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热了壶茶。
回来时,石黄花还在说生儿子的事情。
韩羡骁一张脸全程冷着,许爱卿瞥了眼冷着一张脸的儿子,怀疑自己看错了。
她这儿子向来人缘好,见谁嘴角都挂着笑,很少给人下脸,虽然眼下这脸色,也不算多冷,但毕竟亲娘,许爱卿一眼就瞧出不对劲了。
看来是听着石黄花的话,心里不舒服,紧着小媳妇呢。
许爱卿笑笑,和石黄花说,“你还别说,生儿子生女儿,都是当爹的定的,咱军区科学教育还不普及是吧,这哪是一个屁股就能决定的。”
石黄花语调扬了半分,一脸我说了算证据确凿的样子,“还别不信邪,我瞧着周围大屁股的,都生了儿子呢,土壤好,易落种。”
这话听得许爱卿想笑。
徐少君大着嗓门附和说,“黄花,你看我屁股够大吧,不也头胎生了个闺女,这不科学、不科学。”
石黄花听到这话,不服气,“你不还是生了成章吗,这就是小子。”
温明曦心里一阵乌鸦飞过,掐着韩羡骁的手掌想笑,又憋住。
徐少君笑哈哈地说,“还是医生懂科学,咱们得信这些有知识的人。再说了,我看闺女儿子一样好,成书好,成章也好,成书一点都不比那些男人差。”
“那可不是。”许爱卿跟着附和,“你就瞧着,咱们院里成书这个年纪的爷们,比她小的也好,那些臭小子从小到大没几个定型,有谁能像成书这样,自己上大学不用家里操心的,闺女儿子都好!”
石黄花撇撇嘴,听见这些话有些臊又有些怨,觉得这两人就是嘴硬,一个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头胎是女儿,自然要说生闺女好了。
哪像她,生了两个,都是儿子,偏偏现在儿媳妇没用,生了个丫头。
本来娶了个村姑就已经走错棋了,又生不出儿子,心里只觉得自家儿子这盘棋,就败在娶媳妇儿这一步了。
石黄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温明曦,“羡骁媳妇儿,你家几个兄弟姐妹呢?”
温明曦照实说了,也没想太多,四个闺女一个儿子。
石黄花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就差拿起惊堂木往下拍定案,“和小丫家里一样,我就说这东西会传下来,一样。”
转而又一副平易近人的口吻,“不过没事儿,你婆婆也是这么过来的,多生几个,总能生出个儿子来。”
温明曦一时无言以对,想了想又道,“我们家四姐妹挺好的,羡骁三个姐姐也很好,都念了书,五湖四海地支援搞建设,一点都不比男孩差的。”
“而且女儿一旦出息,不输儿子,顾家又体贴,不像儿子那么闹腾爱惹事儿,我瞧着生女儿挺好的。”
许爱卿在一旁满意地点头,徐少君也有点惊讶,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地方的姑娘,没想到见识倒不差城里的。
譬如这石黄花,就是城里长大的,石黄花的父亲也是当兵的,当年陈政委娶她,还只是个小连长,娶领导的女儿,着实还有些高攀了。
就是不知道石黄花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石黄花听了温明曦的话,觉得她是提前为自己铺垫了,又想到韩羡骁娶了个这么“反动”的,搁在家里准是祸害,当老婆的,老公说一句就得顶三句,没得安宁。
一旁的赵小丫,听了这话却若有所思,想着闺女,想着一定要把她教好,女孩子也能有出息的,她不要她将来像自己一样伺候人当老婆子,看人脸色不好过。
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陈守城带着女儿来喊石黄花和赵小丫回去吃饭,徐少君知道韩家还没吃饭,也起身要走。
被石黄花这一通耽搁,许爱卿也没想做饭,拎着两套食盒去食堂打饭打菜。
回来时,把饭盒在饭桌上摆开,一家三口就坐在饭桌上吃打回来的饭。
开了春的北方,地还冻着,食堂鲜少看到绿色的菜,就吃了整个冬天的大白菜炒猪油渣、白萝卜和土豆,还有红烧鱼肉,简单好吃。
许爱卿喜欢就着窝窝头吃,韩羡骁和温明曦吃米饭。
有许爱卿在的饭桌,都很热闹,明天两个小年轻就要走了,一堆话要说。
“你们走了,家里又只剩我和你爸,空荡荡的。”许爱卿边吃饭边嘱咐,“宿舍肯定是空的,你们多从家里带些过去。”
想了想又说,“你们就两个人,也不好带多少,能带就带,不能带到时候回来拿,不然就去供销社买,你们学校在城里,方便……”
韩羡骁又是第一个吃完的,温明曦觉得他每回吃饭就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吃完饭,韩羡骁靠在椅背上吃黑面馒头,听着许爱卿来来回回车轱辘一样倒腾那些话,忍不住想说,“妈,您……”
被温明曦在大腿上拧了一把,肉太硬,没拧下去,改成戳,示意他别乱说话。
许爱卿就是当妈的心情,孩子要走了,当妈的啰嗦几句很正常。
韩羡骁想说您能不能别说了,他们又不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