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一大早,郁清就赶去机场接机,某人虽然嘴上说着不想要接风礼物,可拿到花束以后嘴角的笑就没落下来过。
“收敛点,”郁清戳了戳他的脸颊,眼神示意前面还有司机开车呢。
哪知道这人伸手把挡板按了上去。
郁清急了,赶紧去按挡板的开关,小声呵他,“干什么呀你,这样好奇怪啊。”
明明什么事都没做,把挡板一开,就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了。
开关在姜行之的那一侧,所以郁清想要碰开关就要压在姜行之身上,这也方便了他‘动手动脚’。
姜行之握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带了一下,然后把她紧紧扣在了怀里,趴在她耳边戏谑道:“哪里奇怪了?”
这姿势不上不下的,郁清还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只好软声跟他解释,“弄得好像我们在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什么是见不得人的?这样?”
伴随着他的问题,那张薄唇也压了下来,堵住了郁清还没说出口的话。
那双还带着玫瑰花香气息的手托住了她的脑袋,指尖从如瀑的发丝中穿过,让她被迫迎合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鼻间嗅着浓郁的花香,郁清的睫毛颤了颤,忍不住攀住他健硕的肩膀,迷迷糊糊地想,这下真的是此地有银了。
……
“晚上去爸妈那儿吃个饭?”
到底是顾忌着前面有人,姜行之依依不舍地放开怀里日思夜想的未婚妻,只是手上还黏腻地抓着郁清的指骨,不肯松开。
郁清实在是没劲儿和他分个你我了,蔫巴巴地‘鞥’了一声。
“陆氏这次盗取商业机密的替罪羊应该是找到了。”
姜行之轻拂着她的发尾,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找话题,“是赵金。”
郁清直起身子,错愕道:“赵金?”
这算是董事会里最‘亲陆颂乔’的人了,竟然会因为这种事把人推出去。
她唏嘘道:“陆颂乔在某种程度上也算个能人了,前面千万条路,他总能找到最窄的那条。”
姜行之意味深长,“毕竟只有赵金对冯家的态度不好。”
“那几个大项目已经启动了,你怕什么?”
书房已经被陆颂乔砸了个稀烂,冯笙妍抱臂在旁边看他发疯。
越看他这幅窝囊的样子,冯笙妍就越是厌恶。
陆颂乔斜过头,衬衣的纽扣歪歪扭扭,发型也乱作一团,看上去疯疯癫癫,憎的目光投过来的时候,冯笙妍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但是这个动作瞬间就激怒了陆颂乔,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掐住了冯笙妍纤细的脖子,用力按下去,把她掐在门上动弹不得。
“你们冯家都是一群骗子!该死。”
他疯了!
冯笙妍睁大瞳孔,能吸进去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两侧后脑勺酸胀地快要炸开,再不自救,冯笙妍毫不怀疑她会死在这个疯子手里。
冯笙妍翻着白眼费劲地踢着门框,鼻涕和眼泪一同淌了下来,想喊的的‘救命’也变成了嘶哑的‘啊啊’。
幸运的是书房在二楼,老管家听到动静赶紧叫人跑了上去,这一幕吓得几人迟钝了片刻。
“少爷,您快松手啊!”管家慌得不行,要去攥陆颂乔的手。
可陆颂乔已经气昏了头,力气大得惊人。
老管家被甩到地上时,佣人才反应过来,三四个人用劲儿直至把陆颂乔打晕,才从他手里救下了脸色涨成猪肝色的冯笙妍。
冯笙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子还在不停发抖。
老管家和佣人忙着把陆颂乔抬去医院,完全顾不上死里逃生的她。
匆忙地脚步声和喧闹慢慢远了,冯笙妍踉跄地站起身,眸光冰冷。
她从倒下的书架上翻找着,焦急的动作在摸到一个盒子后停止住了。
冯笙妍克制着还在发颤的身体,慢慢将它打开,里面零零散散放着几个公章。
作者有话说:
在姜家吃过饭,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煤球趴在门口可怜兮兮地嘤了几声,试图激起铲屎官的怜爱之情。
手掌大的团子握到手里软绵绵的,郁清用鼻子碰了碰它,“我的小心肝儿真是好可怜哝,今天姐姐给你多加两块肉。”
“小心肝儿?”姜行之细细研磨着这三个字,意味深长道:“学以致用?”
什么学以致用?
郁清突然停住了给煤球按摩的手,把它怼在了姜行之怀里,咬牙切齿道:“今天你跟狗睡。”
如果真是抱着煤球,那怕真是孤枕难眠了,所幸他还有补救措施。
郁清被他蒙着眼睛带到了三楼的星空台,耳边是香樟树被风吹得梭梭的曲调,脸上的汗毛被风拂过,凉意阵阵,可眼睛上盖着的掌心却是灼热的。
她被人从后面拖着,亦步亦趋地挪动着步子,直到停在天台边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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