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长直发被她随意扎成了马尾,镜子里映出那张白俏的小脸。
睡衣最上面扣子被扯掉了,脖子上的过敏倒是消了,却多了几处暧昧不明的吻痕。
洗漱完,简微下楼。
秦瑾舟已经坐在餐厅。
见她下来,他朝她招手。
简微走了过去,却没坐他旁边,挑了另外一张离他比较远的凳子坐下。
秦瑾舟笑笑,也由着她,边讲着电话边用早餐。
早餐准备的是三明治,简微昨天晚上就喝了粥,肚子有些饿,三明治全部解决了,还剩一杯牛奶。
她不爱喝纯牛奶。
刚要推开,秦瑾舟便拿银叉敲了敲他面前的咖啡杯杯壁。
简微听见动静,抬眸看过去,秦瑾舟用银叉指了指她面前那杯牛奶。
意思很明显,要么把牛奶喝了,要么给她换不加糖的苦咖啡。
简微:“……”
咕噜咽下最后两口,简微将空杯子放回桌上。
唇边沾了点白色奶渍,她伸出舌尖很轻地舔了一下,接着拿纸巾擦嘴。
秦瑾舟一直看着她,晦涩眸光落在她唇上。
他将电话一挂,手机丢在桌上。
对简微道:“过来。”
简微眉心一跳,“干嘛?”
秦瑾舟凝眸不语,只朝她招手。
简微不情不愿地抿了下唇,起身。
慢吞吞走到他身旁。
秦瑾舟揽着她腰将人抱到腿上坐着。
一手抵着她后腰,一手抚上她唇角。
“不爱喝牛奶?”
“嗯。”
“下次给你换咖啡。”
简微看了眼他面前桌上那杯黑黢黢的液体。
“……那还是牛奶吧。”
就算咖啡可以加糖,她还是喝不习惯。
不能说不喜欢,就是不习惯。
就像面对秦瑾舟,不管他对她昙花一现的温柔,还是强势控制的欲/望,她都很不习惯。
男人抚上他唇角,刚才沾了奶渍的地方,格外诱人,“就这么难喝吗,我尝尝。”
话音一落,他伸手扣着她后颈吻上她唇。
简微浑身一僵,双手立刻蜷缩起来,唇齿也紧闭着不肯松。
好在秦瑾舟只很轻地吻她唇瓣便松开。
他道:“一会儿我有事情要去处理,就让司机送你回简家,然后再送你去剧组。”
简微点头:“嗯。”
秦瑾舟叮嘱道:“我不在你身边,电话要接,微信要回。”
简微:“嗯。”
秦瑾舟又问:“经常发朋友圈吗?”
简微:“不经常。”
男人伸手捏她侧脸,“不经常也给我放出来,不许屏蔽。”
“……嗯。”
放出来就放出来,反正她一个月都不发一次朋友圈。
秦瑾舟又道:“还有,我给你派了个助理,应该已经到剧组了。”
简微眼眸转圜,沉默了一会儿,这下是连‘嗯’也不说了。
秦瑾舟见她明显不乐意了,不由问道:“怎么?不想要?”
助理几乎是整天都要跟着她的,不知他选的人对不对她的脾性,也不知那人是什么脾性。
况且人都快到剧组了,她难道还让人折腾回去吗。
他要是真的在意她的意见,应该从一开始就问她,而不是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才说这话。
简微偏头,眼底黯淡。
语气很轻,“随你。”
秦瑾舟笑笑,伸手捏她脸哄道:“别多想,我就是找个人照顾你。”
从山海园离开, 司机将简微送回了简家。
她一晚上没回来,柳玥翘首以盼许久,但也知分寸地没打听她昨夜的去向, 只问公司的事情处理得如何。
简微从包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柳玥, “这是许律师, 由他全权负责父亲的案子,你和暖暖要是想去看他,可以联系许律师, 他会安排。”
柳玥接过名片看了看,顿时愣住。
简骋出事这几日,她也找了不少律师,但要么是不肯接的,要么是半桶水的。
一个朋友向她介绍了一位律师,说是律所金牌,专门处理这种经济纠纷案,并且从无败绩。
可柳玥寻着地址上门 ,却连人家律师的面儿都没见到, 说是近三年的业务都排满了,分身乏术。
不想现在, 那位一号难求的许律师竟然已经接下了简骋的案子。
柳玥握着名片惊喜不已, “微微,辛苦你了。”
简骋出事, 她已是方寸大乱拿不定主意,加上身边还有暖暖要照顾,要是没有简微, 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简微不太适应这种热切感谢的眼神。
她做这些事并非为了对谁的感情, 只不过凭良心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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