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寻月愈发不解,有什么变?莫不是跟他要说的那件事有关?到底什么事?
等上了马车,宋寻月发觉,这马车里的内饰,比之前铺得更多,地上毯子复又加了三层,椅子的软垫之上,更是铺了整张的皮毛,连车壁都给包住了。
宋寻月诧异的环视一圈,狐疑着坐下,马车缓缓往前走去,宋寻月摸了摸手下毛茸茸的皮毛,凑到谢尧臣耳边,低声问道:“怎么铺这么多?你又想在车里?”
“不是……”谢尧臣失笑,伸手捧住了她的脸,想说话,但看着她懵懂的小脸,忍不住又笑,再次笑罢后,谢尧臣便将话说的更明显,看着她的眼睛道:“有些路段不平,怕你们俩伤着,所以多铺些。”
宋寻月不解:“我和谁?”
谢尧臣愣住,这都没反应过来?他只好又道:“就你们俩呀!”
宋寻月眉心微蹙,身子后仰,离谢尧臣远了些,上下打量他两眼。他们夫妻的马车,他还要带谁上来?
宋寻月眼露狐疑,她的夫君素来没什么耐心,基本是有话说话,但今日却卖起了关子。
宋寻月琢磨着今日他的反常之举,先是说有件事跟她说,但却一反常态的叫她慢慢猜,还讨好的帮她穿鞋,本计划好的行程,却要在天女河县呆一个月,马车也比从前布置的更精致,显然不是为了她,若是为了她,之前就这般布置了,应该是为了他口中的另一个人布置。
宋寻月心间有了个揣测,但她又觉得,谢尧臣不可能这么做,毕竟是因为她晕倒吓哭过的人。
所以他到底要带什么人来?宋寻月决定先不瞎想,看看再说,以免误会了他。
谢尧臣一直在一旁期待的观察着宋寻月的神色,期待她反应过来他们有了孩子这件事。可全程盯下来,谢尧臣也没能在宋寻月面上看到期待中的惊喜之色。
谢尧臣不禁叹息,他就差明说了,他的王妃怎么没反应过来?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他们都是第一次做爹娘,对孩子其实并无什么准备。只知道终归会有,但都没期待过,一时反应不过来也是寻常。
马车很快在一处宅子外停下,天女河县尚隶属河南府辖地,所以此地的宅子,也是河南府祝东风掌柜给置办的,这要是中间不隔着黄河,准备一座宅子就够,但是隔了个黄河,就得在河这边,再准备一套给主子歇脚。
二人到宅子时,正好快到晌午,谢尧臣先将宋寻月送回屋,然后对她道:“你且先等我下。”
说罢,谢尧臣便命人传了女医,然后一道去找厨子,找到厨子,谢尧臣对他道:“菜谱得换,你谨遵女医的医嘱来改,不能出半点纰漏,记下了吗?”
方才在船上时,女医跟他说,给孕妇滋补身子,挺多讲究,是得补,但得补得正正好,否则一旦孩子太大,就会给生产时造成难度。所以谢尧臣一回宅子,便特地带着女医来给厨子指导菜品。
叮嘱完厨子,谢尧臣对厨房传菜的婢女道:“等下午膳,在本王和王妃的桌子上,摆三副碗筷。”
这比刚才更明显了吧?他的王妃总不能还反应不过来?
如此想着,谢尧臣迈着轻快的步子,回了她和宋寻月的屋子。
离午膳还有些功夫,宋寻月本打算去天女和县转转,但却被谢尧臣制止,拉着她窝在贵妃榻上看话本。宋寻月愈发不解,他今日是真的反常!
不多时,婢女们进来摆碗筷,谢尧臣放下话本,对宋寻月道:“用膳。”
夫妻二人一起来到桌边坐下,宋寻月这才发觉,桌上竟然摆了三副碗筷,除了他们的,左边位置上还有一套。宋寻月着实不解,问道:“到底谁要来?”
什么人这么重要?值得他如此暗示铺垫?
谢尧臣见机会来了,屏退一众婢女。
谢尧臣深吸一口气,双手扶膝,挺直腰背,坐端正,看着宋寻月的眼睛,对她认真道:“寻月,以后我们就是三个人一起生活,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护你们一生平安无忧!”
宋寻月狐疑的看着他,听这意思,这人以后还要和他们一起过日子?她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揣测,可谢尧臣话都到这儿了,她眨巴半天眼睛,终是问出了那句连自己都觉得离谱的话:“你……想娶个侧妃?”
谢尧臣面上笑意一下垮了下来,望着他王妃狐疑不解的神色,一时竟无语凝噎。
夫妻二人对视半晌,宋寻月只从他眼里看到无奈和失望,所以不是要娶侧妃,她也觉得不太可能。
那到底是谁……
琢磨片刻,宋寻月忽地惊叫出声,倒抽一口凉气,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双眸因惊讶圆睁,一双眼怔愣的看着谢尧臣,随后唇边缓缓绽开笑意,直至灿烂炫目。
谢尧臣这才跟着笑开,终于从她面上看到了自己期待的神色!
宋寻月“蹭”一下站起身,大喜道:“我怀孕了?”
你也梦到金龙了?
宋寻月惊喜万分, 是啊,她近来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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