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回城名额有限,得城里有接收的单位,还得这里愿意放人。
她争取了很久,都没争取到回城的名额。
得亏林东海不知道她是温家亲戚,不然有更多话要说。
温明曦站的近,听见了林东海的话,朝黎文娴使了个眼色,知道她有难处,示意她离开。
屋里,梁深晖现在是这里最大的,林家勤心里幸灾乐祸,面上挂着笑,语气慢吞吞的:“梁书记,您看现在这怎么办?明天就要发粮食让大家回去过年了,这紧要关头,总得有个说法啊!”
意思就是得有个出来扛着罪过,给村民交代。
这算盘打的响,如果真应了他,不仅害了温名生,自己以后就是跟他们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还当什么书记,当什么领导,就当了提线木偶被他们牵着走了。
梁深晖吸了根烟,拿着烟屁股在烟灰缸里捻灭,“我相信温同志,就算要给人定罪,也得证据确凿,现在单凭几张嘴,太冤枉。明天才发粮食,这事儿还有空间,今天查一查,明天再给大家个交代。”
林家勤笑了,查吧,能查出来算他孙子,“那温同志可不能回去。”
梁深晖跟他呛,“那也不能关着,咱没这个权力,这样吧,今天名生就在大队待着,等明儿发了米粮再走。”
温名生表示配合。
林家勤走出办公室门,看见了穿军绿大衣的韩羡骁,这玩意,在他们这个地方可没人穿。
不由就拿一双眼睛去剜林东海,“这解放军同志,怎么在这儿站着呢,您来这儿是……您和温同志的关系是……”
一副谄媚样。
林东海过来说,“这位是温同志的爱人,这两位是他女儿,那这位应该是……”
韩羡骁语气很淡,“我是他女婿。”
林家勤咬着牙根,看林东海的眼睛快喷出火来,怎么没人跟他说温名生有个当军人的女婿。
林东海觉得自己也很冤,他也不知道,也没人跟他说啊。
那这事儿忽然就不好办了,林家勤愁死了,也不知道这人是多大的官,但看这气派气势,铁定不小,难道这次踩到老虎须了。
“要不,咱们还是让温同志回家吧,不用在大队里待着了。”林家勤说。
韩羡骁一听,本来想说好,结果温明曦眼神扫过来,她刚刚叮嘱过他别掺和,别回头自己惹了麻烦,要是传出去,说不定还要说他用身份压着,包庇老丈人。
韩羡骁抿抿嘴,眼睛扫过后面的墙壁,说,“不用了,规矩定了,就得执行。”
回到林家,林家勤气得坐不住,“快去打听打听,这尊佛多大尊!”
一边又在骂,“这温家死老头平时看着就一平平无奇的老头,整一个种田人的样子,没想到居然有个军人女婿……”
林昌盛安慰他,“爸,这肯定不是什么大官,要是大官,咱还能不知道!这天底下,就没有不爱摆谱的老爷。”
林家勤觉得有道理。
结果林东海匆匆忙忙赶到牡丹村,又火急火燎跑回来,“哎呀,说是个副团长!他爸来头也不小,多不小那边的人也不清楚,说之前到村里提亲,有警卫员开军用吉普送的,他娘也有来头,之前就在八六三农场,是卫生站的医生,还说农场那位方场长,就是他干爹。他之前也在咱镇上,是兵团战士,现在在金城军事学院进修。”
林家勤彻底慌了,扶住桌子稳了稳脚步,“那这要是毕了业,指不定得升团长了。这……真是尊大佛?她温家什么狗命。”
“爸,那现在怎么办?”林昌盛也心慌,“要不把咱大伯喊回来,咱大伯是公社的,官也不小。”
“再大能有人家大?”林家勤点了根烟,“要不咱把温家老头子放了,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林东海连忙阻止,“我觉着不太行,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放了他,难道咱把自己关进去,以后在小林庄也没脸了,不用混了。”
“怎么办怎么办!那你说怎么办!”林昌盛年轻气盛,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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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 给我坐着,走来走去晃得你老子脑子疼。”林家勤吓住儿子,“瞧你这点出息!”
林昌盛乖乖回到椅子上坐下。
林东海见状, 摸着眉头, 接着出主意, “家里有这样的靠山,来这么久没点风声传来,而且听说他们温家这么多年还是住的老房子,日子没变化,一家人除了小妹去了金城参军, 其他人都还在原岗位。”
林东海摸完眉毛又开始摸胡子,“这一家子都是老实人,直接放出来说不关他的事……还不如接着查,也就明天的事儿, 等明天,啥也查不到, 把人放了, 说是个误会, 大家当没事发生过, 事后咱们再去赔礼道歉, 这样, 林叔, 你说会不会更好?”
“再说了,林叔,我觉得咱们实属多虑了。他温家有个军官女婿又怎么样, 强龙不压地头蛇, 在咱们地盘, 他算什么,这些年,哪一个能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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