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偏生躲开她,直到她耐性即将用尽,秀丽的眉轻轻蹙起,这才低头将她不满的呢喃完全堵进喉咙里。
……
层层堆叠的桃花帐内,昭蘅吓了一跳,她以为同从前一样,他们的亲密至于此,止于此。
却不料那人抵着她,伏在她耳畔轻笑着说了一句话,她意识到不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抓着手腕,扔回了床帐内。
神祇般端庄的君子眼神凌乱,声线沙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你主动招我的,阿蘅。”
长夜漫漫,屋内的烛火一寸寸消融下去。
窗外又下起了雪,纠纠缠缠如同鹅毛,无声地落在屋顶上、枝桠上,雪色落满大地。
次日是国公爷的大寿,府上大宴宾客,过了午时宾客皆已到齐,唯独李文简和昭蘅还未过来。
老公爷问了几次,让安元庆派人去晏山居催请。
安元庆目光闪躲,敷衍地应了几次。知道昨夜那补汤的效用后,他这会儿是万万不敢去请人的。只目光愤恨地在座上宾客里逡巡,最终落在徐正春的身上,命人找了个由头将人骗到书房,悄悄把他揍了一顿。
徐正春一边躲,一边笑着骂他:“老不正经。”
气得安元庆咬牙,眼看马上就要开膳,只能硬着头皮先去请人。
作者有话说:
徐太医:老东西,咦,不正经~
莲舟在外头等了许久也不见昭蘅起来, 李文简在屋内,她又不好贸然去叫她,只好在屋外等着。
一直等到快晌午, 安元庆亲自过来请人,她才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扣门。
床帐半遮, 稀薄的天光透过肉粉的帐子洒下来来,静静地落在熟睡的女子脸上。
昭蘅听到叩门声,猛地想起今日还有正事,抬起虚软的手将床帐微微勾起,一看天光, 急忙推醒身旁的人。
昨夜他们谁也没歇着, 天快亮时,她实在累得厉害,哀声婉转求他,眼角洇着薄泪,可怜又勾人。
李文简委实不忍,终于拥着她沉沉睡过去。
“主子, 那头快开宴了。”莲舟轻声提醒。
“起来了。”昭蘅随口应着, 忙下了榻,找出他们今日要穿的衣裳, 推着李文简换上, 往正堂走去。
此时正堂之上,筵席已经摆好了,只不过李文简还未过来,大家都没有动筷子。
除却在外地任职的儿孙们, 国公爷这一家人齐聚府中, 还算齐整。老公爷瞥向身旁空着的餐具, 扭头看向安元和:“你大哥怎么请琅儿还没回来?”
安元和一时语塞,殿下向来是守时的人,今日老公爷高寿大宴宾客,他更不该迟到才是,正打算回身再派人去晏山居请人,忽然,门外进来两抹篾黄色身影。
李文简原是清癯端方之人,有仙人若华之态,那女子乌云叠鬓,披风上沾了碎雪,如雪胎梅骨、冷韵幽香,在神祇般的太子殿下身旁,不仅毫不逊色,更如美玉华章,相映成美。
“阿翁,我们来迟了。”李文简温润的声音响起,向老公爷赔罪。
“今日怎么来得这么迟?”老公爷尚未说话,刘氏便上前接过昭蘅手中的斗篷,笑问道。
昭蘅自然不能说实话,正准备扯谎,李文简拉开她的椅背,示意她坐下,一边对老公爷道:“阿翁见谅,阿蘅在猎场染了风寒,昨晚发热到天快亮才睡下,所以今日起得晚了。”
刘氏见她双颊泛红,呈现出异于常态的红色,的确是跟她素日里白白净净的模样相去甚远,顿时心生疼爱,拉着她的手道:“怎么不叫人传太医进来?就那么生生熬着?”
昭蘅连忙摇头,扯出帕子抵在唇边,刚打算开口,李文简又将话头接了过去:“在猎场就看过太医,不是什么大毛病,原本是要挪回东宫静养,阿蘅念着阿翁生辰,不肯回去。”
老公爷安抚道:“难为阿蘅有心,自己都病着还惦记着来看我,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你们好了我才能好。”
这话说得昭蘅脸更红了,轻轻低下头,“嗯”了声。
李文简不动声色地捏着杯子,慢条斯理地饮了口,眼角的余光瞥向昭蘅,似笑非笑地将她看着。
觉察到身旁人的目光,她手中的帕子揪得紧紧的,但在众人的注视下又拿他没办法,悄悄从桌下重重捏了下他的手背。
他面无表情地反手握住她的手掌,手指在她掌心拂动,又惊起另外一池春水。
与昨夜的家宴不同,今日宴席上觥筹交错,热闹得近乎喧嚣。
老公爷服药不能饮酒,略坐了会儿便起身向众宾客赔罪告辞回静安小筑休息。起身时,腿在桌旁撞了下,人险些跌倒。
坐在近旁的李文简、安元庆等人立马站起相扶。
“没事,你们留下陪客吧。”老公爷揉了揉撞得生疼的腿,望向昭蘅:“阿蘅,你能送我回去吗?”
昭蘅凝视他片刻,轻轻颔首:“我送阿翁。”
出了门,他们沿着廊庑往静安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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