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之闷闷笑了一声,后背似乎都不是那么疼了,“我傻一点没关系,女朋友聪明就够了。”
接下来郁清反驳的话他都想好了,没成想郁清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站起了身。
身上生疼,姜行之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他的目光紧随着郁清的动作移动。
郁清在床头柜中拿了一包棉签和一杯热水。
然后在姜行之灼灼的目光中,把浸湿的棉签涂在他唇上,淡淡道:“你女朋友不太想和嘴巴干裂的男人谈恋爱。”
郁清一边帮他润唇,一边讲现在的情况,“贺阿姨他们跟警方这会儿应该还在现场勘查,大概情况我昨晚也配合警方交代完了,你现在安心养伤就成了。”
她絮絮叨叨讲了半天,结果发现姜行之还在发愣。
郁清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嘀咕道:“不是真的傻了吧?”
姜行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不确定地问道:“女朋友?”
感情这么半天他就听进去了这一句话,郁清被气笑了,她冷漠道:“那你可能听岔了。”
“没有,就是我的。”姜行之扬起唇角,苍白的脸上也显露出生机勃勃的色彩。
他胳膊上还有青紫色被药水涂抹过的痕迹,郁清看在眼里,再硬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认命似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对病人多一些耐心。
把文东列为重点嫌疑人抓起来的时候,郁清刚收到他和闻露的亲缘鉴定书。
“你来是想知道什么?”文东低着头坐在审讯室,眼睛只是抬了一瞬就垂下了。
郁清唇角含笑,语气温柔,“你儿子入狱那天比你硬气。”
她观察着文东交握在一起的手,继续道:“不知道你闻露听到你入狱会是什么反应?”
“许婷辛辛苦苦把她接到自己身边培养,没想到还是被她的亲生父亲毁了。”
“真可怜,白忙一场。”
她虽然说着可惜的话,嘲笑的意味却更明显。
文东垂着头,摩挲着手指,像是教诲一般,“她对你这么好,你不该这个态度说她。”
“她对我怎么个好法?闻露告诉你的?”
“不对,闻露嫌弃你这个拿不出手的父亲还来不及,怎么会联系你。”
“让我猜猜……是许倍吧。”
面对她不紧不慢地自问自答,文东像是听不见一般,不再给他回应。
可是人即便是不讲话,动作确是难控制的。
郁清想知道的事都有了判定,她不动声色地翘了翘唇,回答了他最初的问题,“我来也没想从你口中知道什么,毕竟你知道的或许还没我多。”
“比如,闻露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文东倏然抬头,“你就算想激我,也得找个好一点的谎话吧。”
“你难道就没怀疑过?”郁清摊手,并不打算给他解疑,站起身就往出走,任凭他在后面呼喊。
郁清面上坦然,其实心里也惊诧不已。
她设想过无数个情节,万万没想到文东竟然是个绿帽侠。
侄女当成亲女儿这种戏码,放到这一大家子身上,也不显得多稀奇。
或许不是和陆颂乔相关的人有毒,而是和许婷相关的人都不大正常。
……
镇上很少出现这么恶劣的时间,从抓捕嫌疑人到确认罪名不过半个月,但是庭审还要等三四个月的时间。
这段日子,文东在牢里说的最多的就是要见郁清,可惜到了这一步,他唯一能见的人只有律师。
郁清一边处理民宿的后续重建,还要照顾病床上的某个大龄男青年。
说是照顾并不妥当,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应该能跑个八百米不喘气。
郁清被他强扣在单人病床上亲得七荤八素,如是想到。
“你最近有些得寸进尺了,快松开,一会儿医生来了。”郁清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嘴上却不敢有动作。
毕竟她手上石膏被摘了以后,某人行为愈发不自重,她随便一个动作都能被扭曲为撩拨。
姜行之最近别的没学,光在这里揣摩女朋友的愤怒值了。
眼见着人就要急眼了,他稍稍松了松手臂,又替郁清捋顺了凌乱的长发,完全是一幅听话的乖乖崽模样。
郁清吃了太多亏,可太明白他的真面目了,立马从床上爬下来,恨不得离这没吃过肉的狗男人八尺远。
好在她快一步,因为下一秒,病房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清清,行之,我现在方便进来吗?”
“贺阿姨,您进来吧。”
贺九岚这话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郁清瞪了装无辜的姜行之一眼,把这笔账算在了他头上。
“听你姨夫说,你们俩今天办出院回去?”
姜行之点点头,“在医院不大方便。”
贺九岚以为他说的是办公,但是郁清却莫名t到了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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