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章庭赶紧将瓶子盖好,手扶着墙边稳住身形。
“原来她十来岁的时候已经开始研究这迷仙丸了。看这效果应该是刚开始研究不久,若是已经研究完成,闻这一下就会直接倒地了。”董章庭将小瓶子妥帖的收入怀里,这可是齐少英这辈子送给自己的头两件礼物,要好好保存。
当况礼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正在一处漆黑的屋子内。
屋子被封的严严实实,完全不透光。
他想要站起,却发现四肢都被绑的严严实实,动弹不了。他想要叫喊,嘴中的布将声音堵的严严实实。
屋子里安静极了,只能听到屋内不知何处,似乎有水滴声,一滴一滴的打落在地面,
原本应该极为轻微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却格外清晰,
嘀嗒。
嘀嗒。
嘀嗒。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会有水滴声,有人吗?
然而他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了,只能安静的听着水滴声。
他感觉自己的手腕有些疼,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滴落的究竟是水,还是自己的血?
况礼正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董章庭已经回到西平伯府了。
齐少英说得对,自己武力值还是不够,不能靠武力镇压逼迫况礼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先把人关一两天,摧毁他的心里防线,他就什么都会说了。
这才是董章庭擅长的事情。
董章庭没有直接回静心苑,而是去正院将今晚发生的事情都告知了西平伯夫妻。他自己的事情自然避而不谈,将重点全部放在了董南雅身上。
董天赐在旁边听闻董南雅竟然得到了太子的夸赞,满脸都是不服气。嘴中嘀嘀咕咕:“谁知道那个对子是不是她从哪里抄来的。”
董天赐这个亲兄弟都能这样想,更遑论其他人。
西平伯有些不抱期望的问道:“和她比赛,还比输的那位姑娘真的是柯妙音?”
董章庭回道:“他们都称呼那位姑娘为柯小姐,而且她叫二皇子表哥。”
“嚯,那她完了。”董天赐笑道。
董天赐自小在午京长大,对那些顶尖权贵家那些颇有名声的贵子贵女的性格还是听过一些的。
董南雅在几位皇子面前压了柯妙音一头,必然会被她报复。
西平伯夫人冷声斥道:“天赐,那是你亲妹妹。”
董天赐一脸不屑:“谁知道她最近发什么疯,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当我是傻子看不懂呢。”
西平伯沉声看向董章庭:“你这个做哥哥的,为什么没有阻止南雅。坐视她得罪柯尚书爱女,为西平伯府带来祸患!”
确实在坐视董南雅得罪人的董章庭自然不会认下这个罪名。
董章庭声音带着几分苦涩:“南雅一向有主意,她想做什么,又哪里是我能阻止的。”
西平伯夫人声音温温柔柔:“南雅最近最喜欢你,若是你多说几次,她必然会听的。”
“夫人,南雅也并非任性,她只是年纪小,思路不够周全,想要帮助朋友罢了。虽然得罪了柯尚书府,却也和祁小姐交情更深了几分。有祁小姐在,柯尚书府也不会随意对西平伯府发难。”董章庭为董南雅辩解道。
西平伯冷哼:“你对她倒是真心。”虽然声音冷冽,但是面上却柔和了几分。
一是为了董南雅和祁国公府小姐的交情;二是为了董章庭话语中流露出来对妹妹的关心;三就是为了董章庭看出了今晚看似是小姑娘玩闹之下隐藏的危机。
不像天赐只注意到压了自己一头的妹妹要倒霉,而忘了柯尚书府如果要找董南雅麻烦,对准的自然是西平伯府。
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董。
注意到丈夫对着儿子细微的失望,西平伯夫人道:“还有十来日就要院试了,夫君先让这两孩子早点回去休息,好好备考。其余事让我们这些大人操持即可。”
“是啊,天赐才十二岁,又一直被管着好好读书,想的少了一些,也怪不得他。不像章庭这孩子失了妥帖人照看,心思更细一些。”随着西平伯夫人的话,西平伯心中对董天赐的抱怨渐渐散开,再次习惯性的为他找理由。
董章庭退下后回到了静心苑,简单洗漱后拿起了一本院试复习资料看了起来,心中盘算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年轻了,心态都变得更柔软和冲动。
放在前世,他今晚压根不会和太子讲那个故事。太子或许会听,但是更大可能会怀疑他从哪里知道这些。
为什么会说呢,可能是他的脑子里在那一刹那突然就想起了小皇孙。
若是太子行事和缓一些,小皇孙就不会生下来就没有父母,长大之后还遇到自己这个虚情假意的老师了吧。
董章庭啊董章庭,你究竟是那个活了六十出头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还是获得了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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