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担心,是不是真要给家里找这个保姆。”
林老太插了一句,吴老四这才明白过来。
“喔……我当是啥事,肯定要啊,我跟春兰都忙,孩子要人带,三姐又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刚好又能干,这有啥好担心的?”
吴老四一口一个“救命恩人”,让杨春兰更加难受,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吴老四说这个词的次数太多,才让自己反感三姐,乃至怀疑她究竟是不是“救命恩人”。
从见三姐第一面起,杨春兰就直觉想避开对方,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可吴老四跟她不同,他无法理解吴老太和妻子的这种“担心”。
“你别看三姐身子单薄,能把我一个大男人拉出坑洞,你说厉不厉害?她人还细心,一路上对东方哥照顾有佳,十分周到。”
杨春兰听到这,已经是明着在自己脸上写着“闭嘴”和“气炸”两词了。
吴老四在众人面前都很少这样夸自己,对这个“救命恩人”却大为称赞?
“对了,你们不知道吧?三姐还会开车呢!以后接送孩子们上下学,去向阳村都不是问题。”
这话一出,大家心又是一沉,无人吱声。
小锦宝在旁听着,真替爸爸捏把汗,就连一向后知后觉的家武都看出来杨春兰很生气,低声问身旁的家文:“咱爸妈……不会也变得跟二傻爹妈一样吧?”
二傻一家原是吴家邻居,一家三口。
二傻的爸妈是村里出了名的冤家,用老人们的话说就是孽缘。
两口子是从早吵到晚,吵得是路人皆知,吴家也是不堪其扰,时不时去做说客,却并无作用。
可怜二傻,时不时也受牵连。
这样的日子在某天早上终于到头了。
那天,家武一早开门,看见二傻满脸泪痕污泥,趴在他家门口吃着草,边吃边唱歌。
家武吓到了,喊来家里大人,这才发现,二傻成了二疯,两口子在家中从吵到打,从打到杀,再也起不来了……
只是那时还没有小锦宝,所以她听不懂家武的话,只知道家文怪家武乌鸦嘴。
她可不想妈妈继续生气,开口说道:“爸爸爸爸,你怎么这么好骗?”
吴老四一低头,看见女儿拉着自己的裤腿,突然觉得她又长高不少。
他一把抱起小锦宝:“胡说。爸爸可不好骗,不然做生意得吃大亏。”
杨春兰虽然很生气,但她从不在人前驳自己丈夫面子,于是走过去,一把抱过小锦宝,臭着脸说道:“我倒是觉得咱女儿说的对。”
小锦宝一听,咯咯笑了起来,这一笑,杨春兰的怒气就去了一半。
“爸爸,那个阿姨一直遇到坏人,还到处找儿子,可是你说她会开车。我们家有车,妈妈都没学过,阿姨去哪儿学的?”
吴老太欣慰地点点头,林嘉宥默默地冲小锦宝竖起了大拇指。
她把杨春兰的担心说得清楚明白,却还是改变不了吴老四的想法。
“这我当然也问过三姐,她说是想学开出租,以后跑车,也方便找儿子打听消息。这不是很正常吗?”
一点也不正常!
杨春兰前些日子才去有关部门问过,想要开车上路是要先通过考试,取得驾照才行。而要报考就得提交材料,里面最重要的就是身份证,没这东西,三姐去哪学车,开什么鬼的的士?
这时从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结束了“保姆”的话题。
“呦,这是在讨论什么事呢,这么热闹?”
不许再欺负我
“林叔叔好!”
小锦宝在杨春兰的怀里主动跟门口的林建国问候,大家也都跟着一一打招呼。
“就差杨哥他们一家了,应该这几天就到。之前说来年相距,没想到一等就是好几年。”
林建国感慨颇深,拉着吴老四两人就聊起了各自的生意。
吴老太和林老太移步花园,杨春兰则带着孩子们到大书房去写寒假作业。
可孩子们却心不在焉。
家文家武看着眉头紧锁的杨春兰,悄悄地推了推低头写作业的小锦宝。
“小锦宝……商量个事儿!?”
小锦宝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小锦宝,你晚上去跟爸爸妈妈一块儿睡好不好?”家武低声请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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