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小锦宝悻悻地推开茅房门,却听到“啊”的一声大叫。
探头一看,竟然是家武!
“家武哥哥,你怎么了?”她关心地问道。
只见家武捂着自己的脑袋,抱怨道:“被你开门撞了!”
“额……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门口。”
“你出来上茅房那么久,我担心你出事儿,就跟过来看看,怎么听到你自己在里面嘀嘀咕咕的,跟谁说话呢?”
原来家武哥哥是担心自己所以才过来看看的!小锦宝想到这,心里特别温暖,哥哥们个个对她是呵护备至。
“我……我就是一个人害怕,所以就一直在自己跟自己说话!”
“原来是这样啊。”家武若有所悟地点着头。
“走吧,哥哥,我们回屋睡觉去!”
说着,小锦宝就拉起家武地手,一蹦一跳地回屋去了。
燃起了希望
接下来的日子,吴老四出门出得更早,归家归得更晚。
他每天都在外面跑,找遍了所有可能知道老肖的人,打听老肖的下落。
可是天下之大,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转眼就到月底,收兔毛的日子越来越近,村里面家家户户都在忙着整理兔毛,干得是热火朝天,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盼着今年的第一笔大额收入。
独独吴老四一个人高兴不起来。
杨春兰和吴老太也看出了吴老四的反常,几次开口问,他都闭口不谈,总推说没休息好。
吴老太信以为真,每天晚上到点就去吴老四屋外提醒早点休息。
可杨春兰根本不信丈夫的这番话。
随着收兔毛日子的逼近,吴老四内心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
但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不仅每晚会做噩梦,还时不时会说些梦话。
杨春兰常常听他半夜在嚷嚷:“不是故意的……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我……我没骗你们。”
可第二天早上醒来问吴老四昨晚梦见什么时,他却说自己全忘了,什么也不知道。
杨春兰后来干脆把他晚上说梦话这事儿给挑明了,质问吴老四是不是有什么瞒着自己。
不料吴老四着实是死心眼,不管怎么问就是不肯说,坚称自己只是梦到过去,说了些梦话而已。
杨春兰对此也无可奈何。
更夸张的是,吴老四为了阻止自己说梦话,甚至拒绝睡觉,这可让杨春兰担心坏了,只得服软,不仅不再追问,还不得不假装暗示吴老四,他睡得很好,都没再说梦话。
其实,二人都是盼着对方好,也都是真心实意在为对方担心,但坏就坏在俩人没往一个方向使劲,时间久了,难免生出嫌隙。
杨春兰只得私下去问家武和小锦宝,自己去县城陪读的时候,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家武倒是回答的简单干脆,他对木工十分感兴趣,因此白天都在家具厂跟老师傅学木工,回来时也都是饭点了,家里发生过什么事儿他不清楚。
但小锦宝却告诉了她一个不为所知的消息,那就是五万块钱。
不仅如此,小锦宝还活灵活现地学出了猴哥的每句话,包括肖老板跑路。
至此,杨春兰终于明白了丈夫每天惶惶不安的原因。
晚上,她故意将小锦宝和家武支到老太太那屋,自己等着吴老四回来,俩人终于面对面说开了。
“老四,兔毛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你……别总自己一个人扛着。”
她当然知道吴老四是怕自己和家人担心,这才一个人扛着事儿,因此更加心疼自己的老公。
吴老四一听这话,叹了口气,半天才出声:“对不起,媳妇儿,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我就是觉得我能处理好……”
杨春兰也没借机说教,直接抱着吴老四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事儿咱们一起扛,就算砸锅卖铁咱也不能亏了乡亲,大不了咱夫妻俩从头开始,再来一次白手起家。”
妻子的话犹如一袭春风吹进吴老四的心中,不仅带着温度,还燃起了希望。
是啊,大不了砸锅卖铁,重头来过,夫妻俩齐心协力,之前那么苦都过来了,这点小事儿算什么,最坏也不过是再回到从前的日子。
“媳妇儿,你说,我上辈子到底是积了多大的福气,才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妻子?”
“可能是我欠你的吧。但不管将来生活如何,是好是坏,我都会陪着你的。这几天你总是做噩梦说梦话,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你……你不是说我这几天睡得很好,没再说梦话了吗?”
“傻瓜,不这样说你连觉都不睡了!我还不知道你这憨性子啊!老四,有事以后一定跟我说,别再自己一个人扛了好吗?”
“好!”吴老四感动地搂紧怀中的杨春兰,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女人,争取给她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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