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的症状,每日里咳个不停。
他服了药正要打算小憩一会儿,忽听牧归禀报盈雀来了。知道定是昭蘅有什么事,他起身披上衣裳走出房间。
盈雀心急如焚,跌跌撞撞跑到李文简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公子,阿蘅姑娘不见了。”
李文简闻言立时让牧归带人到处去找,不多时,角门的小厮来报,昭蘅不到午时穿着蓑衣斗笠出府去了。
盈雀急得快哭了:“她跟我说要去菜园子里盖昨天种的青豆,怎么会悄悄出府?”
李文简抬眼看向大雨倾盆的天,他皱了皱眉,问:“她走之前,可说了什么?”
“没有。”盈雀说:“她原本在写字,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说要去看她的菜园子,我当时在搬院子里的兰花,就让她等我一会儿我陪她一起去,可她说想吃糖糕,让我给她做点糖糕,一会儿就回来。”
盈雀后悔不迭:“早知道说什么也让她等我一起。”
“在她走之前,可发生了什么?”李文简又问,“你慢慢讲给我听。”
昭蘅跟别的孩子不同,她早早就懂事,不会任性地说走就走。
盈雀吸了吸鼻子,把早上起来后所有的事情都仔细回忆了一遍,包括在院子里搬花时碰到春喜的事。
李文简眉头蹙得更深,他喉咙忽然又涌起一阵痒意,抬手抵在唇边轻轻咳了两声。
牧归见状劝道:“公子,您还病着,先进去歇一歇吧,我带人继续去找。”
李文简松开抵在唇边的手,脑中乍然想到什么,他望向盈雀:“你说罗汉根可以治咳嗽?”
盈雀点点头。
李文简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想到今早上阿蘅来看他时那担忧的眼神,他终于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走,去薛家村。”李文简转身走到屋子里拿起搭在木椸上的斗篷,大步跨出房门。
阿蘅听说罗汉根可以治咳疾,一定回薛家村找罗汉根去了。
“魏公子。”
李文简经牧归提醒,回过头,正见魏湛过来,便迎上去。
“人找到了吗?”
李文简摇了摇头,他回头看整装待发的侍卫,抿了抿唇说:“我大概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你回去歇着,我去找她。”外面大雨滂沱,他身上春寒未尽,淋了雨,回头又要羸弱许久。
“没关系,我坐马车去。”李文简露出了点笑容,一边系着披风的绦带,一边道。
“你的病还没好吧?”魏湛挠了挠头,看他脸色苍白,便关切了一声,“你自己都还病着,还是万莫拿自己的身体当玩笑。”
李文简压低声音:“我知道,但是她一刻不回来,我一刻无心歇息。”
魏湛抬头看着李文简,却并不能从他那张神情寡淡的面容上看出丝毫情绪。
他发觉这个好友有些变了,他时常看不懂他的眼神。
一行人走到回廊上,迎面撞上几个行色匆匆的人。
领路的那个是门房上的小厮,看到李文简,他着急地唤道:“公子,阿蘅姑娘回来了。”
她好似受了伤,被一个男人背在背上,头顶的两个小啾啾已经散开,短发披在背后,身上湿透了,滴滴答答地淌着水。
李文简快步上前,那个男人背着她匆匆往这边来。
跨过月门,那男人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回廊上。魏湛看见昭蘅转过脸来,一见他们,那双黑漆漆的眼眸明亮起来,撑着想要朝他们走来。
“你的腿受伤了,不要随意挪动。”斜里一双干瘦的手急忙扶着她,一个少女皱着眉面无表情地提醒她。
李文简走近,这才瞧清楚她脸上添了几道擦伤,身上到处都是泥,整个人狼狈得不像话。
她见他看着自己,忙扯起嘴角挤出一抹笑:“书琅哥哥,我没事。”
少女无语地盯着她,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怒意:“没事?你差点死了这也叫没事吗?”
昭蘅被她训得垂下了头,手抠着指甲盖。
少女见她嘴唇乌紫,整个人都在颤抖,于是取下背上的背篓放在地上,声音不由和缓几分:“下次再要采药,挑个好天气再进山。”
少女把昭蘅冒雨进山滑倒在山坳里,大声呼救引来狼群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给了大家。少女极为伶俐,把事情描述得仔仔细细,李文简听得一阵阵后怕。
“要不是我阿爹正好在山中打猎,你死在山坳里喂狼都没人知道。”少女说道。
李文简听到她恶狠狠的语气,视线不由从昭蘅的脸上移到她脸上,她看上去约摸十三四岁的样子,眉眼却有与年龄不符的冷峻,胳膊上挂着一把长弓。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少女的长相似乎有几分眼熟,却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好了,阿梨。”背昭蘅回来的男人在旁沉默许久,轻轻扯了扯少女的胳膊,“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
阿梨。
刹那间,李文简终于知道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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