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月害宋寻月不浅,谢尧臣懒得再搭理她未来会如何,如此下场,她应得的,便也没再多问。顾希文见谢尧臣神色间,似是对宋瑶月的事漠不关心,便行礼道:“太子殿下,告辞。”
谢尧臣冲他一点头,道:“一路顺风。”
顾希文笑笑,行礼退下。谢尧臣目送他绕过影壁,便转身回去。
宋寻月已检查完谢泽今日的课业,并给他解释了爹爹要做皇帝的事,之后就叫厨房准备晚膳,见谢尧臣回来,便吩咐传膳,准备吃完后,抓紧叫谢泽去写先生布置的字。
饭间,谢尧臣想了想,还是对宋寻月道:“对了,你那个妹妹,疯了。”
宋寻月闻言抬头,问道:“可知缘故?”
谢尧臣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回道:“听顾希文说,是看了《四海志》,然后就把自己当成了你。”
刚才骤然听顾希文说时没深想,怎么现在再回味一下,这么膈应?她把自己当成宋寻月,岂非把他当成真正的夫君,还把谢泽当成她生的?如此一想,谢尧臣一阵反胃,放下了筷子,抬杯喝茶。
宋寻月闻言愣了愣,随后一笑,拿起汤匙给谢泽盛了一碗汤,只道:“随她去吧。”她懒得再理会,当爹的都不管,她一个饱受其苦的姐姐管什么?
谢尧臣点头:“确实没必要再理会。吃饭!”
说着,谢尧臣和宋寻月便将这段小小的插曲抛去脑后,他挥手屏退布菜的婢女,亲自给妻儿夹菜。
吃过饭后,张立领着谢泽去了书房,宋寻月和谢尧臣则一道去了院中散步。
夕阳橘红的光,洒满整个庭院,气氛安逸又自在。宋寻月和谢尧臣缓步走在院中小径上,宋寻月转头看向他,唇边划过一丝笑意,对谢尧臣道:“回京前那阵子,总担心日后若是你大哥登基,我们日子过不好,我便没跟你说。现在你成了太子,且要不了多久就要登基,眼看着日后生活安稳,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谢尧臣手揽她腰,转头看她,问道:“什么?”
宋寻月冲他抿唇笑笑,面颊有一层淡淡的绯红,抬头望着谢尧臣眼睛,对他道:“我还想要个女儿。”
谢尧臣下意识垂眸,宋寻月瞥见,但没深想,只跟他说自己想法:“自生了谢泽后,这都快五年了,我再也没有过身孕。本以为是上次生产伤了身子,但之前叫女医看,女医却说我身子无碍。可到现在还是再没有过身孕,所以我想着,你这阵子正好不是要去宫里,很忙吗?我想趁这阵子,叫女医给开个坐胎的方子,再调理调理身子,可好?”
“呵……”谢尧臣轻笑一声,垂眸看着地面,想了想,对宋寻月道:“我们有一个谢泽就够了不是吗?你看,谢泽这好不容易长大,能离开我们自己睡了,若是再要一个的话,岂非又得照顾好几年。我俩圆房后,实际只有你我彼此的时间,不过几个月而已,后来就是带着谢泽一起,他好不容易长大,何必再费神养一个?”
而且她还要用药?是药三分毒,必是不能叫她用。谢尧臣有些犹豫,要不要同宋寻月说实话。不说的话,她要真用药可怎么好?
就在谢尧臣犹豫间,宋寻月侧头看着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对。这几年每次跟他提出她为何没再有孕的疑问,他总是说有谢泽一个就够了,现在也是这么说,这话就好像他清楚的知道,他们只会有谢泽一个一样。
宋寻月面露狐疑,望着他的神色,试探道:“日后到了宫里,伺候的人多,也不费神,我明日就叫女医来把脉开药?”
谢尧臣飞速扫了她一眼,复又垂眸看向地面,笑道:“身子既然无碍,何必用药?孩子的事,还是得看缘分。”
宋寻月再次听到这熟悉的话术,心间忽地有了答案,止步站住。谢尧臣只好跟着停下,不解道:“怎么不走了?”
宋寻月望着他眼睛,认真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谢尧臣看着她展颜一笑,但笑意明显发虚,还带着些讨好的意味。宋寻月看他如此神色,彻底确定下来,无奈问道:“你做了什么?”
谢尧臣见此,深知瞒不过了,神色也认真了下来,回道:“在静江府,我亲眼见你生产何等艰难,便打定主意不再要孩子。我……用了沙姜。”
宋寻月闻言怔住,跟着面色一变,两步贴近他,望着他的眼睛,诧异道:“沙姜?你怎么敢?”
她父亲不就是被孙氏用沙姜害得再无子嗣吗?他怎么敢用?
宋寻月面色泛白,抓着他的双臂,紧着问道:“你身子如何?”
谢尧臣见她如此紧张,有意舒缓她的情绪,冲她一笑,随后挑眉,话里有话道:“我身子如何?你不是最清楚吗?”这么多年,他同她在一起时,可有半点力不从心?
宋寻月拍了他手臂一下,嗔道:“我认真跟你说话,你别嬉皮笑脸的。”
谢尧臣见此,神色亦认真下来,伸手拖住她的双肩,望着她眼睛道:“从前我只是听人说,女子生产,就好似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但也只是听人说,未曾真的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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