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个个出类拔萃。她有着强大的母族做后盾,而我,什么都没有!我只能靠自己!”安嫔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昭蘅,如今你气焰正盛,自然不理解我的争与不甘。等到日后李文简有了他的太子妃、皇后,而你只能远远地望着他与别的女子鹣鲽情深时,你就明白了。”
“你我身在皇家,这种事必不可少。”
昭蘅深吸了口气:“我不会肖想不该属于我的东西。”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昭蘅轻飘飘地说:“谢侯掌控熹园,私贩西蛮奴的事情殿下已经知道了,不久的将来,你们谢家满门都将下去陪你。我听说黄泉阴司,苦寒难度,有你的挚爱亲人陪你,想必你走得不会孤单。”
“怎么可能!”安嫔声线里是藏不住的恐惧和绝望。
一夕之间,她什么都没有了,她一直视作生命的儿子,和苦心维系的家族都没了。
昭蘅冷眼看着安嫔满面的绝望,心中感受到无边快意。
安嫔冷极了,她从没有像今日这般无助恐惧过,当年她父母惨死的时候,身边还有哥哥相伴。此时此刻却只有她自己,她鼻涕眼泪一块流,高声呼救:“来人!救命!”
昭蘅扑过去,掐住她喉咙,她脖子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意,双手下意识地去拍打昭蘅的手。
“看到了吗?”昭蘅再次蹲了下来,指着月色下的皮毛发亮的白虎给她看:“那儿就是你的归宿。”
白虎打了个哈欠,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满嘴尖利的牙。
她的话犹如一条冰凉的毒蛇爬上安嫔的脊背,她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但她脖子被掐着,喘不过来气,张着嘴呼吸艰难,声音沙哑地说:“不、不可以,你不可以杀我。”
昭蘅冷笑,突然松开手。
安嫔脱离桎梏,拖着受伤的腿往后角落里,惊恐地看着昭蘅。
昭蘅揉了揉发疼的手腕,然后按动腕间的藤镯。锋利刀丝闪着淬寒锋芒逼近安嫔,她轻飘飘地说:“娘娘,我的确没有用刀,因为杀人不必尽用刀。”
夜风裹着雪粒从门口吹进来,很凉很凉。
昭蘅逼近安嫔,心里发抖的时候就想奶奶被推下悬崖时的恐惧,每一步便能走得稳当而又坚定。
“不!”安嫔尖叫。
昭蘅清瘦的面容上浮出一抹笑,锋刃割破血肉的声音很沉闷。
白虎嗅到血腥气,目光锐利地扑向安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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