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他。那他再努力努力,关系就有望再进一步。
二人走到一半路程时,忽听身后传来声音:“王爷,王妃,留步。”
谢尧臣和宋寻月不解回头,正见仪妃身边的蒋公公朝他们小跑而来。
自己母妃宫里的人,又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大太监,对谢尧臣来说是很熟悉的人,待蒋公公跑到跟前,他不解问道:“蒋公公,可是有事?”
蒋云无给谢尧臣和宋寻月行了礼,随后又看看宋寻月,对谢尧臣道:“回王爷的话,陛下还在殿里歇着,约莫过一会儿才去前头。仪妃娘娘许久未见您,想请你和王妃去她南侧殿里坐坐,说说话。”
确实有阵日子没见母妃了,谢尧臣应下,对宋寻月道:“那一道去看看?”
宋寻月想起上次和仪妃的见面的不愉快,虽然心头不愿去,但到底是谢尧臣的亲娘,又是皇帝的仪妃,她这做儿媳的,少不得见面,即便这次躲过去,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念及此,宋寻月点点头:“嗯。”
蒋云无侧身摊手,引了二人往金明池南侧的殿中而去。
宋寻月眉心微蹙,仪妃同孙氏交好,上次见面就没给她好脸色,还塞了个柳如丝,也不知这次见面,又会说些什么。
宋寻月不禁一声叹息,幸好仪妃出不了宫,若是她也跟寻常婆婆一样,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那她不得难受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行人便到了金明池南侧殿中。金明池坐于城南,入口在北侧,所以北侧繁华,南侧就比较冷僻。
谢尧臣吩咐随行的辰安、寄春等人在殿外等候,自己牵着宋寻月的手,跟着蒋云无一起进了殿中。
许是空置许久的缘故,殿里有些凉,仪妃肩上大氅未摘,手里抱着汤婆子坐在贵妃榻上,见他们进来,直接看向谢尧臣,眼里隐带关切,从头到脚细细将他看了一遍。
谢尧臣同宋寻月上前行礼:“儿臣见过母妃。”
仪妃已有两个多月没见谢尧臣,上次见面,还是他进宫来说退婚的事,母子二人闹了个不欢而散。
她很想关心一下自己儿子,但念及今晚叫他们过来的目的,只好硬生生将一腔慈母之心按住,装出一副严肃的神色来,冷声冷气道:“起来吧。”
一听仪妃这语气,宋寻月暗道不妙,谢恩后同谢尧臣一起起身。
谢尧臣看了眼仪妃的神色,不耐烦的疲累一眨眼,走过去坐在了对面的贵妃榻上。
在仪妃面前,谢尧臣随性多了,不仅坐了上去,还顺道将一条腿也搭了上去。
宋寻月自是不敢坐,在一旁站着,谢尧臣见此,身子前倾,一把扣住宋寻月的手腕,将她拉了过来,拽她坐下:“坐!”
宋寻月:“……”
她不由转头,看向一旁的仪妃,果然见仪妃正一脸不愉的看着他们二人。
仪妃看向宋寻月,冷声道:“你倒是个厉害的,这才多久功夫,就哄着王爷这般护着你。”
宋寻月闻言抿唇,她哄什么了?正欲想个法子化解,怎知一旁谢尧臣却道:“当时退亲母妃不愿,如今亲都成了,又不喜儿子护着王妃,那您到底想要什么?”
谢尧臣心里其实很在意自己的母妃,他也知母妃处处都是为了他好。但架不住他母妃糊涂啊,结果这么些年下来,明明母子二人都很在意彼此,可逢见面必吵架!委实心累。
宋寻月不禁转头看向谢尧臣,他居然敢这么跟他母妃说话?难怪他在京城里风评那般差。可不知为何,宋寻月却很羡慕,她要是有谢尧臣一半胆子和能耐,她也这么怼她父亲。
仪妃果不其然被谢尧臣气到:“你!”
仪妃深深白了他一眼,随后怒道:“本宫叫你娶的二小姐,可如今呢?娶回她来。你这个王妃,心胸狭窄不容人,本宫之前给你的妾,去了何处?你们自己说!”
宋寻月正欲开口,怎知又被谢尧臣抢了话,他一脸不耐烦:“死了,而且是她自己不慎失足,与王妃无关,我可以作证。”
仪妃怒而起身:“那可是条人命!你们二人怎这般胆大妄为?”
谢尧臣蹙眉道:“母妃,您是听不懂儿臣的话吗?是她自己不慎失足,阎王爷要收她,关我和王妃何事?”
这些年来,谢尧臣当真对他母妃无奈的紧,回回吵架都这样,车轱辘话来回说!你明明跟她说的明白,这个事情是这样,但她一定要给你曲解到那边去,曲解了不说,回过头来还得用自己曲解的内容来骂你。
仪妃闻言,像是完全拿谢尧臣没办法,看似伤心失望道:“你就这样气我吧,根本不拿我这个母妃当回事。”
哎,得,又是这套,你跟她讲道理,她给你说感情。
谢尧臣委实无奈,对仪妃道:“等下还要陪父皇看烟火,您有话快说,等过几日闲了我再来瞧你。”
仪妃再次看向宋寻月:“你哄得住我儿子,你哄不住我,我同你母亲相交多年,你们宋家的事,我清楚的很。不要耍了点小聪明得了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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