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门。”
“嗯。”谢尧臣应下,老实坐着给宋寻月擦。
待他头发不再滴水,宋寻月轻点一下他的肩头:“出去吧,唤寄春他们进来。”她还没穿外衣呢。
谢尧臣扶膝起身:“那我去叫传膳。”
宋寻月应下,谢尧臣出去后寄春等人进来为她更衣。
谢尧臣出去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唤辰安进来,示意他梳头,然后问道:“太医来了吗?”
辰安点头,取了梳子过来,回道:“来了,在外头暖阁喝茶呢。”
谢尧臣嗯了一声,冲栀香招招手,将她唤至近前,吩咐道:“去厨房传膳,不要辛辣刺激的,还有发物,叫他们等两刻钟再上。”先看太医吧。
不多时,宋寻月换好衣服出来,见谢尧臣头发已经束好,带着赤金凤尾冠,已全然恢复了平日里的优雅得体,宋寻月冲他笑笑,坐去了梳妆台前。
宋寻月看着镜中谢尧臣的倒影,忽觉有些恍惚,看看他平日的模样,都有些无法想象昨夜和现在见到的是同一人。
寄春和星儿伺候宋寻月梳妆,谢尧臣就像往常来用早膳时一样,在一边罗汉床上拖着下巴看着,神色间全无不耐烦,倒像是在欣赏一副中意的画卷。
待宋寻月梳妆妥当,谢尧臣对辰安道:“请宇文太医过来。”
吩咐罢,谢尧臣起身,过去牵了宋寻月的手,再复回到罗汉床边,叫她坐下,在桌面上握着她的手,对她道:“只是请个平安脉。”
“嗯,我知道。”宋寻月点头。她看着谢尧臣,着实是有些奇怪,为何请平安脉这桩事,他这么上心,今天醒来后反复说及。
谢尧臣说完后,眼睛一直看着月洞门,握着她的那只手,比往常要紧,且她明显感觉到潮热,他的手心在冒汗?他平日里,似乎没有手心出汗的毛病。
他在紧张什么?宋寻月不解道:“王爷,你怎么了?”
谢尧臣闻声转头,冲她一笑,坦然道:“没怎么,就是出神了。”
宋寻月正欲再问,却见辰安带着宇文太医进来,宇文昊给二人行礼请安:“臣宇文昊,拜见王爷,拜见王妃。”
谢尧臣免了他的礼,这才松开宋寻月的手,起身让开,对太医道:“请个平安脉吧。”
宇文太医闻言,行礼上前,搭好垫子,取出手帕,给宋寻月把脉。谢尧臣目不转睛的盯着宇文昊的脸,时刻留意着他的神色,生怕见到些什么叫他无法承受的表情。
好在,宇文昊神色全程平稳,并未有任何异样,待他放下手后,谢尧臣暗自深吸一口气。
宇文昊行礼道:“娘娘身子康健,并无任何不妥,只是有点睡眠不足,晚上早点睡就好。”
为何睡眠不足,屋里除太医外的所有人心知肚明,寄春和星儿甚至相视一笑,都从彼此眼里看出“了然”。
谢尧臣点头道:“那就好。”
说着,他看向宋寻月,对她道:“等我片刻,我去送送太医。”
宇文昊何等聪明,一听谢尧臣这般说,便知他有事要问,冲宋寻月行个礼,同谢尧臣一同出门。
来到外头,谢尧臣问道:“王妃脉象如何?”
宇文昊行礼道:“诚如臣方才所言,娘娘身子康健。”
谢尧臣再次问道:“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比如一些突发的,致命的隐疾。”
宇文昊摇头:“回王爷话,完全没有!”
谢尧臣浅浅松了口气,没有,没有便好!宇文太医是他在太医院的心腹,医术高超,他诊断的脉象不会出错。既如此,那她前世病逝又是何缘故?
谢尧臣还是不敢大意,对宇文太医道:“以后每五日来一次,给王妃请平安脉。”
宇文太医不解,五日一次的平安脉,着实频繁,但王爷吩咐,他没有多问半句,只行礼应下。
谢尧臣又问他要了些女子初次后能用的药,便着人送了他回去。
而宋寻月,趁着谢尧臣出去的空档,来到塌边,将枕头拉了起来。枕下放着一张折好的花笺,宋寻月唇边划过甜蜜的笑意,将那张花笺拿起来,将其打开。
这是昨晚谢尧臣脱衣后,从他衣襟里掉出来的,就是那首他没念完的诗,她趁他不注意捡起来,塞进了枕头底下。她一直惦记着,眼下总算能看看具体写了什么。
待细细读完,宋寻月唇边笑意愈发窝心,整首诗,她最喜欢的,是“方知月成双”这句。她明白他的意思,月如何成双?那必然是天上一个月,身边还有一个“月”,身边这个月,可不就是她吗?
虽然他没有念完,但是她喜欢!
除此之外,这首诗也叫宋寻月颇感意外,她从未想过谢尧臣会写诗,而且写得还很不错,“月歇密云间”这句,这个“歇”字用得多好?一下便觉月从死物成了活物,意境也更怡然。
不是都说他不上进,不爱读书吗?看起来,没比前世顾希文写的诗差。到底是皇子,从小所受教育,非常人可比。或许他常被说成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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