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啊!”寄春大骇,脸色刷一下白了,忙看向谢尧臣道:“王爷,奴婢没有背叛您,绝对没有!”
寄春看着谢尧臣那双森寒幽深的眸,委实吓得不轻,一旁辰安道:“既然没有背叛王爷,那就把你买的东西拿出来。”
呜——
寄春难过极了,她不就是去给王妃买了本避火册子,怎么会被王爷怀疑背叛?她的避火册子又保不住了吗?
寄春的眼泪花在眼睛里打转,事到如今,也只好将怀里的避火册子取出来,双手呈上。
辰安上前接过,从缎子中取一本册子,拿到鼻下嗅了嗅,这才呈给谢尧臣。
谢尧臣瞥了寄春一眼,从辰安手里接过册子,将其打开。
打开的瞬间,谢尧臣愣住,一旁瞥见书页的辰安亦是愣住。
主仆二人瞪大眼睛愣了半晌,齐齐看向寄春,神色间满是吃惊,不解,以及不可思议。
谢尧臣将书合上,拿在手里,指着寄春问道:“你就是去买这玩意?”
寄春苦巴巴的点头:“嗯。”
谢尧臣愈发不解:“你买它做什么?”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寄春只能老实回答:“是买给王妃娘娘的。”
谢尧臣一听这话,心兀自一紧,随后唇边挂上一丝藏不住的笑意。宋寻月叫寄春去买这玩意做什么?莫不是为了和他……不会吧?
谢尧臣神色的阴霾已全然散去,忍着笑,问道:“王妃让你去买的?”
寄春摇摇头:“不是。”
“哦。”谢尧臣唇角笑意立时垮了下去,眼底失望之色尽显,复又问道:“那你买它做什么?”
寄春复又支支吾吾起来,两手抓着自己的裙摆,不断揉搓:“这、这……”
这有话不说的模样,当真烦,谢尧臣蹙眉道:“说!”
寄春神色愈发拧巴,只好断断续续道:“奴婢、奴婢,奴婢是看王爷和王妃至今还未圆房,心里着急。奴婢便想着,你们要是不会的话,奴婢买本册子给王妃娘娘看,至少有一个人会的话,你们就能、就能……圆房了……”
谢尧臣:“!”
辰安:“!”
辰安瞪大眼睛,错愕的目光落在寄春身上,忍不住给她悄悄竖了个大拇指。寄春这脑子,果然没叫他失望!居然会觉得王爷不会,厉害啊!
谢尧臣气得全然忘了如何说话,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走到寄春面前,拿手里的避火册子指着寄春,不断地在她头顶处凌空点她,手都跟着颤。
过了好半晌,谢尧臣方才顺过来那么一口气,咬着牙对跪在地上的寄春道:“本王不会?呵,本王不会?”
好你个寄春,亏你想的出来!啊?不会!哈,可笑!他堂堂琰郡王,大魏出了名的纨绔,他会连圆房都不会?他怎么可能不会?
谢尧臣手里的避火册子都快戳到寄春的脸上,寄春脖子后仰,尽可能躲着,可又不敢动作太大,只拉开了一点点距离。
寄春小心觑了谢尧臣几眼,颤巍巍的弱声道:“王爷您、您和娘娘感情那般好,却至今还分房睡,可、可不就是不会吗?”
若是这本册子王妃看不着,到了王爷手里也成!左右他俩谁看都一样。念着自己肩上的重担,寄春鼓起勇气道:“若若若、若不然,王爷您也学学?”
“噗……”跟了王爷十几年,这是辰安第一次没憋住,噗嗤笑出了声。
谢尧臣两步朝辰安走过去,抄起手里册子作势就要打,瞪眼怒道:“笑!”
辰安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佯装惊恐的看着谢尧臣,都快把自己捂窒息了。
谢尧臣最终是没打下去,转头瞪着寄春气不打一出来,可碍于寄春是女子,他没法开口解释!
但不解释,在寄春心里,身为男人,他便是连圆房都不会!
还能怎么办?这闷亏他只能自己受下,他不会,哼……他不会……
谢尧臣强压着一腔怒意,跟寄春问道:“除夕那日,你买的也是避火册子?”
寄春点头,如实道:“奴婢带到了金明池,但不知为何,那本丢了,没能到王妃手里,奴婢只好再去买一本。”
谢尧臣深深剜了寄春一眼,没好气道:“回王妃身边去!”
辰安在一旁听着,不由咋舌,王爷对女孩子还是客气,这要换成他,只有一个字“滚”。
寄春连忙磕头,匆匆从谢尧臣房里退了出来。出来后,寄春长长吁了一口气,交给王爷也不错,这次王爷和王妃总能圆房了吧?如此一想,方才那点小小插曲,很快就消散在寄春心间,她复又快乐起来,脚步轻快的离开王府,去宋寻月的宅子里等她。
谢尧臣今日险些被寄春气得背过气去,寄春走后,他深吸一口气,将心间的火散了散,目光这才回到手里的避火册子上,随手翻着便进了内室。
谢尧臣走进去,在罗汉床上坐下,这才细看了起来。
他本只是怀着猎奇的心,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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