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寻月眼珠都开始在眼眶里乱晃,可就在谢尧臣快靠近她时,她分明看见他唇边划过一抹揶揄的笑意,随后脑袋一侧,俯到她耳边,随后说出了令她万万没想到的一句话,但听他笑道:“你错在,没带本王一起玩!”
宋寻月:“!!!”
宋寻月诧异转头,一下看向谢尧臣,眼睛瞪得老大。
是啊!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位,才是大魏最正经八百的纨绔!论吃论玩,她能及得上他吗?
是啊!她要是想玩儿,完全可以带上这位纨绔一起啊,他和别人家的上进好男儿不一样!
太湖石边,辰安、寄春、星儿、栀香、拂冬、张立等几人站成一堆看着。在他们的视角里,此时根本看不见宋寻月的脑袋。
他们只看见谢尧臣抱着宋寻月,俯身在她耳边,像蛇般缠了半截,正好挡住宋寻月脖子以上,分外亲密,叫人瞧着脸红。
除辰安和寄春外,其余人皆是眼露惊讶,尤其是星儿!她颤颤巍巍地拽拽寄春的衣角,凑过去小声问道:“寄春姐姐,王爷是和我们小姐抱在一起了吗?”
寄春笃定道:“自然啊!王爷这么久没回来,肯定想王妃娘娘了。”只抱一下都少了,按照话本上的说法,小别胜新婚,半个月没见,今晚合该给府里填个小世子,嘿嘿。
哎呀!坏了!
寄春似是想起什么,脸色喜色忽地转为慌张!完了完了,王爷和王妃不会啊!
之前她想着教教王妃来着,可王爷忽然出门,愣是让她把这事儿给忘了,眼下王爷回来了,可她还什么都没给王妃教呢。
怎么办怎么办?
他们今晚不会又圆不了房吧?
如此一想,寄春再次看向锦鲤池中的二人,神色痛惜扼腕。
而对于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和宋寻月打包走人的星儿来说,眼前这一幕,不可不畏震撼。尤其听寄春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后,星儿愈发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她分明每天跟着小姐,近乎寸步不离,王爷和小姐,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一步的?
而且今晚大家伙这般放纵,又被王爷撞了个正着,王爷真的不生气?不会吧?
就在星儿焦虑万分的当口,忽见谢尧臣起身,转头看向院中众人,朗声道:“这一年大家辛苦,今夜托王妃的福,敞开了玩儿吧。辰安,去给本王也温两壶酒……”
说着,谢尧臣唇边再次含笑,看向自己怀里的宋寻月,接着对辰安道:“本王陪王妃小酌两杯。”
“是。”辰安领命,转身去帮谢尧臣温酒。
本应谢尧臣忽然的到来,众人都有些忐忑不安,王爷平日里对下虽然极是宽松,但从未如王妃这般吆喝着所有人一起玩儿过。
此刻听王爷下令,众人悬了半晌的心,尽皆落地,本就喝的晕乎乎的众人,再次彻底放开,愉快的玩耍起来。冬夜的寒冷,完全无法盖住一颗颗火热的心,觉得冷了,便去红泥小火炉边烤一会儿,热了继续玩。
谢尧臣握紧宋寻月的手,对她道:“扶住本王的手,慢慢站起来,本王扶着你滑。”
宋寻月心头莫名一紧,干笑着应下,本就搭在他手中的那只手用力,将自己的身子撑了起来,谢尧臣另一只手伸过来,宋寻月搭上去扶住。
就这般,谢尧臣握着她的双手,将她扶稳在冰面上。谢尧臣远比拂冬有劲,扶着他明显站得更稳。
谢尧臣道:“慢慢往前走。”
说着,谢尧臣缓缓后退,宋寻月尝试着继续往前滑。虽然站得更稳了,但是宋寻月这颗心,却反而不稳了。
她满心里疑虑,之前谢尧臣明明说,叫她离他远一点,可是今晚,他骤然回来,看到自己如此放纵,不仅没生气,反而还鼓励她的做法,甚至主动和她亲近,扶着她滑冰。
为什么?
宋寻月不明白,她没滑两下,便下意识的抬头看看谢尧臣的神色,见他面上并无不渝之色,不由更加好奇,他好像,没有从前那么排斥她了,到底是为何呢?
自打嫁给谢尧臣那天起,她就做好了随时被他索要的准备。毕竟成了夫妻,他若想要,她不能把人赶出去不是?左右谢尧臣长得这么好,她完全可以接受。眼下和他牵手,她自是也没有排斥,毕竟这世上,能和她明目张胆亲近且不用避嫌的人,唯有谢尧臣。
宋寻月试探着问道:“王爷,您不烦妾身了?”清亮的眸望向他,眼里满是困惑。
谢尧臣喉结微动,扶着她继续往前滑,语气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本王只是看你玩得开心。”
宋寻月焕然大悟。
果然!只有快乐才能打动这个纨绔!他约莫是看自己玩的开心,所以按讷不住了想和她一起玩。所以说,他需要的,根本不是一个王妃,而是一个玩伴!
宋寻月莫名又想起他给自己送滚香珠的那天,心间愈发肯定,谢尧臣对她改观,且明显瞧着态度比之前软,一定是因为她爱玩,所以让他心间生了好感。
还真是个不着调的纨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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