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等待着。
良久,无事发生。
谢容景的表情也从温和转为冷凝。
“大小姐为什么不抱我了。”
他记得以前,穗穗也是会搂他的。
在峭壁上,在黑暗里。
可如今,少女却没有像从前那般环住他,谢容景将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它们又软绵绵地滑了下去。
小玉香察觉到危险,动作极快地奔至传送阵面前,满满都是求生欲:“少君大人,我来开阵!”
谢容景抬起眼,瞳孔被夜色浸染得更黑。
“这飞龙镇的传送阵怎么启动的这么慢。”
小玉香紧张到直冒冷汗,僵硬地岔开话题:“等我们回去,大小姐都睡着了……”
飞龙镇。
好像在哪里听过。
噢,想起来了。
那些袭击魔界的门派里,似乎就有一个飞龙山。
谢容景的视线慢吞吞从小玉香身上移开,定格在镇旁的一座高山上。
大小姐以前都会抱我的,他想。
自从这些修士来过之后,她就变得经常不理人,还不抱自己。
怎么想都是他们的错。
只杀掉地牢里的人……似乎还不够。
远远不够呢。
往后的很长一段时光里, 无数大大小小的门派接连消亡陨落,连同所在的山河也一并破碎,一处处原本山清水秀的风水宝地灵脉枯竭, 灵气溃散, 修士们惶惶不可终日, 人人笼罩在极大的阴影中。
如今已是两百年后的人间。
沧澜城的街道上,一名怀抱琵琶的青年乐师正唱着轻快的歌曲,腰间别着一只酒葫芦。
还是这沧澜城安全,乐师想。
他是个走南闯北四海为家的散修, 一百多年来也流浪过小半个人界,对比愁云惨淡的外界, 繁华而安逸的沧澜城简直像是世外桃源。
而令外界修士们恐惧痛苦的根源, 正是魔界里那些凶残的魔族——讲得再准确些,便是魔界现在的魔主。
传闻这位魔主青面獠牙,以人类的绝望和悲伤为食,他曾带着魔族们将数个中小型门派上上下下杀了个干净,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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