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曦虽然在家里陪伴妈妈,但两人除了最基本的嘘寒问暖就不太聊其他的事情,其实他们的关係已经缓和许多,但经过了这一次意外,好像聊什么都掺着些许尷尬,索性就不聊了。
徐曦会在医院规定的时间带着妈妈回诊,偶尔还会顺路在路上买些点心,只是她一直没有见到顾医生,听其他护理师说是顾医生每回都被安排需要动手术的病患,整天一直在出入手术室,几天下来完成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手术,她只好把点心分给了同样忙碌的护理师,但毕竟她原来想给的是顾医生,她每一次都会让护理师只要看见了顾医生便分一点,只是每次都只听见护理师告诉她,食物在看见顾医生之前就分完了。徐曦有时会在妈妈等待看诊的空档会去花店短暂的关心一下,但每次都被喻霖给赶了出去,说是把妈妈一个人留在医院未免太不孝,花店没她还是能运作下去,让她不要一直往花店跑,后来她乾脆就真的撒手不管了,反正喻霖想做什么都能做的比她好,她确实没有必要担心。
徐曦在家里照顾妈妈很快的也已经几个星期了,这天她推着妈妈的轮椅进到诊间,叶寻就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见她们进来了便点头微笑示意,依然还是面带微笑的模样,彷彿那个在一旁观看她和顾医生说话的不是他一样。
「阿姨,脚还疼吗?」叶寻在魏雪吟面前一直都是挺彬彬有礼的态度,只有在同辈面前才会变回那吊儿郎当的样子。
「还可以,有时候觉得有一点痛。」
「有一点不舒服是正常的。」叶寻从旁边拉来一张椅子,他将魏雪吟打石膏的脚抬上去,大致上观察了一下,便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阿姨,我帮您把石膏拆了。」
「可以拆了阿?」魏雪吟以前没打过石膏,只觉得似乎打了石膏就必须静养个一年半年的,没想到这才几个星期而已就能拆石膏了。
「是的,您稍等。」叶寻站起来走到诊间里旁边的小隔间,然后拿出了一个锯子:「阿姨,这个是专门拆石膏的锯子,不会伤到您的脚,那我现在要开始了,如果觉得疼了要立刻告诉我。」他看着魏雪吟有些紧张的表情,手脚麻利的把石膏给锯开来,然后将魏雪吟脚上的纱布换了新的,所有的治疗过程这才算完整的结束:「阿姨,石膏拆了就可以碰水了,但要用凉水慢慢冲,不要刺激到受伤的地方,平常行动还是要小心一点,之后还是要定期回诊,回家可以试着慢慢的走路復健。」
「好,谢谢医生。」魏雪吟说完,一直没有说话的徐曦也说了声谢谢,便把妈妈推出了诊间。
「徐曦。」魏雪吟轻轻的拍了一下徐曦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感觉徐曦将轮椅停了下来,她才回头看了一眼徐曦:「你跟叶医生吵架了?」虽然说了不再干涉徐曦谈恋爱,可不干涉不代表不紧张,她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没有阿。」
「那你刚才怎么都不说话?」
「又不是跟我说的,我干嘛要说话?」徐曦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是因为对方是男孩,所以才格外担心她和别人的相处情况吗?
「妈妈只是担心……没什么。」为雪吟不想再说,再说下去就是徐曦不想听的话了,可她没说也等于已经说了,徐曦已经听懂她想说什么了:「你觉得叶寻还不错是吗?」
「妈妈只是觉得……你应该多交些朋友。」
「我还以为我们已经说好了。」徐曦真的就是这么以为的,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只有她自己认为已经说开了,其实妈妈的心里还记着这件事:「……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纠结这件事情?」
「妈妈希望你幸福。」魏雪吟的话无疑踩到了徐曦心里的炸弹,徐曦的理智突然断线,一开始不敢说的话也全部都说了出来:「你当初也是因为别人介绍才认识的那个人,你和那个人见了几面就决定结婚,你说他就是你生命里的那个人,你们就是命中注定,那个人一开始也对你很好不是吗?」她不想再细数下去,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沉重的疑问:「可是你踏入了婚姻之后真的觉得幸福了吗?」她每回都听妈妈这么说,可是只要想起妈妈曾经受过的伤痛,她就无比痛恨那个男人,到底这该死的破观念什么时候才可以从世界上消失?
「徐曦。」魏雪吟的语气突然变得很轻,感觉下一秒就会消失:「你是不是觉得妈妈很软弱?」徐曦听见了妈妈说的话,所有的怒气突然间消散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惶恐不安:「妈,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乱想好吗?」她想要看妈妈的表情,可妈妈并没有回头,而她也不敢随意探头去看,她害怕看见妈妈难过的表情,她们就这么僵持在路边。良久,魏雪吟终于说话了:「不问了,回家吧。」
顾亭巍从手术室出来,经过护理站就发现所到之处的护理师都在吃东西,他没看见护理师吃的是什么,大概是哪个护理站在分食,看见的人都秉持着见者有份的权利顺手拿了点食物,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都在吃东西。顾亭巍找了一下便看见了正在分食的护理站,正是尹若然所在的护理站,他走过去正想偷拿一个,尹若然已经主动把食物推到了他面前,那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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