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鸡汤过来给她,梁辞说吃得有点腻了不太想喝,但是被伯母催着愣是把一大碗鸡汤都给喝光了。
后面伯母又拉着她说了好些话,比如刚结婚也得悠着点,可不能整天在家胡来。再比如说要是现在还没打算要孩子,一定要做好避孕措施,否则到时候孩子都有了,生下来可能他们都没做好准备,要是不生下来,打胎对女人家的身体伤害最大
梁辞这才懂了这碗鸡汤的意义所在。
被误会了,但是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起。怪不得今早她下楼来的时候,她阿婆问她睡够了没有,要是觉得累就上楼多睡会儿当时不觉得几个堂嫂的表情奇怪,现在想起来,她们肯定是在偷偷笑!
但如果要是真的解释她和徐暮昨晚没发生点什么,可能被灌鸡汤的就会是徐暮了。他们两个人,有一个人承受长辈们这份沉甸甸的“爱”就够了。
既然这个话题无法被消除,梁辞就决定找另一个话题给替上。
“伯母,咱们后天早上就得去坐火车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家里的事情是不是得托邻居帮忙啊?”
“哦对!你不说我就差点给忘记了,得先去和村长说一声,我去找你伯父,也不知道到底说了没有,到时候咱们一大家子都不在家,可别遭贼了”伯母一边念叨着事情一边急匆匆地往外走。
直到客厅就剩下她自己了,懒洋洋地侧躺在沙发上,无聊地换着电视台,没找到好看的频道,反而电视屏幕还一片雪花,滋滋滋地响得刺耳。梁辞也就过去把它给关上了,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院子敞开着的门,不知道徐暮出去转悠什么时候才回来。
反正,她现在是不会出去在村里逛的,不然肯定会被问这问那,还有些婶子说话没把门,可能还会直接问“行不行”的问题,她以前去西江边上洗衣服时就听过不少。
阿婆从杂物间里出来,让她过去看看要带些什么吃的回京城去。
梁辞很快就穿上拖鞋嗒嗒嗒地跑过去,她从各种箩筐、罐子、纸箱里挑了四样,阿婆却是把别的都给拿了出来,自顾自地说着这些东西外面做不出家里的味道来。
好吧,叫她来看看就真的只是看看,实际上要带些什么,还是家里的大家长——她的阿婆做决定。
家里的人都要一起去,家里种的水田很少,托了堂爷爷家的堂叔帮忙,给了工钱。家里的药田多,也托人帮忙,同样给了工钱,还找了村长有空帮忙盯一盯有没有人干坏事。家里养的鸡鸭还有伯父家的大狗,都拜托了隔壁家的邻居们帮忙照看。
梁明富没法跟着一起去,孩子还小,他和三堂嫂的工作也没法请那么多天假。只能不停地安慰自己说等孩子再大一点了,就找机会请假去。
小侄子听自己爸妈说他们全家都要去京城玩,虽然不知道京城是在哪里有什么好玩的,但不妨碍他能猜出来这肯定是个好地方,没顾上收拾自己的行李,他就跑出去和自己的小伙伴炫耀他要去京城了,惹得村子里差不多年纪的都跑回家问什么时候他们也去京城。
叔叔婶婶都要上班,请不了那么多天假,只能再多等几天,等八月了再和梁明光、江小秋一起过去,赶在京城那边酒席的前一天到。两个堂弟要跟着梁辞一起提前走的,梁真真毫不犹豫地就说晚点再去。
徐暮和梁辞是最轻松的,带回来的东西不多,一个箱子就能装完。家里其他人都忙着收拾,愣是给整理出了好几大袋东西,看得梁辞头皮发麻。
“阿婆,不用带厚衣服,拿件薄外套就够了,京城八月也很热。”
“阿公,这些刀具带不上火车。”
“伯母,带些水果就够了,带蔬菜坐两天车就蔫了。”
“”
尽管梁辞检查多次,一劝再劝,要带的东西还是很多。小侄女紧紧抱着个大玩偶期待地看着她,梁辞妥协了,无奈道:“你带了个大玩偶,等去了京城姑姑给你买了别的,你就抱不下了。”
小侄女不在意地摇摇头,指指后面,道:“阿爸有力气。”
行吧,自己抱不下还可以找大人帮带,反正什么都得要。
到了要出发那天,不到四点就听到了楼下阿公阿婆的起床声,不远处伯父家里也汪汪地吠。
梁辞挣扎着要起来,徐暮拍了拍她后背,哄道:“你再睡一会儿,差不多了再来喊你。”于是梁辞就又安心地躺了回去。
楼下他哥帮着阿公阿婆起火煮早餐,看见徐暮下来,阿婆就催他:“就差幺妹没起来了,快去喊她下来,待会赶不上车了。”
徐暮应着,转身去把他们两个的行李拿了下来。大堂哥的三轮车开了过来,上面已经装了不少东西,待会还得分两趟接送,徐暮就先把重的给搬上车。他哥和黄师傅、何师傅吃过了早饭,就先坐车到镇上去了。
“呀!幺妹还不起,幺妹!梁辞!赶紧下来!”
徐暮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上楼去喊人下来洗漱吃早饭。
小侄女被人从床上扒拉下来带去洗漱,没睡好哭了好一会儿,上了三轮车还在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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