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劳?本王父皇呢?及不上你?”
李孝儒闻言痛心合目,复又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对谢尧臣道:“下官知错!下官知错!实不该居功自傲,更不该贪功惫懒!我这就回去,我这就回官府!”
说着,李孝儒都不敢起身,便要往外爬。
“站住。”谢尧臣淡淡道。
李孝儒忙跪着掉转身子,面朝谢尧臣。谢尧臣扫了一眼在座所有人,朗声道:“本王不知在座是否还有官,但无论是官是商!有个道理,你们须得明白。大秦一统天下,又二世而亡,足可见千秋大业,草创难,守成亦难!尔等如今自诩辖地安定,骄傲自满,贪欲享乐,敷衍塞责,若遇灾祸,岂能应之?”
众人忙齐声道:“王爷所言甚是。”
谢尧臣再次看向李孝儒,对他道:“本王不甚遗失银两,尚且遭此待遇,遑论旁人?既见此地风气不佳,有心一纠,从今日起,本王日日会去你知府衙门,看你整顿,直到你河南府上下风气尽改。”
李孝儒忙点头道:“是!下官领命!定不负王爷厚望!”
“好……”谢尧臣冲他一笑,随后抬手指向李光宗:“那便从他开始。”
李光宗闻言一怔,本跪着的人,嗖一下抬起头来。
直到此时,李孝儒方才意识到,儿子方才便认得琰郡王,一定是因为什么事见过,眼下琰郡王直指他,想来是犯了错。
但这都到了什么时候,琰郡王随时都会上报皇帝,他岂敢再造次?只好狠下心,表立场道:“犬子所犯何事?王爷大可直言,下官绝不姑息!”
谢尧臣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求奸罪。”
李孝儒身子一怔,转头怒视李光宗,早知这小子好色,常留恋烟花之地,竟不知干起了强迫人的勾当。但琰郡王说求奸罪,而不是强奸罪,想来是事未成,那便尚能留他一命。
大魏开国高宗,一向对此类罪行重罚,听闻高宗一朝,有少女撞见一男子在外小解,那男子看见后不仅不躲,反而戏谑大笑,朝那少女展示私处,却不知少女回去后便悬梁自尽,那男子亦被高宗判绞监候(注1),刑法甚重。此后更是详定求奸罪与强奸罪,处罚甚严,只可惜大多数女子,怕旁人知晓,很少报案。
一旁的李光宗,听闻此处,身子已是震颤不止。
谢尧臣接着道:“本王方才进来时,亲眼见此李光宗求奸不成反施暴力,本王便是人证!大魏律法严明,诸职官求奸未成者,笞五十七,解见任,杂职叙(注2)。”
谢尧臣站起身,缓步走至李孝儒面前,笑道:“李知府,回官府,按此处置吧。”
说着,谢尧臣还不忘笑着补上一句:“本王陪你!”
李孝儒心中叫苦不迭,但面上还得表现出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起身行礼,叫人押了自己儿子,又眼神示意解散园中宴会,侧身礼让,引着谢尧臣往外走去。
谢尧臣才要往外走,方才被那名女子留下的护卫,上前行礼道:“王爷,适才那名女子对臣说,李家在此势大,即便日后李光宗不找她麻烦,可但凡他说一句话,她就会被孤立,无法存活。且她不想再过这种日子,她方才见王爷肯出手帮她,便知王爷是个好人,便斗胆,想恳求王爷,给她一条出路,买了她的身契,叫她做个粗使婢女也好,好过卖艺卖笑的营生。”
这护卫之所有会留下听那女子说这番话,又将这番话传回来,着实是谢尧臣通过这类途径,收了不少人,那护卫知晓他们王爷的习惯。
谢尧臣想了想,对那护卫道:“成,人先带着,去详细查一下背景来历,若干净的话,便给她讲明白王府规矩,然后送去花字辈里教着吧。”
果然不出他所料,王爷会帮,护卫唇边出现笑意,行礼应下。王府的人,大多都是这么来的,他们王爷心善,人极好,每个遇上他的人,都会得到全然无法想象的人生变化,大家对王爷,都是打心眼里感激,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王府里所有人都这般认为,但只有谢尧臣和辰安心间清楚,他留下的所有人,无一不是培养成了死士,但他们都不知晓,对谢尧臣唯有感激。他要的,就是他们这份,肯为他献出生命的感激!
出门后,谢尧臣嫌坐马车慢,直接命李孝儒等人上马,一同骑马回去。可那李孝儒,安逸享乐数年,身子骨早已绵软,骑在马背上根本稳不住身子,这一路委实受了大罪。
回去的路上,谢尧臣心间琢磨着,接下来的日子,李孝儒这边肯定是得盯着的,但是宋寻月那边,他也不能耽误,本来就是出来玩,怎么能把他的王妃晾在一边?
他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盯着李孝儒等人整顿官风,处理挤压的政务,又要痛痛快快的带着他的王妃游览河南府。
谢尧臣越想越头疼,恨不能将自己劈成两半,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两不耽误呢?
谢尧臣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琢磨这个问题,想了许久,直到快进城时,他终于眸色一亮,想到了一个极其合适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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