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姑姑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厉声道,:
“够了!别再吵了!带她去见神君,是否曲直,自有神君定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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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你可认罪?”“神君……花枝冤枉……”花枝看着着高高端坐在玉阶上,面容有些苍白的男人,看着如同神明一般毫无感情的面容,不由小声辩解道,:
“我是不小心失手才会烧毁嫁衣,并不是故意放火的……至于那仙草,是因为我无意间听到她们说您受伤了,需要路遥草疗伤,所以特意去鹿台山采来的,我没有说谎……是真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什么……花枝愣住了,她看着眼前那双注视着自己,风霜雪雨一般冷漠冰冷的眸子,一时间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她只是懵懵的跪在冰冷的玉石上,一种极为寒冷的寒意从膝盖深处一直渗到心口,如堕冰窟。
是啊……他凭什么相信自己,在他眼中,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卑微渺小的守殿门的小仙婢,他从未正眼瞧过她一眼,她忠心耿耿的守在殿门几百年,只为了可以在日出日落之时,可以看到他,看到他不染纤尘的衣袍从她身边一扫而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视他若自己最崇拜倾慕的神明,可是自己在他眼中又算什么呢,是不是如蜉蝣一般微不足道,愚蠢可笑。她突然觉得心口很疼,她委屈的开始想念月桂仙君了,想念他眸中清淡温柔的目光,还有那无奈而又宠溺的笑容,她真后悔来这里……她想回去,现在就想回‘流月芳菲’去!
“信不信随便你,反正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她呼啦一下站起身,转身就要走,却猛然被几把寒光利剑挡住了去路,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深夜纵火琉璃殿,烧毁火凤嫁衣,私自出逃,每一件事你都犯了天规!将她即刻关进‘风雷塔’,听候发落”
“是!”众仙婢大声应道。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去“风雷塔”,放开我……放开我!”
是夜。
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流月芳菲’的宁静,惊动了端坐在桂花树下闭目打坐的的男子,他心头隐隐掠过一抹不祥的预感,衣袖一挥,那扇门便应声而开,紧跟着一个杏色的身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火急火燎的道,:“早叫你莫要管那丫头!如今果然穿出祸事!”
“发生了何事?”月桂仙君那清净无波的眸子宛若被惊扰的湖水,泛起淡淡的涟漪。
“哎!那丫头好端端的不知道发什么疯!闯进了九耀殿被人抓了去!哎呀你还是别管那么多事,还是想想怎么为自己开脱才好,也不知道那丫头有没有将你供出来!!!你近千年的清净可千万别被这丫头给毁了……!”!
月桂仙君僵立在原地,清润如秋月的眸子涟漪渐深,那素来清淡如茶的面容难以自制的浮出丝丝担忧,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蹙起眉头,目光深深暗暗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早就劝诫过你早早赶走那丫头,你却置若罔闻,看你这神色……是知道怕了?!害!那丫头,还真是个害人精……!不行,咱们得想个对策,不如就说从未见过那丫头!!打死都不能承认她在此处呆过,……放心,我帮你佐证……来,我们来对对说辞…………哎??月桂仙君!!你去哪???怎么不说一句话就走了……喂!你到底去哪啊…………!?”
看着眼前飞快略过的金白色身影,星君奇怪的大叫道,然而那金白色的身影却像是什么也没听见。转眼之间便消失在了庭院里。
九耀殿外,白雪茫茫。
冰天雪地之中,那个一身蓝白色织锦衣袍的,宛若谪仙人一般容颜冰冷的男子正坐在亭子里独自下棋,如冰似雪的眸子锋利如刃。
“神君,月桂仙君已经在九耀殿外等候多时了……”
“知道了”
雪花簌簌扑落下来,一片琼楼玉宇之间,站着一个一身金白色衣袍,姿容温柔清俊的的仙人仿若雪地之中的一棵金桂,与世无争又清净温和。
“月桂仙君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冷冰冰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打断了他的沉思。
“我是为了花枝前来,不知她现在何处……”月桂仙君微微行了一礼,神色清宁的问道
“她纵火潜逃,烧毁嫁衣,害偷盗灵药,已经被我关入‘天牢’”
“……不知神君可否网开一面,放过那丫头,让我带她回去?”
“放过她?”九曜神君目光寒冷的看着他,目光隐含震怒,:“我还尚未向天帝告发月桂仙君窝藏之罪,仙君却先来向我讨要这罪婢?!”,
“琉璃宫纵火烧毁嫁衣一事,花枝曾与我说过……她是无心之过,只是一时贪玩,才会失手烧毁嫁衣,我会请云霞仙子帮忙绣织出一件更精美的嫁衣还给神君,还请神君高抬贵手,放花枝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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