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老板的号码都没存。
电话一通,那边就接了。
“怎么了?”
男人带着关切语气的声音传来。
连问是谁都省略了,看来是早就知道这个号码是她的。
简微道:“让你的人走吧,我不需要。”
她语调平寂,在这夜色中更显清冷。
秦瑾舟温声道:“放心,我不是要监视你,他在那儿只是方便你出行。”
简微想说他没说他监视自己。
“我不想麻烦别人。”
那边盎长沉默。
就在她以为已经挂断时。
听筒幽幽传来一句听不出情绪的沉哑反问:“你说的别人,是指他,还是我?”
从浴室出来, 简微身上已经没了沐浴露的薄荷味。
那个味道,总是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秦瑾舟,她很不习惯这样的条件反射, 干脆再洗一次澡。
走到窗边, 楼下刚才停车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沉默一瞬,收回视线转身。
夏日晚风吹来,一股闷热。
心中浮躁渐起, 加之白天心力劳累,又淋了雨,脑袋变得有些昏昏沉沉。
仰躺到床上,却毫无睡意。
翻来覆去,打开手机一看,已过凌晨。
睁着眼看天花板,最后还是掀开被子坐起身。
她有个鲜为人知的陋习,心情烦郁时便会失眠,唯有酒精可解, 而且必须是水蜜桃味的。
只是站在楼下厨房的冰箱前往里探看了许久。
别说水蜜桃味的果酒,哪怕一瓶几块钱的啤酒都没见着。
她只好将冰箱门关上, 上楼回房, 重新躺平,盯着天花板, 许久许久。
次日一早,本该看个日出的时间,却仍旧天色昏沉。
看来又是阴雨天。
简微一晚上没怎么睡, 脑袋昏沉似有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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