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寻月也不明白,想了想,对谢尧臣道:“如今父皇待你比从前好,也给你封了王,许是心里想补偿你,所以这才给金金这般殊荣?”
谢尧臣听罢,再次一声长叹,对宋寻月道:“是你之前帮我画的那个画册,才叫父皇想起我来。若没有你,父皇怕是也不会对我比从前好。”
谢尧臣深吸一口气,坐起身,对宋寻月道:“不想了!父皇赐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改不了了,再想也不过是徒增烦恼,毫无意义。谢泽就谢泽,这名字也不错。”
他确实不会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情绪上,这么说,便是已经接受了,宋寻月笑道:“是嘛,谢泽也不错!”
说着,宋寻月捏着谢泽另一只小手,哄着问道:“是不是呀,谢泽?”
谢尧臣听着宋寻月悦耳的声音,看着母子俩共同入眼的画面,唇边再次漫上笑意,向宋寻月问道:“你这般过来,走路可难受?”
宋寻月看了他一眼,复又看向谢泽,语气依旧是哄孩子的语气,道:“我要再不来瞧瞧你们父子俩,你们俩怕是要躲起来哭鼻子咯。一个哭没奶吃,一个哭没取到名字。”
谢尧臣闻言失笑,反驳道:“那不至于!”
宋寻月看看他,撇嘴道:“也不知上次在船上吓哭的人是谁?这次生孩子没再吓哭吧?”
谢尧臣看她一眼,缓着语气,义正言辞道:“我那是担心你!”
宋寻月手里捏着谢泽的小手,看着他抿唇笑笑,随后望向谢泽的小脸,这几日,谢泽已经变得干净可爱,不像刚出生那天皱皱巴巴的,宋寻月眼露喜爱之色,道:“瞧我儿子多可爱!”
谢尧臣抬臂,作势圈住谢泽,冲宋寻月挑眉道:“我儿子!”
宋寻月闻言,不甘示弱道:“我生的!我儿子!”
谢尧臣复又挑眉:“我儿子!”
宋寻月眼露嗔色:“我儿子!”
夫妻俩正在争儿子,外头却忽地传来敲门声,辰安的声音传来:“王爷,臣有事找您。”
宋寻月冲他抬一下下巴,道:“你去忙你的,我在这陪儿子呆会。”
“好。”谢尧臣起身下榻,蹬了鞋,便先出门去找辰安。
三个月了吧?该亲近亲近了
谢尧臣本就心情不大好, 出门见着辰安,下巴一挑, 只道:“说。”
辰安却看了看周围, 见奶娘婢女们都在旁边,只好道:“王爷,借一步说话。”
谢尧臣见他神色认真,便知怕是什么要紧事, 于是点头, 同辰安一道去了院外。
来到空旷隐蔽之地, 谢尧臣低头, 随手整理起袖口, 等辰安回话。
辰安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谢尧臣道:“回王爷的话,密信同报喜的消息, 臣一道送进了京城, 方才宇文太医的消息到了, 您要的药,他给您配出来了。”
谢尧臣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辰安,随后伸手接过那张纸,将其打开, 见是一个方子, 其他药他不熟悉, 但沙姜二字他却是一眼就看到。
辰安接着道:“宇文太医说, 此药是按您的要求所配, 不会伤及身体根本, 也不会影响您与王妃的生活,可煎服,亦可制成药丸。只是麻烦些,需得每十四日,便得用一副,才能保证避免有孕。”
谢尧臣看着手里的方子,轻笑一下,道:“麻烦些不要紧,有效便好。制药丸吧,不易被察觉。你便按此方,亲自为本王制药,切记要亲自过手,莫再叫任何人知晓。”
辰安看了看谢尧臣,微微抿唇,随后行礼道:“是!”
辰安行礼罢,谢尧臣便又将方子递给了他,叮嘱道:“上心些。”
辰安再复应下,谢尧臣转身回了耳室,去陪宋寻月母子。
约莫半月后,宋寻月再次收到仪妃送来的各种滋补品,还有给孩子的衣衫器物。
宋寻月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仪妃送来的物品清单看,屋里的桌上,矮柜上,都摆满了仪妃送来的东西。
她看着手里的礼单,唇边隐隐出现笑意,自仪妃看到孙氏的真面目,并了解到宋家宅中一切真相后,便一直在努力待她好。
他们开春离京,如今已快一年,这一年里,仪妃常常送来各种东西,且大部分都是给她的,她看得出来,仪妃是真的想对她好。
哪怕宋寻月从来没有回应过一次,但她依旧一如既往的对待她。看得出来,仪妃是真的想补偿,且不在意她的看法,不希求她的原谅。
许是如今已经为人母,她倒是有些能体会仪妃的心情。当初仪妃受孙氏蒙蔽,对她厌之入骨,现在若换个角度想想,若是她的儿子,日后看上哪位如当初仪妃眼里的她那般的姑娘,她怕是也会愁眉不展。
一来仪妃是受孙氏诓骗蒙蔽,二来仪妃也是一片慈母之心,为了自己儿子。
如今既已知道真相,又真心愿意对她好,她也着实是没必要再揪着不放。况且日后等他们一家三口回京,总不能不叫孙儿去见祖母?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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