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
“你老公寻衅滋事,跟人打架,现在在我们所做记录,你赶紧来领人吧。”
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杨春兰却还握着电话呆立在原地,任由电话那头“嘟嘟嘟”的断线音不断响着。
寻衅滋事?吴老四跟人打架了?
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她想不明白,也没法消化。
过了好一会,杨春兰才真正回过神来。
她赶紧放下电话,进房换了身衣服,连头发都没梳,一把抓起客厅的钥匙就朝门外走去。
“妈妈,你要去哪儿呀?”
杨春兰转身一看,小锦宝穿着单薄的睡衣,正站在自己房间门口,揉着眼睛望着自己。
“你怎么醒了?对不起,是妈妈动静太大,把你给吵醒了吧?”
小锦宝摇摇头,回应了杨春兰:“妈妈,你要去哪儿啊?”
杨春兰走过去抱起女儿,将她又放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妈妈要出去接爸爸,他车坏了。别害怕,我们很快就回来了,你继续睡吧。”
她撒了个谎,不想让孩子们知道自己爸爸被警察给带走了,不管具体是何原因,都绝不是什么好事,她有必要帮吴老四维护好爸爸的形象。
“那妈妈要快点回来。”
杨春兰点点头,转身出门,朝岗边派出所飞奔而去。
赔老子祖传药方
岗边派出所的位置离草药铺很近,但距离他们家却有些远,可杨春兰不到30分钟就赶到所里。
“你好,我是杨春兰,刚接到你们电话,是来接吴四海的。”
“挺快啊!住这附近?”民警没想到家属速度这么快,随口问了一句。
“没,住钟楼附近。”
他们住所附近有个钟楼,当地人都知道。
“那挺远,你速度可真够快的!”
“同志,我丈夫他怎么了?具体犯了什么事啊?”
派出所的民警轻松一笑,伸手指向角落:“人就在那,要不你自己去问问?”
杨春兰顺着方向看去,吴老四衣衫不整地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模样狼狈又憔悴。
“老四!”
杨春兰喊了一声,冲到吴老四身边,慌张地抚摸着他的面庞,原本干净平整的肌肤上平添了不少细细的血痕,伤口虽不大,数量却不少。
“发生了什么!你脸上怎么这么多伤口?”
吴老四拦着杨春兰,不让她继续查看自己身上的伤:“别看了,放心吧,我没事的。”
“没事?!没事能上这局子里来?”
杨春兰又气又心疼,堵得吴老四无话可说。
“对不起,媳妇儿……”
吴老四自知理亏,先道歉以求得谅解。
经过一番解释,杨春兰了解了事情经过,她近期反复出现的不祥预感和担心也都被一一验证。
上次前来店里闹事的那伙人,不慎遗落手表,为取回手表而留下了把柄在吴老四手上,原以为对方会因此收敛,没想到收敛只是暂时的。
平静的日子没持续几天,对方又开始变着花样到草药铺找麻烦。
回想起来,第一次是在一周前。
那天吴老四跟伙计正在店内整理刚收来的药材,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突然拿着一张泛黄的纸张冲进店里。
“老板!快帮我按这药方抓副药!我急用!帮帮忙,快着点!”
吴老四和伙计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到柜台上帮忙抓药。
吴老四伸手想去拿对方的药方单,结果对方不仅没给,反而把单子给收了回去。
“这方子可是我们的传家宝,你……你可得注意点,别给我弄坏了。”
那泛黄的纸张确实一看就有些年头,吴老四笑着点头道:“我会注意的。不过这么重要的方子,还是重新抄写下来,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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