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弱书生,完全不懂得想要驯服这种烈马,就要和它硬碰硬,展现自己的勇武,彻底压服这匹马!
这个董章庭怕是不懂从哪里听来的民间传说,就以为可以靠着乱七八糟的调子来影响一匹烈马,不知所谓。
正当他心中得意,等着看董章庭被烈马冲撞的灰头土脸,甚至受伤之时,却发现烈马的表现和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嘴中不可置信的吐出几个字:“不可能,这不可能!”
场中其余学子大多也是同样的感受。
随着董章庭的调子响起,躁动的烈马慢慢停下了脚下的踢踏,周身躁郁的气息渐渐消散,注视着董章庭的目光也渐渐变得没有一开始那般冷漠。
就在此时,董章庭走近烈马,触摸着烈马的耳朵。
所有人以为烈马会愤怒的将人撅走时,烈马反而用脑袋蹭了蹭董章庭,一副亲近的模样。
董章庭轻拍了马脖子,烈马就半低下身子,迎接董章庭顺利上马。
少年翻身上马,看着目瞪口呆的柯夫子,笑容中满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柯夫子,我赢了。”
柯夫子这才大梦初醒,张嘴想要反驳什么,却听身后不远处有声音传来:“可否告诉我,这匹烈马为何如此听你的话吗?”
柯夫子听到声音中的好奇,身子都僵硬了一会。
他没想到本想让这个姓董的臭小子在正元帝面前大失颜面的举动,反而让他露了脸!
董章庭抚着马的手不为人知的顿了顿,顺着声音望了过去。
一群人从远处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位中年人正在看着自己,面容中带着几分好奇。
中年人长得一张国字脸,不算英俊,周身气息温和,和身旁意气风发的太子比起来,显得沉静许多。
但是这名中年人站在人群中,第一眼被注意到的必然是他。
如果说太子,如同骄阳,耀眼夺目。
这人便如同大海,沉静又深不可测。
董章庭没想到,他竟然提前了数十年在东山书院见到了这位皇帝陛下。
他翻身下马,正要行礼,就见正元帝身后的太子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董章庭变了个称呼行礼道:“董章庭,见过院长和各位先生。”
其余学子虽然不是全都认识正元帝,但是他们基本都见过太子和院长。
再看两人都站在中年人身侧,隐隐呈护卫之势,就知他地位不简单,便学着董章庭称呼起来。
正元帝琢磨了一下他们对自己称呼,先生,他喜欢。
“你既然称呼我为先生,那可否回答我之前的问题。”正元帝笑道。
董章庭道:“先生有问,学生自然言无不尽。”
随后他继续说道:“之前我发现这匹烈马四肢比大晋常见的马匹更为修长,马耳偏圆,行动之间时常会踢踏地面,颇像北疆西北边赫斯国产的赫斯马。在下以前在市井游历曾听闻赫斯人很爱唱歌,不管是游猎还是日常生活都会唱歌。学生便猜这种马若真是赫斯马,想必用赫斯的歌谣能让它顺服一些。”
正元帝看着乖巧立在他身旁的烈马道:“你倒是运气不错。不过,你不怕自己猜错吗?”
董章庭袖子中落下一把匕首,寒光一闪。
他说道:“若是学生猜错,这把匕首就会砍断它的膝盖。”
正元帝朗声笑道:“很好,博闻广识,勇敢又有决断,这样的少年才是我大晋年轻一代应该有的风范。既然如此,我在此越俎代庖,将这匹烈马送给你。”
完全没有询问把这匹马带来的柯夫子的意思。
柯夫子敢说话吗?
他不敢,只能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什么都不说。
董章庭将匕首出现之后,神色出现变化的人身份记下,又将匕首收了回去。
脸上带着明显的喜悦:“多谢先生赐马!”
两人说话之间,将马原先的主人忘得一干二净。
正元帝显然只是来看一下热闹,说完以后便带着人离开,离开前还留了一句:“东山书院是个好地方,你们在此好好学习,莫要将妖风邪气带入学院之内。”
柯夫子闻言,脸色都白了几分。
等人走之后,柯夫子也没有了上课的心情,冷冷的看了一眼董章庭,就让所有人在此地自行练习,下课后就离开。说罢便匆匆离开了,完全没有理会身后的学生。
“这位夫子,实在不像东山书院之人啊。”茅升感慨道。
身旁传来一人不屑的声音:“他不过是仗着某些人的势,强行插入书院之内担任管理一职,论本事不如其余先生远矣。”
董章庭看向说话之人,是曾经给自己说过话的华真,永春伯之子。
他眸光微敛,这人是他刚才故意露出匕首之后,神色有异常的人之一。
茅升见到有人同样和他一般,对柯夫子的行为不满,心头颇为高兴,正要附和些什么,就听钱丰收说道:“柯夫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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