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阶后观望。
她竟然看到昭蘅的宫女站在门外,毕恭毕敬地朝阿箬真行了一礼,然后阿箬真满面春风地走了进去!
谢亭欢吓得一哆嗦,她向后退了两步,心头直跳个不停。阿箬真和昭蘅素不相识,他们俩相会肯定不是为了公事!
他们俩有私情!否则为何约在这个偏僻幽静的地方?
她又悄悄看了一眼,昭蘅的宫女把阿箬真迎进屋内之后,就站在门口望风。
这个阿箬真究竟有什么魅力?不仅让对殿下情根深种多年的魏婉玉转而投入他的怀里,又让殿下的昭训跟他暗通款曲。
谢亭欢这会儿没心思细究这些,她满门心思想上前撕破昭蘅的颜面,迫不及待地让殿下看清他的真面目。
她正要出去,又犹豫了下。昭蘅他们有三个人,自己只有一个人,冒然去抓奸,说不定会被他们倒打一耙。她勾起唇,瞥了合上的房门一眼,眯起眼睛,口气悠悠:“你完了,扫把星。”
阿箬真走入房内,看见端坐在桌前的昭蘅,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天山神女。
愣了片刻,他才迈步走入,道:“等久了吧。”
昭蘅惊慌抬眼起身,向他盈盈福身行礼:“殿下,您来了。”
以往每次见面,她都凶狠如狼崽,这一次却如温柔羔羊。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心里格外满足,再野蛮的小狼崽子到了他手里也会化作绕指柔。
“你终于想通了?”阿箬真径直走到桌案旁坐下,随意指了指昭蘅。
昭蘅抬眼望了阿箬真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眸:“我们中原有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不想死。”
阿箬真眸光渐深,定定地看着昭蘅,手搭在桌上,指尖轻轻点着桌案:“你能想明白最好,我让你们的皇帝给你个新身份,去了月氏,你就是太子妃。”
昭蘅低着头,纤纤十指搭在食盒上,取出里面的点心和酒,一一在桌上摆开。她将酒杯内斟满酒,颤着手将白玉杯递给阿箬真:“以前是我不懂事,这杯酒是我给殿下赔罪,若殿下不再怪我之前不懂事,就喝了这杯酒吧。”
阿箬真打量着她,从乌青的发丝,到精致的脸盘儿,再到凹凸有致的身段,最后停留在她雪指捧着的酒杯上。
他忽然伸手拉住昭蘅的手腕,想要她拉着坐在自己的腿上。昭蘅受惊,手里的杯子微倾,洒出些许酒液,她侧过身子摆脱阿箬真的桎梏。
阿箬真兴致颇浓,道:“不怪,我当然不怪你。”
他凑近昭蘅:“时间不等人,酒可以下次再喝,我们还是干点正事……”
昭蘅身子微微一颤,她端着酒杯,低眉顺眼:“殿下不肯喝我的赔罪酒,是因为不肯放下过往的芥蒂跟我好好过日子,还是怕……我在酒中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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