手微微收紧,把她的上半身严严实实地包裹在大衣中。
外套冰凉的触感直接接触到了她的胸口的肌肤,郁清有种不详的预感。
她偷偷往里瞄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了扣子没扣上,敞开了一半的胸。
这次不但是耳尖,连脖子都微微发烫。
门外的方桂敏被人拦住,“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懂啊,人家小年轻哪能起这么早?”
“一大早上,小情侣精力旺盛得很哝。”
话语中的调侃意味不言而喻。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郁清怼了怼姜行之的腰,对他做了个口型‘开门,我要去上集’。
然后,她攥紧外套蹑手蹑脚地小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姜行之动了动喉结,平复好情绪后,面色如常的打开了门杠,“方大婶儿。”
方桂敏朝里望了望,没看见人,“你家那个呢?”
郁清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婶子,我起晚了,收拾一下就来。”
“哦,”方桂敏听了这话大大咧咧地进了堂屋,“那婶子等你一会儿哈。”
两个卧室的门都有动过的迹象,方桂敏压低声音问姜行之,“你俩分开睡的啊?”
“嗯。”姜行之礼貌地点了点头。
方桂敏还想再八卦些什么,但总觉得这看起来态度很好的小伙子不太好接近。
正巧郁清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方桂敏只好作罢,招呼着郁清跟她走。
柏林镇的市集十分大,附近大大小小的村落都喜欢在这置办东西。
郁清跟着方桂敏先去了菜场,她看着方桂敏在菜摊上挑挑拣拣有些手痒,也忍不住跟着她拿了几个菜。
“哎呀,妞子,你怎么也不喜欢吃洋葱啊?”
郁清顿住要拿洋葱的手,转而拿了旁边的茼蒿,“还有谁不喜欢啊,我还以为就我挑食呢?”
“我家那个老不死的呗,”方桂敏耷拉着眼皮,“这不吃,那不吃,成天和伺候祖宗一样。”
想到自己的人设,郁清眉头一皱,“那婶子你怎么能惯着叔呢,让他自己做饭嘛。”
“人家宁可自己下馆子都不会帮我一点忙喽。”方桂敏越想越气,顺手把洋葱放进了菜兜里,但是下一秒,她又气呼呼地放了回去。
郁清感叹道:“婶子,你对叔真好。”
“我对他好有什么用,人家可不稀罕我这个村妇,心里头都惦记着大城市的姑娘呢。”
说到城里的大姑娘时,方桂敏的牙齿都恨得咯吱作响。
郁清眨了一下眼睛,没再问下去。
这时候再继续就有些目的性太强了,她一股正义感爆棚的模样,“那哪可能,婶子你人这么好,别多想。”
……
“小少爷,陆总我实在是劝不回去。”李民拿着陆颂乔的手机,身心俱疲。
董事会说了什么,他虽然不知情,也听公司八卦过。
陆颂乔给公司搞下了这么个烂摊子,这回连‘国舅爷’许倍都不站在他这儿了。
一言堂公司一去不复返,陆颂乔被联合限制了权力,甚至由董事会协商调来了一个新的副总裁。
陆平董事直接被气到医院。
昨儿个一天过得真的惊心动魄。
只是昨天他还在看戏,今天就得劳心劳力地伺候醉酒闹事的老板。
陆安宁紧张地问道:“那爸爸现在在哪里啊?”
李民看着这嘈杂的场所,有点尴尬。陆家现在没管事人了,万一他说了地方,陆安宁一个小孩儿过来走丢了,他到时候职业生涯可真是到头了。
陆安宁似乎猜到了他的顾虑,又补了一句,“李秘书哥哥,妈妈也和我一起过去的。”
“我好想爸爸啊。”
嘿,这不是还有半个掌权人吗,想到陆安宁嘴里的妈妈,李民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迅速地报了地名。
不过半个小时,童素素就牵着陆安宁进了夜总会。
陆安宁飞扑着抱住了陆颂乔的胳膊,叫唤着,“爸爸,我是宁宁。”
只是陆颂乔毫无知觉。
童素素眸中也溢满了担忧,她转头对着李民说,“李秘书,麻烦你帮我把学长带回家吧,我和宁宁照顾他就是了。”
看有人愿意帮忙,李民急忙点头答应,他刚才就是怕一个人制不住陆总才没敢单独带他上车。
车停在陆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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