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顾希文的事处理完,咱们住庄园去,我一定起早贪黑,抓紧学骑马!”
想想等她完全学会骑马之后,外头的山水那般美好,和谢尧臣一起策马同游,那该何等痛快?
谢尧臣没握筷子那只手,轻拍一下桌面,掷地有声道:“想一块了!正好庄园温泉那殿的改建已经在收尾,约莫过几日就能拾掇出来,若不然就二哥生辰宴那天吧,正好他的宴会也安排在城外,离我那儿不算远,从他园子里出来,咱俩就直接过去,在庄园住一阵子。”
宋寻月重重点头!满脸都是喜色,心下一开心,给谢尧臣夹了好些菜,还情不自禁柔声道:“三郎,你多吃点……”
在旁伺候的寄春、栀香、星儿等人,立时抿唇,相互打眼瞧瞧彼此,脸上都一副见着热闹的古怪笑意。
谢尧臣见她如此开心,心间成就感愈盛,欢欢喜喜的继续吃饭。前世他都是一个人出去,不想留在京里,实在是王府里的宋瑶月,于他而言,就好似精美的绸缎上滴上的一滴菜汤子,洗又洗不掉,委实难受,只好远离京城,眼不见为净。
但现在不同,前世看过的那些美景,他想带宋寻月一起去看看,甚至还想和她一起去更多没去过的地方,留下独属于他们的美好回忆。
说起美好回忆……谢尧臣抬眼看了眼正在吃饭的宋寻月,唇边再次挂上浅淡的笑意。
庄园那边山半腰的温泉殿,是在不僭越的情况下,按照行宫的水准复刻的,内里着实是漂亮,但他还做了一些改动,温泉也在殿中,修成了汤池,其余一些装饰,仿了古风,比如桌椅床榻,多席地铺就,实在是谈情说爱,温情缱绻的好地方。
不如提前吩咐下去,在他们去的头一天晚上,将殿里轻纱帐幔,都换做妃色等一看便觉情欲浓郁的颜色,再叫提前送去上好的酒水,还有南边运来的新鲜水果,殿外还可安排乐师奏乐,到时在殿里,听着便是隐约丝竹,会更美妙。如此这般,甚好!到时尽可同他的王妃尽兴温存一夜。
谢尧臣想着,唇边笑意愈浓,然而落在宋寻月眼里,便是他看着粥碗出神傻笑,宋寻月伸手轻点一下桌面,道:“想什么呢?”
谢尧臣惊醒过来,冲她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后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宋寻月冲他皱皱鼻,轻哼一声,继续低头吃饭。
而端顺王府的宋瑶月,在顾希文手底下战战兢兢呆了好几日,她方才发觉,顾希文的性子,许是根本不是她一直以来以为的那样。他仿佛换了个人一般,再也没了从前的温润,转而像一只地狱来的恶鬼。
这些日子在房里,她像个低贱的婢女一样,需得伺候他每日一应所需。可若只是伺候便也罢了,偏生他格外苛刻,笔摆不对位置,茶水略烫或略凉些,他都会毫无征兆的暴怒。
这几日,她委实战战兢兢,生怕不知什么时候,他就会暴怒发火。且她发觉顾希文很是奇怪,他仿佛不能接受万事有半点不从他心意之处,他每次发火,都不像是故意找她的事。
就比如搁笔的位置,若是不按照他的习惯来,他取笔是便会拿错,他便会暴怒,责难她的同时,他话里话外间,还会抱怨为何他的人生,连一根笔的主都做不了,都不能按照他的心意。
如此这些已经足够令她痛苦,可还不止如此,到了夜里,他还要叫她在塌边守夜伺候,常常夜不得安眠,若非他不能人道,全不碰她,恐怕她会更加痛苦。
短短几日,她便已觉心力交瘁。
她想逃离,但始终找不到办法,直到这日傍晚,端顺王放值后召顾希文去了书房,她方才得以片刻的喘息。
正准备小憩片刻,补补觉,好应对夜晚,却听门外响起一名女子和善的声音:“顾夫人在吗?”
宋瑶月忙上前将门拉开,正见端顺王妃盈盈立于门外,正朝她温柔含笑。
端顺王妃是她这几日来,见到的除顾希文外的第一个人,她心间忽觉,这是一个机会。她忙行礼道:“妾身见过王妃娘娘。”
端顺王妃上前拉起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态度远比前世她做琰郡王妃时待她亲和,端顺王妃笑道:“过些日子王爷生辰,要在城外庄园设宴。如今顾先生是咱们府上紧要的客人,夫人自是要陪同同去的,我奉王爷之命,来给夫人量量尺寸,叫府里给夫人做几身宴会上的衣衫。”
宋瑶月忙行礼道谢:“多谢王妃娘娘。”
端顺王妃携了宋瑶月的手,同她一道进屋,便着绣娘为她量尺寸。端顺王妃目光落在宋瑶月面上,见她唇色泛着不健康的白,眼下也是一片乌青,神色甚是憔悴,关怀问道:“顾夫人这几日可是没有休息好?”
宋瑶月闻言,立时摆出一副悲伤的模样,含着哭腔道:“有些思念家人。”父亲到底是朝廷命官,她不至于完全无法离开王府吧?她想试试,但凡能离开,她就说服父亲同顾希文和离,哪怕以死相逼!
端顺王妃眼底闪过一丝同情,叹道:“我也听说了,你母亲重病,去了别苑,你别太担心,等下回去,我便同王爷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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