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英站在门口,看着乔夕颜的脸也不敢进去,小心翼翼道:“孩他娘,我、我来看看你……”
乔夕颜:“……”
片刻后,乔夕颜将人请进了屋里,给她倒了一碗热水。
白秀英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捧在手心里取暖,又赶紧招呼乔夕颜坐:“孩他娘,你快别忙活了。”
5必须找回女儿
乔夕颜淡淡应了声。
在她对面坐下。
大宇偷看白秀英一眼,赶紧又也老实巴交地躲进乔夕颜怀里,却仍是忍不住稚声问:“你真是我爹的奶奶吗?”
白秀英有些局促不安地捧着热水碗,点头道:“误、是。”
“那我该喊你太奶奶?”
大宇狐疑地问。
“误……”白秀英瞧着大宇的模样就喜欢,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只是一想到她那短命的孙子厉司寒,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您怎么过来了?”
乔夕颜不太自然的开口。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老人,在老人为了她和孩子去跟高家人拼命之前,她对她都是存着恨的,直到对方死,她都没能亲口叫对方一声姥姥,跟她说一声谢谢。
看到老人被冻得发紫的指尖,乔夕颜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呀……”白秀英顿时触电般把手缩了回去,受宠若惊道:“孩他娘,别、我手太糙,再搁着你……”
老太太原以为乔夕颜仍旧是不会认她,会一如既往地把她赶走。
要不是她孙子厉司寒当年说走就走,乔夕颜一个如花似玉的新媳妇也至于过这么水深火热的日子。
算了。
乔夕颜见白秀英拘谨得很,她不会说煽情的话,也不强求,只是忙活着把火炉子搬到了白秀英跟前,能让她多暖和暖和。
白秀英倒是一下子红了眼眶。
大宇懵懂地看着白秀英,扯了扯乔夕颜的手,“娘,太奶奶哭了。”
“孩他娘,你快别忙活了,一起坐……”白秀英抹着眼泪,扯着乔夕颜的手坐下。
乔夕颜也毫不见外。
只是她屁股刚挨到炕边,就被老太太一把拉住了手。
“孩他娘,今天我来还是为了那事儿,”白秀英抹了把眼泪花道:“以前寒哥还在时,我不强求,如今寒哥没了,你就带着大宇搬过去跟我住吧,咱们孤儿寡母的也好有个照应,你看行不?”
就这?
乔夕颜有所料到。
两三年前,她认出白秀英后,白秀英就一直想让她带着孩子搬到厉家村去。
只是她死犖着不搬。
白秀英见她不说话,继续苦口婆心道:“乔夕颜,这次你就听我老婆子一句,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拗不过牛玉红的,牛玉红是个啥人你该清楚啊……”
牛玉红怨厉司寒,怨姓厉的。
为了跟厉家惬气,她嫁了人,宁愿亲娘当后娘也不把厉司寒扔给厉家养。
这些年厉司寒一直和白秀英偷偷联系,就是怕牛玉红知道后闹。
厉司寒结婚时也曾和白秀英说好了,等结婚第二天就把新媳妇带到厉家村给白秀英看看,认认厉家村的家门。
然而结婚当晚,乔夕颜就和厉司寒大吵了一架,闹得不欢而散。
没几天,厉司寒便离家出走。
白秀英等孙媳妇上门等了五六年,新媳妇没等来,却等来了孙子被埋死在矿里的噩耗。
白秀英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
她这一辈子也是个苦命人,儿子进了城便了无音讯,好不容易有个孙子,盼着孙子长大了,一大把年纪却发生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
所幸乔夕颜争气生下了个带把的,没让他们老厉家断了根。
白秀英想着无论如何也得保住自家这最后的香火,不能让牛玉红给抢了去,握住乔夕颜的手不停劝说:“孩他娘,现在这情况你就是不搬走都不成,牛玉红惯是会算计,她铁定不会放过寒哥那笔赔偿款,你要是继续留在这,我怕她对你下黑手,听说她们今早就过来闹了?”
“嗯。”
这点乔夕颜没隐瞒,老人家有时候看事情更通透。
白秀英一听,顿时紧张起来:“那你不如今儿就收拾东西快跟我走,实在不成你到我那先躲一段时间避避风头,我虽然一把老骨头,但也能给你带孩子,你这性子铁定玩不过她那一大家子吃人不吐骨头的。”
在白秀英心里乔夕颜太弱了。
大宇他娘胆小得出了名,就连种粮食吃饭的地都被牛玉红给抢了去,哪斗得过那一群不要脸的泼妇?
乔夕颜却陷入沉思。
她心里有个念头,要是把大宇先托付给白秀英呢?
这样她就能放心去找女儿了。
大宇趴在炕上,随手整理着娘还没整理完的行李,听到白秀英的话后不满道:“太奶奶,你想多了,我娘现在可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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