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里团着一股出不去的怒意,狠狠将琰郡王夫妇大骂八百回合。为了稳住贤贵妃,皇后只好道:“贤贵妃有这功夫,倒不如多去陪陪皇帝,本宫的私事,就不劳贵妃费心。”
贤贵妃却丝毫不让,接着笑道:“娘娘的事,往小了说那便是后宫的事,往大了说那便是国母的事。臣妾有协理六宫之权,自当为皇后娘娘分忧。大年三十娘娘要烧东西,臣妾不敢不过问呢,若是怪力乱神的玩意儿,即便眼下不在宫里,那也是大大的不吉,为着陛下着想,臣妾也得瞧瞧不是?”
贤贵妃一双如狐般娇媚的眼,一刻不离的盯着皇后,唇边含着得意的笑意。
皇后无故离席已是反常,眼下又要将那东西烧掉,那玩意必然大有文章,她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叫婢女盯了半晌,等太子走后才敢过来,没成想一过来,就叫她抓了个正着,如此机会,不用岂非可惜?
皇后眼含厉色,看向贤贵妃,沉声道:“贤贵妃,你好大的胆子,来人!”
话音落,皇后身边一众宫女太监都围了上来,皇后道:“把她给本宫赶出去!”
众人正欲上前,却被贤贵妃的人拦住,贤贵妃则悠闲道:“诶?皇后娘娘,您生这么大气做什么?只需给臣妾瞧一眼,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说着,贤贵妃瞥了一眼身边的人,那太监会意,又看向门外候着的太监,那太监见状,趁人不注意,小跑离开。
皇后哪会允许贤贵妃这般僭越,怒而拍桌,厉声道:“听不到本宫的话吗?将她给本宫赶出去!”
话音落,一众宫女太监再次赶人,而贤贵妃被自己的人护在中间,屋里乱做一团。
贤贵妃神色间满是委屈慌张:“皇后娘娘,协理六宫职之权是陛下给臣妾的,人在其位,就得谋其政啊,臣妾得对得起陛下的信任不是?您就给臣妾瞧一眼,咱们两下心安不好吗?何必非得这般赶臣妾走?”
皇后同贤贵妃争执间,身后忽地传来皇帝的声音,语气间满是不悦:“你们在做什么?”
一屋子的人闻声回头,正见皇帝负手而立,正站在门外,面色不渝的盯着一屋子混乱。
皇后和贤贵妃连忙行礼,皇后手里还握着那本册子,心一下提上了嗓子眼!
皇后心间一时五味杂陈,她是万万没想到,谢尧臣和他的王妃,竟然会弄这种东西给皇帝,真是无耻至极。眼下在她手里,她……哎……
皇帝缓缓走进屋中,看看皇后,又看看贤贵妃,语气间满是不快,沉声道:“大过年的,就不能安生些?你们两个在这儿争什么?”
贤贵妃泫然欲泣,委屈道:“妾身来更衣,路不熟走错了屋子,谁料正好碰上皇后娘娘,让手底下的人去烧个什么东西。臣妾一听不放心啊,这大过年的烧东西多不吉利,宫中一向禁止怪力乱神的东西。陛下许臣妾协理六宫之权,臣妾就得尽心,绝不能叫人在今日冲撞了陛下。臣妾相信皇后娘娘不会那么做,但是也得看了才安心。臣妾便叫娘娘给臣妾瞧瞧,怎知娘娘却发了大火,要将臣妾打出去呢。”
说着,贤贵妃竟是抹起了泪水,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说着,还指了指皇后手里的册子:“就是那东西……”
皇后闻言,转眼看向贤贵妃,眸色狠厉。这贱人!今日竟是又摆她一道!好啊好啊,咱们来日方长。
皇帝闻言,看向皇后,不耐烦道:“什么东西,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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