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臣点头:“是得看看。”
说罢,宋寻月取了纸笔做记录,俩人详细研究了起来。有些地方谢尧臣去过,便讲给她听有怎样的风土人情,怎样的特色饮食,若宋寻月听着感兴趣,就规划进来,不感兴趣,就暂且刨掉。
至于二人都没去过的地方,他们就看地名,地名好听的就先选上,不好听的刨除。具体去不去,等新到一个地方,叫当地祝东风的人给他们说道说道,随时可以改变路线。
这一晚二人研究了好久,直到宋寻月困得哈欠连连,方才暂且作罢,同去正殿温泉沐浴后,便回了侧殿休息。
余下的八九日功夫,夫妻二人都在为出行做准备,毕竟要走很久,除了必要的行李,要带的人手,谢尧臣还得将京里一些暗卫和眼线安排好,以免人不在,老窝着火。
直到三月初二这日下午,宋寻月在庄园骑马,而谢尧臣则回了趟王府,去处理一些暗卫安排的事。他本想着宋寻月陪他一起去,但奈何宋寻月想抓紧时间熟练骑马,谢尧臣无法,只好自己去,心里有点不愉快。
旁人都说两个人黏久了会腻,但他全无这种感觉,只想干什么都和他的王妃一起。
只有一直在一起,无论看见什么,或是想到什么,才能及时分享给她,彼此的每一个念头,想法,都能切实且及时的得到回应,比从前无人可说的日子好百倍。和唯一一个,自己可以尽情表达喜怒哀乐的人在一起,怎会腻?
处理完暗卫的事,就在他准备离开王府,返回庄园之时,张立忽然进来,行礼道:“回禀王爷,宋瑶月被端顺王府送出府了。”
谢尧臣闻言挑眉,唇边挂上一抹笑意,叹道:“可算出来了……”
张立接着道:“许是猜到王爷您不会善罢甘休,端顺王的人一路护送宋瑶月,直到她进门,但奇怪的是,送宋瑶月回去的地方,是宋家别苑,如今孙氏所在。”
张立眉宇间流出一丝困惑:“宋瑶月刚进去不久,别苑的婢女小厮们,便一个个出门,往京里同宋家有来往的达官显贵家送去请帖。请帖的内容也已打听明白,后日别苑摆春日宴,广邀众人前往。”
张立不太明白这刚脱身就摆宴会的举止,向谢尧臣请示道:“王爷您看,是夜里派人去将人绑了,还是再等等?”
谢尧臣一直静静听着,心间也甚是觉得不解,宋瑶月这急着摆宴,到底是要做什么?
谢尧臣在屋里缓缓踱步,心间琢磨着宋瑶月此举的动机。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谢尧臣似是想到了什么,止步,徐徐笑开,若当真如他所想,那可就有意思了。
善恶到头终有报(1)
谢尧臣看向张立, 吩咐道:“暂且先不管他们,叫梅香和菊香, 将人证物证准备好。”
张立行礼应下, 同时不解道:“王爷,这母女二人心思诡谲,当真要放任?”
本着急赶回庄园的谢尧臣,复又在椅子上坐下, 手里随便拿起桌上一支毛笔把玩, 唇边笑意不屑, 解释道:“本王之前一直在想, 宋瑶月既然想同顾希文分开, 咬死了和离便是,为何非要折腾这么一大圈,在端顺王府给王妃和顾希文下药。本以为只是想要将此事闹大, 弄丑, 逼得本王不得不休妻, 好叫王妃携嫁妆返家。但今日你说她回去后便急着准备宴会,本王这才估摸着,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谢尧臣神色间的嫌恶与嘲讽愈重,接着道:“那宋瑶月母女贪心不足,一旦同顾希文和离,她的身份, 怕是很难再嫁入更高的门第, 她岂会甘心?”
她今生费尽心思换亲, 就是为了嫁给顾希文, 日后风风光光的做有权有势的大臣夫人, 如今愿望落空, 她又如何能接受自己最后嫁的连前世都不如?
话至此处,张立忽地反应过来,讶然道:“她想借此宴会,在京中众人面前,揭露换亲一事?”
是了!张立恍然大悟,先通过下药一事,叫王爷心底对王妃生出嫌隙,届时再揭发换亲,给王爷更大的压力。若不是那日王爷去的快,眼下王妃和顾希文同中媚药的事,恐怕已经传遍京城。
试想王爷此时会顶着多大的是非压力?但没能传出去,但在他们的计划中,即便没有闹得人尽皆知,此时王爷心里已生嫌隙。
如此这般,再揭露换亲一事,众人眼皮子底下,对于王爷而言,一面是皇家颜面,一面是一个已生嫌隙的王妃,但凡王爷顶不住压力,便会放弃王妃。又本有婚约,宋瑶月再撒泼一闹一哭,王爷兴许就不得不将宋瑶月迎回王府,即便王爷宁死不叫她回,她也可从王爷处,得到大笔的好处。
只可惜,宋瑶月和孙氏根本不了他们王爷,他们王爷素来是非分明。有的人,或许会介意,但于王爷而言,王妃就是被害,被害能有什么错?
“啧啧……”张立不禁咋舌:“这母女二人的算计,真是一环扣一环,好生歹毒的心肠,难怪成亲之初,王爷给那女子备下了鸩酒。”
谢尧臣一声嗤笑:“说他们聪明吧,这母女二人全当本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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