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和平时怎么能一样?许爱卿是很豁达,但人家对她好,温明曦也得有所回报啊。
“算了,你明天就去火车站买票吧。”
韩羡骁把热乎乎的汤都喝进肚子里,很满足地把碗放下,擦擦嘴,说,“行。”
小鱼儿眉头耷拉下来了,呀,失败了!
爸爸真没用,爸爸怎么又失败了,爸爸怎么那么好说话呢!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的小伙伴啊!
温明曦提溜起小鱼儿,帮她剥衣服要让她上炕睡觉,忽然摸了摸眼皮,看向韩羡骁,“我眼皮怎么在跳,你没事吧?”
韩羡骁无语又无奈,“我就在这儿,你看我,有事吗?”
另一边林家,温明心收拾完碗筷,全部拾掇完,也准备回屋睡觉。
坐在桌子旁擦雪花膏,拆头发。
林保实开门进来,关门,坐到床边,对着温明心,一副有要紧事要商量的样子,“明心啊,我想来想去,这事儿还是得你去说。”
温明心拆着辫子,偏头看他,“什么事儿?”
“你去问问你四妹,问问她问问骁子,看看有没有机会,把咱小妹也弄过去,不然小妹这工作没有落实,也不算事儿。”
温明心不解,“明娇是乡下户口,工作分配难,但你们家是城里户口,居委会会安排的,早晚的事儿,有空缺,总是先紧着城里的,剩下的才轮到乡下,小妹总能有工作的。”不然当初四妹,也不会被安排到农场了,农场虽大,但跟城里的各种厂,不能比,温明心觉得他们太贪心了。
能分配工作,不管是什么,他们乡下来的人都会珍惜,但他们,即使给分配了,还要挑剔工作不好。可这些工作,都是好多人连够一够的机会都没有。
林家小妹再次,也能在城里的厂占到个坑。
林保实黑了黑脸,觉得自从回了纺织厂工作后,这个媳妇儿说话是一天比一天硬气,腰板一天比一天直了。
“那是别人家没门路,我们有门有路,为什么不用,别人是找不着门拜不到神,我们哪有放着关系不用的道理?”
“那我可得跟你说说了,四妹和羡骁不是神,咱们拜不到的。”温明心语重心长地说,“保实啊,知足吧,咱家这条件已经够好了,你、二妹和小妹,还有我都会有工作,我二哥还在打渔队呢。”
想了想,温明心决定继续泼冷水,“我小姨家的文静你知道吧,四妹跟我一样是小姨养大的,小姨求了她很多次帮文静找关系落实,帮她牵线找个厉害的军官丈夫,四妹和羡骁都没有同意。这种人情,欠了有什么意思,咱家,四妹更不会点头的。”
温明心的苦口婆心,听在林保实耳朵里只有刺耳,他眼神逐渐变冷,冷笑了一声,“你们温家真是生了一堆奇葩,你四妹心硬,你呢,妈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正直得蠢,愚蠢至极的蠢妇,不知道守着你心里那一堆东西有什么用!你正直,你有领导当吗?你正直,你捞到什么好处了?蠢!”
温明心沉默地听着,有些难以置信,他们处对象那会儿,她问林保实为什么想娶她,他说就是因为她正直,说他很欣赏,也最欣赏她的正直。
怎么现在,以前的优点,却成了他挑剔的她的坏处了呢?
“我爸说娶妻娶贤,我真是没找对阎王爷的大门,才娶了你这么个不贤不孝的媳妇儿,一个蠢媳妇毁一家,你也不看看你这点自尊值几个钱?不肯攀关系是吧?”
林保实怒气汹汹地站起来,温明心有些害怕地往后仰,林保实走向前,一把扫掉桌面上的东西。
雪花膏、梳子、发夹、被子、还有纺织厂的工作日志,全都散落一地。
温明心眼泪哗啦地一下掉了出来,赶紧蹲下去捡她的工作日志。
林保实大力抬起腿,连本子带手踢开,“去你的,帮不了家里的忙,肚子不会下蛋,娶你回来有什么用!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做人媳妇该有的样子!”
温明心一阵吃疼地倒吸一口冷气,好疼。
她的手因为长年累月干活而粗糙,但是皮肤依旧是白的,被林保实一踩一踢,很快就一片发红。
林保实拉着她的领口,眼神发狠地问她,“你去不去办这件事儿?办不办?”
早八百年前,林保实就跟兄弟邻居吹自己有个军官连襟,什么帮妹妹找份好工作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享受过这份在别人面前的优越感,要是回头小妹灰溜溜去了厂里上班,那不是打他的脸吗?
温明心从没见过这样的林保实,眼神里又是惊恐又是难以置信,眼泪哗啦啦地掉,“不是帮不帮,我跟你说了……”
“啪”的一声,林保实狠狠扇了她一巴掌,“你这种女人,就是欠教训,我再问你一遍,说不说。”
温明心被这一巴掌打得整张脸火辣辣地疼,她感受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浑身都散发着寒意。
两间屋子就隔着一面墙,林父、林母、两个小姑子就住在隔壁东屋,他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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