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对她都有亏欠,就让她进屋说话。
没想到进屋了以后牛玉红就像发了疯似的,满屋子翻找,管她要人。
孩子们都被吓坏了。
正在争执不下的时候,厉司寒和乔夕颜刚好回来。
“就等你呢!”牛玉红气得直跳脚,一根食指指着乔夕颜,骂骂咧咧道:“是不是就是你怂恿我儿子来着?今天出去一趟,心情还算挺好,现在被牛玉红给搅和了,厉司寒感到十分头疼。
当着厉司寒的面,乔夕颜就算是心里再恨再怨,话也不能说的太过。
于是就冷冷看厉司寒。
意思是这是你的事情。
厉司寒很恼怒,“娘,你能不能有话好好说?你吼来吼去,把大家都吓着了,乔夕颜怂恿我啥了?“上次说亲的媒婆一大早就来找我闹,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知不知道?”
白秀英愣愣的看着眼前急赤白脸的两个人,只觉得一阵眩晕。
啥说亲?
牛玉红又在作什么妖?
还好乔夕颜从后背扶住了她。
“大宇他娘,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乔夕颜把人扶进屋子里,白秀英慢慢坐到炕上。
“奶,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等我以后有机会再跟您慢慢说吧。”
那边的厉司寒看着牛玉红,语气里满是无奈,“娘,这件事情根本不关乔夕颜的事,难道你还没明白吗?”
“其实今天也正好,你要不找我来,我还想去找你呢,娘,你咋跟人家姑娘家说的?你说的根本就不是实话,人家发现也是早晚的事!”
“哼,反正我就是不认这个小贱人,在我心里,她就不是我认定的儿媳妇!”
厉司寒看着牛玉红吵吵嚷嚷,心里十分难受。
这么多年,眼前这个母亲从未疼爱过他,因为父亲的一走了之,母亲便把所有的怨恨都施加于当时还年幼的他。
再嫁人后,母亲又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子整天无所事事,已经娶了媳妇,媳妇也懒得不行,一家人像寄生虫一样,还依附于父母生活。可即便如此,牛玉红对待那两个儿子,也始终都强过他。
说不难过是假的。
白秀英听着两人争吵半天,从他们的言语中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大宇他娘……你不用怕,寒哥肯定是站在你这边儿的。”
“我没怕,牛玉红到底是厉司寒的亲娘,厉司寒就算不站在我这边也没有关系。”
“乔夕颜,你……”白秀英脸色变了变,“对了,你们不是去起结婚证去了吗?那你现在就把心放肚子里,好好跟寒哥生活吧。”
“嗯。”乔夕颜淡淡应着。
白秀英觉得乔夕颜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自从上次去找她时,她说不怨厉司寒了,那时就能感受到乔夕颜的变化了。
以前总管乔夕颜叫“大宇他娘”,现在白秀英也不知不觉改了口叫她的名字,“乔夕颜”。
白秀英忧心忡忡,“乔夕颜……你真的不怨寒哥了吧?”
乔夕颜一笑,“当然,我不想再把工夫都浪费在总是揪着以前的事儿不放,这太不值当了。”
果然,乔夕颜心里还是没有寒哥。
白秀英活这么大岁数,虽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情啊爱啊的,但也能察觉到乔夕颜内心的想法。
她说不怨厉司寒了的意思并不是有多喜欢厉司寒,当然也没有和厉司寒培养感情的意思。
当时厉司寒一走了之,丢下孤儿寡母,对乔夕颜的伤害多大啊。
白秀英是亲眼见过那几个疯婆子是怎么欺负乔夕颜的。
现在俩人还能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纯粹是因为那几个孩子需要父亲,要是没有孩子,乔夕颜早就远走高飞了,一秒都不多留。
而这边。
牛玉红瞪着厉司寒,厉司寒也没办法做的太过分,那毕竟是生他养他的娘。
“娘,你回去吧,夜里凉,你回去多穿点儿。”
“反正,只要那个扫把星在一天,我就不会认她!厉司寒,我知道你现在刚和那小贱人重逢,还没过那热乎劲,等过几个月你就知道她是啥样人了!”
“娘!”
牛玉红不再等厉司寒说话,转头走了。
乔夕颜带着几个孩子走出来,看见厉司寒在院子里的井台上抽烟,在漆黑的院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那一点亮着的火星。
“走吧,咱回家。”厉司寒看见孩子们都出来了,连忙掐了烟。
牛玉红一回到家里就坐在炕上生闷气,几个儿媳妇都不敢上前。
“你们还在这儿干啥?没家可回了都?赶紧各回各家去!”
老二媳妇弱弱地说:“娘,您还没做晚上饭呢……”
话还没说完,老大媳妇就掐了她一把,“你没看娘正生气呢吗?”
老二媳妇打掉她的手,“你掐我干啥?你不也等着娘做饭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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