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吩咐他,把他当闹钟。
韩羡骁抱着手戏谑地看她,“要去献殷勤啊,我跟你说不用……嘶!”
话还没说完,突然被温明曦踩了一脚,姑娘跑去外面卫生间洗漱了。
韩羡骁就倚在卫生间外的门边等她,见她出来,陪她下楼,一边笑着说,“我之前还觉得你起床洗漱可以磨蹭半天,看来是我错了,你今天……”看了看手上的腕表,“三分钟搞定一切,牛,住婆家比啥都好使,早知道昨天答应我爸住下来算了。”
温明曦一路瞪着他,一大早的话这么多。
急匆匆走到楼下,进了厨房,却发现空荡荡的,灶台也没有用过的痕迹,饭桌上也是什么都没有。
是还没起床吗?在温家,每天七点,灶房里就已经“咕噜咕噜”冒着红薯粥和蒸馒头的热气了。
韩羡骁从身前勾住温明曦,把她从厨房拉出来,掐了把她的脸,光滑水嫩的,一时有些舍不得松开,“跟你说了,你还不信你对象呢。”
温明曦“啪”的一下拍走他的大掌。
“我们家一般不开灶,早饭也不开,都去食堂吃。”许爱卿和韩望江,一个在军区,一个在医院工作,即使凑到一起吃饭,多半也是在食堂打的饭。
原来是这样……她还担心给韩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呢。
韩羡骁走到热水炉旁边,端起温在红泥炉上的水壶,问了一句,“要不要喝点温水?”
温明曦点点头。
喝了热水,重新回楼上穿戴齐整,做好保暖,韩羡骁才领着她去食堂吃饭。
早晨的空气很好,有金灿灿带着玻璃感的阳光洒在路上,近了能听见响彻整个军区的红歌,远了能听见战士训练气势如虹的声音。
一走进家属食堂,温明曦就看见墙上大大的红漆方块字,“饭前便后要洗手,免把病菌带入口。”
家属食堂都是圆桌,战士多是拿着搪瓷盆饭碗扎堆吃大锅菜,但家属吃饭时间比较散,每人一个餐盘,两个碗,一个装汤,一个装饭。
温明曦跟着韩羡骁走,他打了四个馒头一碗红薯粥,部队的馒头特别大,温明曦吃不了那么多,只要了两个馒头和一碗红薯粥。
选了张木桌坐下,各自吃饭。
这个时间来家属食堂吃饭的人不少,温明曦专心吃着早饭,没分神,便也能听见别桌的话。
后面坐着两个中年妇女,左边一位吃着饭问,“我这刚从老家回来,一回来就听说守城回来了,回来了好,他懂俄语,回来了组织上正用得上。”
右边那位有些得意,“我想想他去西南多少年了,快二十去的,快七年了都,回来变成大男人,胡子拉碴的,我这个老娘差点没认出来。不过也是最近机械厂缺人,缺懂毛子话又懂洋人话的,其实他也就半壶水,正好赶上了。”
左边那位很懂得看脸色,“能被组织看上的就不是半桶水,不灵也得灵。守城回来,家里热闹吧,去的时候还是个小伙子,回来都当爹了,这家里啊,还是得有个娃娃闹才热闹。”
“那可不是。”原本是开心的,但说到这里,右边那位叹了口气,“孙女是有了,这个孙子娘可真是……”
“怎么了,都给你生大胖姑娘了你还不满意啊,你要不满意,再让他俩生个小子出来不就得了,趁还年轻。”
右边那位又叹了口气,“不是这事儿。你说吧,要是知道还没三十就能回来,守城就该憋一憋,等回来再找,找个差不多的,你不知道那姑娘,山里的,大字不识两个,而且小地方来的,你喊往东她就往东,喊往西就往西,唯唯诺诺的,上不了台面。”
“有这么差吗?那么差守城还能看得上?”左边那位笑问。
温明曦心里也在问,有那么差吗?至于吗?忍不住在心里白了一眼。
心里小九九太多,以至于都忘记吃了。
韩羡骁略嫌弃地碰了她一下,“你是属兔的吗?”
温明曦摸摸自己的耳朵,她在偷听,这么明显的吗,“我在吃呢,在吃。”
韩羡骁轻笑一声,懒得理她。
又听见右边那位中年妇女在说,“就长得还行,过得去,别的地方真挑不出好。刚来的时候,厕所的抽水马桶都不会用呢,我这不是怕她把孩子没教好,才不让他们去厂里住,得在眼前看着,时刻给她纠正。要是没带她回来,守城现在来找,也一点不晚啊。”
左边那位劝说,“人生哪能料到那么多,儿媳妇嘛,勤快就好。”
“害,整天就知道干活,就会干活,擦完客厅去洗厕所,见着人话都不会说。刚来的时候见亲戚,我都想跟人说那是家里的小阿姨,乡下来的。”
温明曦悄悄偏头扫了一眼背后的人,想看看长什么样。
韩羡骁也听了一耳朵,在她转过来时,对她说,“我也是乡下长大的,不嫌弃你。”
温明曦听了这话,半点没笑出来,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我谢谢你。”
两人正对视着,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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