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宋寻月心间妒忌消散,竟又生出万分的感动和庆幸!
这是什么天赐的运气?
家有万金,谢尧臣还不娶侧妃纳妾,府中唯她独大,而且他还不喜欢她,根本不需要她伺候,完全不必履行一个做妻子的责任,身与心都轻松……
念及此,宋寻月看向一旁的寄春,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王爷,经常外出游玩吗?”
寄春点头:“一年里,总有七八个月在外头。”
呜——
宋寻月听罢,一时心头更加感动!他还贪玩不回家……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莫非是上天看她上辈子过得太惨,这辈子才给她这般连做白日梦都不敢如此妄想的福分吗?
这一刻,宋寻月有一种深切的预感,她怕是今晚做梦都得笑出声来,哈哈哈哈……
谢尧臣真是个大好人!
是她的财神爷!是她的转运神珠!是天赐的钱袋子!
宋寻月满脸的笑意,她捂着心口,长吸了好几口气,方才将心间无法压制的快乐平复了些许。
不过呢,她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人家让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她总不能真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她前世十八年花的钱,算起来都不到五十两。现在她想买所有自己想买的一切,梦做大些,全部买下来也用不了一百两,若按照她预想的花法,指不定一年也就五百两。
可现在终于有了能好好享受人生的机会,那干脆就把梦做大些!一年花他个五千两!可以吧?
嘿嘿,计划好,宋寻月心头当真开心极了!
当然,她也不会白花谢尧臣的钱。宋寻月看向寄春,问道:“这些账目,过去都是你打理的?”
寄春点点头:“正是,平日进项和支出的账目,由账房记档,奴婢负责每月盘查缠以及年终汇总记档。”
宋寻月将几本账本合起来,对寄春道:“账目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有些小问题,账目归类很乱。”
寄春忙朝宋寻月行个礼,说道:“府里有资历,有能力的嬷嬷和管事,都被王爷打发走了,奴婢虽是府里年纪最长的人,但经验委实欠缺。王爷又没空管理内务,所以才会造成这般情况,劳烦王妃费神。”
宋寻月道:“先将产业重新归类,商铺归一类、庄子归一类,祝东风的账,单做,不要和这些混在一起。”祝东风对谢尧臣那么重要,又是王府进项的大头,单独做账,单独保存较好。
说罢,宋寻月又道:“账本里,陛下的赏赐,以及逢年过节各府、各宫的贺礼,也都混在一起,这些要全部挑出来,全部单独归档记录。日后若有人情往来,查一下账便一目了然,就知道该如何回礼。现在这样混着,要查找都不方便。”
寄春连声恍然,连连赞道:“原是如此,之前王爷提过账目乱,但是奴婢都不知该如何做才能不乱,多谢王妃娘娘。”
话至此,寄春脸上复又挂上灿烂的笑意:“不过呢,日后这些就都归娘娘管啦,每月查账以及年底查账,都由娘娘来做,日后王府的账,再也不会乱啦!”
这就是府里有个女主人的好处!
宋寻月失笑,将账目推还给寄春道:“拿下去,让账房按我吩咐的重新归档,做完后再拿来给我过目。”
寄春抱起账本,欢喜的屈膝,愉快道:“是!”
寄春走后,宋寻月这才发觉眼睛有些酸,按着眼周穴位问道:“什么时辰了?”
星儿回道:“回小姐的话,快午时了。”
原来都看这么久了,宋寻月起身对栀香道:“那便传膳,等用完午膳,咱们便去街上逛逛。”
栀香和星儿应下,陪着宋寻月从书房出来,一同往回走。
皇城,凤仪宫内。
皇后冯氏,着一袭暗红色绣凤尾暗纹常服,头仅戴一枝凤戏牡丹赤金钗,端身坐于罗汉床边,手里握着一把新摘的梅枝,正在往花瓶的插花摆弄。
冯皇后,年五十七,望之约莫五十三四的模样,即便衣着简单,但气度雍容,举手投足间不怒自威,颇有母仪天下之风。
她手持花枝,在瓶口比划片刻,似是又想起什么,轻叹一声,将手里的花枝都放下,对一旁年纪相仿的宫婢道:“柔欣,这已近年关,老三却赶在这当口离京,实在不成体统。”
那叫柔欣的宫婢声音厚重,慢条斯理的回道:“三殿下素不爱受拘束,想来年前会回来。若赶不回来,被陛下斥责的也是他,娘娘又何必忧心。”
冯皇后叹了一声:“折腾了这么一大圈,还是没能拿到祝东风在老三名下的证据。”
柔欣道:“是三殿下那新娶的王妃心眼小,不容人,竟是直接要了人命。若林穗穗早早进了王府,娘娘的事早成了。这琰郡王妃,怕和三殿下是一路人,是个刺头。”
冯皇后愈发的烦:“也不知此次老三离京,是否觉察到了什么?”
柔欣宽慰道:“娘娘安心,三殿下离京往南边去了,没去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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