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就找父亲,让姐姐的婚期提前,咱们同天出嫁。”
宋寻月随口道:“妹妹就这么确定,父亲会答应?”
宋瑶月将倒好的茶推到她面前,自信道:“我的要求,父亲无有不应,他若不答应,我便哭给他看,总有法子让他答应。”
宋寻月闻言叹气,瞧瞧,人与人的差距啊。
宋寻月没动那茶,只道:“和妹妹换亲未尝不可,但我需要妹妹给我写个字据,证明是妹妹主动换亲,而非我强求。”
顾希文那个样子,等日后宋瑶月必然后悔,待那时,她可别转过头来说是她诡计多端,同她换了亲事。
宋瑶月不知宋寻月在盘算什么,只当她是想有个保障。但与她而言,只要能嫁给顾希文,断断不会后悔,宋寻月压根不需要什么字据。
她姐姐当真是个蠢货,眼下怕是瞧上了谢尧臣的身份,恐怕不知道未来顾希文会有多厉害吧,到了那时,恐怕她不知道要悔成什么样?
可惜后悔也没用,这一世,顾希文必定是她的!
宋瑶月挑眉笑道:“一张字据而已,姐姐等着,我这就去拿纸笔。”
宋寻月摇摇头:“纸笔不好,日后省得有人说我伪造,妹妹便从贴身的衣服上裁下一段,给我写个字据,缎子也比纸张好保存。”
宋瑶月无有不应,欣然前往。
不多时,宋瑶月写好字据拿出来,宋寻月仔细读了一遍,上书她自愿换亲一事,见没什么问题,便叫她签字画押。
宋瑶月欣然同意,在字据上按下手印,她边用帕子擦拭手指上印泥,边侧眼看着宋寻月,说道:“怎么样?这下姐姐放心了吧?”
宋寻月又将那字据细细看了一番,随后贴身收好,又道:“到时我们换亲,身边的婢女少不得跟着去,你还得答应我,待换亲结束后,须得将星儿好生给我送回来。”
宋瑶月笑道:“知道姐姐和星儿感情深,姐姐放心吧,星儿我一定好生给你送去王府。”
听闻她信誓旦旦,宋寻月道:“那你还是再给我写个字据吧。”
宋瑶月轻拍一下桌面,道:“只要换亲的事成了,姐姐到时候可就是郡王妃了,还怕要不回一个婢女吗?”
哦,也是。宋寻月这才作罢,起身道:“如此这般,我就不叨扰妹妹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妹妹办吧。”
宋瑶月应下,宋寻月起身离开,宋瑶月道:“姐姐慢走。”
宋寻月走后,宋瑶月才噗嗤笑出了声,不由感叹,哎呀,这可真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啊。前世宋寻月做顾夫人时,那是何等的风光无量,可惜这辈子,要成谢尧臣那废物的王妃了。
她都有些迫不及待出嫁。只盼着顾希文发迹之日到来,她可真想看看宋寻月那时的神色,怕不是要悔死?
宋瑶月想想都觉快意,笑意愈发窝心,端起茶盏,清刮慢饮。
宋寻月从宋瑶月的屋里出来,扶了星儿的手往回走,目光一直盯着脚尖,似是在想着什么,看不出悲喜。
星儿记着之前宋寻月的交代,但这几日小姐对很多事的态度,以及做的事情,委实叫她心里觉得奇怪,想问,但知道小姐不会说,只好强忍一腔好奇,不吭声,安静的陪着宋寻月。
心下琢磨着,后日去上香,若不然还是去趟道观吧,给小姐求个护身符,最好还是能驱邪的,不然总觉得小姐哪里不对劲。
宋寻月哪知道星儿在想什么,满心里都在烦换亲的事。
她是真的惨,她怎么这么惨?
上辈子在孙氏母女手底下过得就艰难,好不容易熬到成亲,以为可以安静的过日子,怎知夫君又是那么个玩意儿,每日提心吊胆,还失去了星儿,自己忧郁成疾,终至早亡。
好不容易重生回来,却没法儿退亲,只能接受继妹换亲的法子,虽然能摆脱顾希文,但谢尧臣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从屎坑到尿坑,除掉一身臭,又惹一身骚。
也不知等换亲后,嫁去郡王府,能不能阻止谢尧臣参与夺位?若是能阻止倒也还好,她不介意谢尧臣是个废物,毕竟她也没强到哪里去。
如果阻止不了,那等谢尧臣被皇帝厌弃的时候,她不就又跟着完了吗?
宋寻月眼眶渐渐泛红,她好惨,她真的好惨,她的人生怎么这么惨?
如此这般想着,宋寻月能动的那只手,握紧了星儿的手臂,说道:“星儿,屋里你前几日熏得腊肉,等下回去咱俩吃了吧。”
星儿闻言大骇:“小姐!等天气更冷些,夫人肯定又会像往年一样克扣你的吃食,咱俩可得留着那些腊肉过冬呢。”
要是宋瑶月换亲的法子成了,她的婚期也就在十五日后,哪儿还有什么深冬?
念及此,宋寻月仰头望天,语气间无不怅然:“吃吧!不吃留着干什么?”
她都已经这么惨了,再不找补回来一点儿,她可真的要伤心死了。
星儿蹙眉急道:“可是……可是……”
宋寻月闻言,却似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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