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病退证明,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反正成功让组织批准了。
而谢必胜家里没小君能耐,搞不到证明,是自己在诊断证明做了手脚。
他是过年前去医院做的检查,家里寄了钱过来,不知怎么的,还搞到了外汇券,去检查的时候,他给医生塞了不少好处,医生也同意帮忙,就一个皆大欢喜。
黎文娴和剩下的另一位女知青小竹也想效仿,但小竹家里穷,是城市里的普通家庭,没那么多钱票,也搞不到外汇券。
而黎文娴家里暂时帮不上忙,陆梅子说家里要给黎文静办婚礼攒嫁妆,开春就要结婚,要用钱的地方太多,让她暂时在小林庄继续当知青。
陆梅子说,小林庄反正也在迎春镇,离家里不远,又有那么多亲戚,里陆英子家也不远,所以能撑着就撑着,等文静的事情解决了,再来办她的事儿。
要回城,又得有单位接收,重要的还是得公社同意,不然户口回不去。
那天听了陆梅子的回复后,黎文娴躲在被窝里哭了一晚上。
她初中辍学,文静初中毕业就去了水电厂工作,命好还当上了工农兵学员,去金城读书。
她知道文静这个工农兵学员的名额,应当也是家里人帮着运作出来的,可是她只是想回去,为什么爸妈一点都不急,文静的事情就这么急。
小君和谢必胜开心得一阵欢呼,手拉着手出门去玩雪了,两人一路踩着雪,抓着雪互扔,欢喜至极的声音响彻知青点。
声音从外面传来,小竹和黎文娴面面相觑,都低着脑袋唉声叹气,为自己的未来迷茫。
吃完午饭,黎文娴心里闷得慌,想出去走走散心。
让小竹一起去,小竹吃完饭就躺倒在炕上,有气无力的,“我不去,我好累,没劲。”
小竹抬头望了门外,“小君呢?去哪儿了?”
黎文娴说,“她和谢必胜去填回乡表去了,应该不回来了。”
小竹叹了口气,“你去吧,我不想去。”
“那行,我出去走走,你先睡着。”黎文娴说。
黎文娴打开门出去,沿着村里的路慢慢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林庄大队。
她想了想,走进去,林家勤的位子没了,她才有勇气来问,敲敲门进去,梁深晖站在办公桌面前,手里正点着烟。
“梁书记,我想问一下,这次县城招工,公社有没有给我们大队分配名额。”
梁深晖听了,思考了一下,说,“我们小林庄知青少,只分配了一个,已经占满了。”
县城里本来就不缺人,所以这种机会很少,黎文娴不死心地问,“那不能再批一个吗?”
梁深晖笑了笑说,“这可就是公社的工作了,我做不了主,要是有县里特批,那指不定就行,但是难呐。”
在一阵失望中,黎文娴走出了大队大院,一路上走得很慢,脑子里想着一堆事情,手里拿着枯枝一点点折,折了一路。
县里特批,特批……她家可没有这个条件。
愁了一路,停下来时,黎文娴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公社大院。
既然都走到门口了,黎文娴想着来都来了,索性就进去走走。
初四的公社没什么人,黎文娴沿着一圈办公室走,走着走着,发现公社革委会的办公室,门开着。
她心念一动,敲了敲门,心里忐忑不安,这么些年来,她一直都是很乖的,从来没有做过求人办事这种事情。
所以此时拿定主意,心里简直就是七上八下的。
“进来。”
居然真的有人。
黎文娴推开门进去,就看见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中山服,有些轻微发福,这人她知道,是林家勤林大队长的哥哥,叫林家昌,在公社当委员。
过年公社放假,林家昌今天是值班的。
“有什么事儿吗?黎同志?”林家昌问,他管知青的事情,开过不少动员大会,记得黎文娴,主要是她在一堆灰头土脸的知青里很显眼,小姑娘模样清秀,很好看。
黎文娴声音有些抖,音量不大,“林委员,请问公社的回城名额,我们大队还有吗?”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林家昌擦燃火柴,点了根烟送到嘴里,吸了一口说,“怎么,你是知青标兵,表现也好,你们大队没有把名额给你?”
黎文娴摇摇头说,“没有。”
林家昌站了起来,慢慢走到黎文娴身边,说,“想回城的人这么多,大家都是挤破头各显神通,有人出人,有力出力。”
他顿了顿,手搭在黎文娴肩膀上,轻轻按住,“你得想想,你家有什么?你能付出什么?”
黎文娴颤抖了一下,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林委员,你什么意思?”黎文娴有些惊恐。
林家昌笑了笑说,“小姑娘,你别误会。”
林家昌走回去给黎文娴倒了杯茶水,递给她,说,“我是觉得你这姑娘很好,在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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