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愣住了,根本没料到几个时辰前还生气的人这么快就提出这种要求,她怔怔地问:“你不是生气吗?”气的不想和她说话,不想搭理她。
“我从没生气。”太子苦笑道。
没生气,怎么可能呢,嘉玉心里想到,但不等她说话,太子突然低下头,靠在她的耳边低声说:“我是妒忌,妒忌他,妒忌你曾嫁给他,还有那日,你请他进你房间说话,他还搂着你的腰。”
嘉玉听了,当即想要解释,只是她看不见太子的神色,而且他这个姿势弄得全身酥痒,她想让他抬起头,但太子埋着头俯身在她耳边,不曾让她看见他眼眸中的疯狂。
她只能就这个姿势解释:“那日他有些受寒,外面冷,我才请他进屋去的,后来是我不小心摔到,也不是他刻意扶着我的。”
她对他解释,却并未注意,为什么要对他解释这么多,且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太子却察觉到了,心中的暴戾被缓缓安抚,他抬起头来:“你喜欢他吗?”
她赶忙摇摇头。别说真的不喜欢平王世子,就算喜欢,在太子咄咄的目光中,她也是不敢承认的。
太子对这个答案极其满意,他神色柔和下来,又问:“我们成亲可好。”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嘉玉下意识想说这怎么可以,太子却目光炯炯地望着她,七分希冀中带着三分哀求,她那句话就有些说不出口。
无法否认的是,她现在的确有些喜欢太子,哪怕只是一点。
且往后余生,她们都会在皇陵中相依度过。
可还有一件事,先不说她同不同意,在皇陵中怎么能成亲呢?
她想着,情绪慢慢在脸上表露出来。
可还有一件事, 先不说她同不同意,在皇陵中怎么能成亲呢?
她这样想, 最后一句就这样问出了口,话出口懊恼地闭紧唇,却听太子笑着道:“怎么不行。”说道这儿,他挂着笑的脸忽然萎靡起来,“只是可惜委屈你了。”
瞧他低沉伤心的表情,嘉玉下反应地安慰他:“我不委屈。”
话一出口, 她反应过来, 就后悔了,正欲再说, 太子含笑的声音从她上方传来:“你这是同意了。”
“我……”她还想在说些什么, 但望着太子发亮的眼眸, 她忽然想, 这件事她并不很抗拒, 而太子却能很开心。
再者说, 她来皇陵, 的确是打着陪伴他一辈子的想法。
而且他是真的很喜欢她, 而她也明白自己的心意,就算现在拒绝的好, 过段时日, 说不定也是拒绝不了的。
思及此,她没再继续说话了。
太子望着她,从她的神色很容易的猜测出她的想法, 他翘了翘唇,扯过被褥盖住她,然后就这这个姿势抱着她。
嘉玉脸一红,动了动道:“二表哥……”
太子声音低柔了点:“陪我这样躺一会儿。”
嘉玉望着洗的发白的床帐,他只脱了她的小袄,中衣这些都是穿在她身上的,这样躺一会儿其实也没什么。
只是她忘了一件事,方才太子那样对她的时候她明明有些生气的,但是为什么气都没发出来反而答应他的要求。
她蹙起眉,太子的担忧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打断她的思绪:“嘉玉,你不会反悔了吧。”
她张了张唇,太子已经自顾自地说:“反悔是不准的。”他说着,手撑着脑袋直起身,望着她的眼睛,让她能清清楚楚看见里面的雀跃和欢喜,“你答应了我的。”
她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也没时间去想方才的情绪,直接闭上眼睛:“我困了,想睡。”
再然后,太子什么表情她不知道了,但是能听见太子低低的笑声在她耳边回荡。
不过当夜他地确说道做到,只是让她陪着他躺了一会儿,热水洗漱后,便送她回她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日,太子也没有别的失态的举动,直到腊月二十这日,他从外面拿了个包袱回来。
嘉玉有些好奇,太子将包袱放在桌子上,示意嘉玉打开她。
包袱是常见的褐色粗布,颜色暗沉,因此包袱内里正红色的喜衣很是亮眼,她愣了愣,随即问太子:“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
上手摸去,喜服的面料不是珍贵的烟雾锦类的面料,但也是极柔软的,色泽极正,上面绣着如意花纹。
太子从背后抱着她道:“买的。”
买的?能让谁给他买这种东西,她放下手中的喜服,问道:“谁买的?”
“是我自己。”太子在她耳边低声道,“昨夜我偷偷出了皇陵一趟。”
她心下微惊,转过头看他,太子神色十分淡定,仿佛他扫了积雪归来一般,她压低声音问道:“你不要命了,你怎么能偷偷出去,万一被发现了……”她瞪着他。
太子却轻轻笑了:“没事,我观察了好几日皇陵的守卫才出去的,而且我功夫好,你看,不也没事吗。”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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